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在周平储物柜的夹缝里,藏的还挺严,要不是王顺说柜子的底板能揭开,我还真发现不了。”
陈经理接过去,递到行政主管马经理面前,“凭证也有了,您瞧怎么办?”
周平打了刘兴,马经理就不太高兴。他觉得有道理可以讲,动手打人还不是说明心虚,因此先对周平有了几他不满。看到购物卡,马经理皱眉瞄了两眼,再看周平时,眼睛里就现了厌恶,他问陈经理:“怎么雇这样的人进来?”
陈经理摸了摸下巴,思考了一下,说:“是呀,当初我也不同意雇他。一个哑巴,到底不是正常人,连正常跟人说话都做不到,那话憋在心里,性格都得扭曲,怎么能干得好工作。可人力部的岳经理说,库管老郑给他做了担保,嘿嘿,要说这事也不怪岳经理,谁还没个看走眼的时候,我看他也是抹不开面子,才答应了。”
马经理脸色更难看了,“工作上的事讲什么人情,这个小岳,亏他还是我带出来的人。”
陈经理应和两句,“是,是”,又问:“马经理,您看这人怎么办?”
马经理沉声说:“把证据归拢到一块,报警!”
陈经理虚应和着,拦住打电话的杨主任,笑说:“要说报警是最好的,可是警车一来,到底影响不好。要依我说,直接把人打发了算了。”
“那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陈经理安抚地挥挥手,低下声音和马经理咬耳朵,“人抓了,对我们也没半点好处。闹大了,让总经理知道,连你我都有了不是,还不如私底下教训一顿,把人辞了了事。”
马经理想了想,也有道理。招手吩咐:“好好让他长长记性!人别打死了,其它的你们看着办。再好好问问他,把报价单卖给谁了。”
高个保安显然是做惯了这样的事,反剪双手把周平掼倒在地上,先踢了一脚,又避开头脸、 要害,在周平身上抡起了拳头。
陈经理向王顺、刘兴使眼色,两个人犹豫半天,又互相看了看。
陈经理催促:“看什么?你俩也不想干了?”
两个人见躲不过,只好上前打人。
此时周平疼得连挣扎反抗的力气也没了,蜷缩着急促地喘着气,胸口被人踢了一脚,嗓子里泛起腥甜的味道,周平不敢张嘴,怕血漫出喉咙。他咬着嘴唇,忍着身上不断袭来的疼痛。
看着地上的周平,连哼叫都没有,也不知道躲闪。马经理不屑的撇着嘴,他早忘了周平根本不能说话,也根本没想起周平从来没承认过偷窃。证据一边倒的指向周平,在马经理看来,已经足够定一个人的罪了。
“把人拎起来,我问问他。”
高个保安揪住周平的衣服,硬拖着把人拽起来。
周平已经站不直了,身子软的面条一样,任人揪来扯去。
陈经理嫌弃的用手里的塑料尺子戳了戳周平,问他:“报价单呢?卖给谁了?”
周平到现在还糊涂着,进来也没人说明情况,直接告诉他,你偷了东西,还问他东西在哪儿?周平觉得冤枉,被冤枉比挨打还难受。他被人架着,胳膊没了知觉,一定是刚才揪扯的脱臼了,现在就算给他纸笔,他也写不了字了。陈经理问他,周平愤恨得直想啐他,张开嘴来,牵扯得全身都疼,嗓子里的血沫子溢出嘴角,周平紧着喘了几大口气,胸肺处疼得厉害,让周平不由得后怕起来。
“别装死!问你……”陈经理话没说完,身后的门“咣当”一声巨响,门被踹开了,陈经理心里暗喜,心道:“正主总算来了,不枉今天演这场戏。”
老郑和猴小二破门面入,猴小二Cao起手里的棍子就抡,直奔着高个保安的脑袋。
场面一下就乱了,猴小不管不顾,逮谁打谁,抢下周平交给老郑,就要冲上去拼命。对方人多势众,也不示弱,各自绰起了家伙。
老郑冷着声音,大喊一声:“住手!”
众人都被这声暴喝震住了,全停下不动了。连办公桌后的马经理也从惊吓中回过神来,指着老郑和猴小二,“谁让你们进来的?”
老郑扯过一把椅子,先让周平坐下。一进屋那架势,打死老郑也不相信他们没动周平。周平脸上只蹭破几块皮,老郑赶紧撩开周平的衣服,看他身上。小心的越过瘀紫,周平身上几乎没有好的地方,摸到右边肋骨,明显觉得他抽了口气。肋骨断了,老郑咬牙忍着翻滚的怒火,抖着手给周平擦嘴角的血迹。
因为要送甜甜上幼儿园,老郑和周平是分开走的。老郑在来的路上碰到了猴小二,两个人还彼此调侃互损了几句,才进休息室。没有看到周平,老郑问周平去哪儿了。在场的人神色都怪异起来,支吾半天也没说清,都各自找理由溜了。还是老韩等没人了悄悄告诉老郑,周平被刘兴带走了,刚才杨主任还从周平的置物柜里搜出了几张卡,说是贼赃。
老郑听完就觉得不好,赶紧往陈经理的办公室走。猴小二也跟在他后面。老郑不想让猴小二掺和进来,听老韩的描述,老郑大概猜出周平是让人给坑了,周平不会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