回来。明天,后天吧,怀山就回来了,你有事找他?”
“没有,几天没见他上班,担心。”周平写。
沈浩然含笑看着周平写字,又摸了摸周平低着的脑袋,问他,“还要喝什么,随便点。”
李天乐早憋一肚子火了,沈浩然竟然还当着他的面摸了周平的头,李天乐觉得所有权受到威胁,立刻把周平从吧凳上拽下来,搂进怀里,也在周平脑袋上摸了两把,还说,“去,去”,那表情,嫌恶得只差说“恶灵退散”。
沈浩然想笑,但还是忍住了,此时的李天乐瞪着他,气鼓鼓的,比起第一次见面虚头巴脑的和他寒暄时,那副正儿八经的样子,现在可爱多了。打量着李天乐修长的身体,沈浩然盘算着有没有机会。他最喜欢征服敌视他的人,身体和心,沈浩然并不贪心,只要征服一样就好。
人群里胜负已分,一个满身肌rou的壮汉被选了出来。惩罚的种类繁多,最后还是决定了,让他跳次脱衣舞。
壮汉挠了挠头,便撩衣服,三下五除二扒了下来,干干净净,健美发达的肌rou贲张,腿间的物事也分量十足。他向前跨了一步,说,“成了吧。”
众人嘘声一片,“哪有这样的,你这叫扒皮,不叫脱衣服。”
“陈锐,你来,跳给他看看,一会儿让他学一遍。”
陈锐是个不太起眼的人,并不引人注意。走过分开的人群,站在壮汉旁边,“音乐,还有灯。”
酒吧里响起节奏感强烈的舞曲,灯光也调得半明半暗,陈锐随着节奏舞动身体,柔软的腰肢轻摆,细长的手指伸向腰间皮带。他解开的动作很慢,缓缓的解开,抽出皮带,垂在地上,普通的动作在陈锐手下变得风情万种。
想要探向裤子拉链的手停了下来,陈锐露出诱人的笑意,轻摇着身体转向一旁观摩的壮汉,手指划过他的前胸,在ru晕处转了一圈,又划向壮汉的小腹,在坚硬的肌rou上流连。等到陈锐衣衫褪尽,壮汉也被他媚人的风情撩拨的够呛,推开恼人的手,壮汉钻出人群直奔了卫生间。
周平越过李天乐的肩膀,看着火热的演出,脸又不争气的红了,惹得沈浩然大笑。俯下身体,沈浩然如轻声叹息般低语,“要试试吗?”低沉的男声钻入耳中,周平觉得腰间一阵颤栗。
沈浩然满意的看着周平的耳朵也染上红晕,还有李天乐黑如锅底的脸色,从心底感叹,真是愉快的夜晚。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六章
周平是被李天乐拽回家的。一路上李天乐都紧攥着周平的手,手掌上灼人的温度让周平不舒服。甩了几次没甩开,李天乐反而攥得更紧了。
被拖拽着,周平也几乎追不上李天乐的速度,一路小跑的跟着,回到家已经微微发喘。
踹开门进了屋,李天乐把周平按坐在床上,然后直直盯着他。周平觉得此刻的他像被大狗盯上的rou骨头,正散发着格外诱人的气息。
李天乐的双手搭在周平肩上,手掌箍住周平想站起身的动作。周平有些胆怯,眼看着李天乐越来越贴近的眉眼,周平真想跳起来大喊:“再想想!你再想想!”
和李天乐在一起,别说一辈子,几辈子周平都愿意。可如果是别样的性质,周平一时还转不过弯来。一旦亲吻,甚至更进一步,就意味着两个人不再是兄弟。彼此的关系质变,周平心里发虚,他能不能担得起这份感情,李天乐会不会只是一时想岔了,以后会不会后悔。这些周平心里都没底。
李天乐终究只是将周平圈进怀里,扑倒在床上,不敢再动作。
“你,你怕我?”李天乐几乎绝望。周平的身体一直在抖,瑟瑟的,秋风落叶一般,抖得李天乐的心也跟着颤了。
周平的额头在自己胸前左右蹭了两下,应该是摇了头。李天乐用手轻轻拍抚着周平后背,一下又一下,温柔舒缓,直到周平放松了身体,软软地趴在自己怀里,李天乐才停手。闷闷地叹了一句,“睡吧!”
两个人草草洗漱过后,先后躺在床上。从小到大,两人睡一张床的次数数都数不清,盖过一床被子,钻过一个被窝,再平常不过。今晚,除了别扭,还有些暧昧、紧张的空气弥漫在两人之间。
错开一个枕头的空隙,李天乐贴着床边倒下,不能提回自己家睡觉,否则更像心里有鬼似的。李天乐半真半假的蜷起身子,痛苦的哼着,“怎么办呀?”
怎么办?打从心眼儿里想对他好的人,不想被别人抢去的人。李天乐先下手为强的告白没有为他占尽先机,反而拉远了他和周平的距离。要怎么办?硬上?真要这么干了,周平不揍他,李天乐自己也想揍自己,再说他也舍不得。反正人他是要定了,李天乐只后悔没有早发现自己的心思,不然趁周平还小不懂事,连哄带骗的,人早就到手了。还什么娶媳妇、生娃娃,逗他呢。想起前些日子他还上赶着帮周平张罗,李天乐更憋气了。原地翻个,李天乐脸埋进枕头里,直想憋死自己算了。
李天乐在旁边翻过来掉过去,吭哧吭哧地折腾,周平听着难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