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标记我了。
被阿雷敏标记咬住腺体的时候,那种尖锐的疼痛自腺体传遍四肢百骸,我的身躯疼得剧烈颤动。
我醒来,睁开了眼睛,才发现那种真实的疼痛不是来自梦境,我第一眼看到的阿雷敏,他的嘴角带着还未来得及擦干的血渍。
他用力得将我咬出了血。
那一瞬间,我感到头疼欲裂,名为愤怒的情绪在我体内肆虐,似乎要将我焚毁。
是啊,这个梦,太过真实了。
我不敢相信……
我一拳挥到了阿雷敏的脸上,他只发出闷哼,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
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好,直到我跑出了总指挥舱,走在空无一人的母舰过道内,我的意识才渐渐清明。
我想哭又想笑,我真的没想到……我认为在这个时候,总不至于……
可事实证明,我太蠢了。真是……心太大了。
感觉得到,咬破的腺体渗出的血ye,已经留下了一道痕迹。我光着上身,却不想再回去拿衣服。
不知道为什么,刚刚看见阿雷敏的第一反应不是反击,而是逃跑。
确实……我怕他了。我承认。
我漫无目的地走在空无一人的走廊内,怎么想也想不通——
阿雷敏究竟为什么?
低头查看时间的时候,才察觉光脑的信号灯亮着,我打开,发现坎瑞前不久才联系了我,那个时候我应该睡死了。
要是那个时候,坎瑞的通讯把我吵醒就好了。
我拨了回去,“坎瑞……找我什么事?”
“听说你今晚住阿雷敏那儿?”坎瑞劈头便问。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直接问:“你住哪儿的?我来找你。”
坎瑞的休息室只有四个人。
他看着我腺体处流出的血ye,拳头攥得咯咯直响,“那个畜生!”
我拍了拍他的肩,“怪冷的,先给我拿件衣服……”
坎瑞将衣服甩我脸上,“你心挺大啊!还敢跟他睡那么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
他那几个室友盯了这边一眼,招呼了我一声,便噤若寒蝉。
我挺尸在坎瑞床上,也不想再为自己辩解。
“你给我起来,睡地上!”坎瑞抬脚踢我一下。
“你也太狠心了。”我往边上挤了挤,给他让出一块地方,意思再明显不过。
我和坎瑞都脱了光脑准备睡觉的时候,我发现还有人给我发讯息。
是阿雷敏,他问我在哪儿。
“我Cao他妈!”坎瑞抡起我的光脑就砸在了地上。
“喂,那是我的!”我连忙拿起来看,还好没坏。
没什么,我无所谓,我想,反正我是个beta,不是是暂时标记了,alpha的完全标记都只能在我身体里存留一段时间。
第二天,我果然接到了通知,正如阿雷敏所说,我和队里的其他几名队友被调到了第七十三星域的战场,那里离这边挺远,离第十四星域更远。
我们连夜赶到了那个地方,随后发现——这里的战局其实没有我们之前那边紧迫。
而很快我又得知——我们原本所在的军区,果然正在向第十四星域进军。
阿雷敏昨天说他们回去第二十五星域的,他果然骗了我。
如果这一切都是阿雷敏从中作梗,那么他真是多做了很多事,其实,即使我见到了伊莱,我也只能作为他的敌人与他对抗而已,我不可能抛下我的祖国,我的立场,奋不顾身地去找他的。
再说,他不是都已经结婚了吗?这个时候,无论我做什么,都没有意义了。
后来几天,这边军区的任务开始加重,虽然没有之前那么疲累,但我发现我难以像之前几天那样静下心来。
我会守着军用光脑,看看有没有关于战况的播报,我时时刻刻留意着第十四星域的消息。
事实证明打仗不认真是要遭殃的,那惨烈的一仗打下来,我的机甲受损程度已达48%,而我身上被高温射线烤得焦黑一片,虽说已经用治疗迅速治疗,但伤处的疼还是影响我的行动。
这是我离开前一个军区的第三天,我知道此时阿雷敏所带领的部队已经跟伊莱他们交了火。
我还是决定——不要想那么多了,专心战斗吧。
对方的机甲向我投射激光炮,我Cao控机甲迅速闪避,并切换成近身攻击的刀刃,闪身而去。
就在这个时候,光脑发出的紧急指令震动了我的手腕,被强制接通后,不等我回话,对方便迅速道:
“长官,快到十四星域来,将军的药用完了,而且正在Cao控机甲,现在将军的Jing神力混乱到极致,撑不了多久了。”是那小军医,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联系上我的。
我Cao控着机甲又一次险然躲过了敌方进攻,只能匆匆回复:“好。”
好不容易带着一帮人从敌人包围圈里拖了险,还没来得及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