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随时准备起程。
家里诸事妥当,蒋素桓和夏俊轻再次去了城外五里坡。虽然不知道Yin山居士和公主有什么关系,但是Yin山居士连在睡梦中都记挂着公主,想必跟对公主感情深厚。
现在公主辞世,Yin山居士的心情不知道如何。
“公主过世,老朽已经知道了。”Yin山居士坐在门口的大石头上,手里拿着一壶酒,看起来十分颓然,哪有之前的洒脱和狂放。
“师傅……”夏俊轻很想知道Yin山居士和公主的故事,但是又不好相问。在他们看来,Yin山居士这般表现,就跟爱慕公主一般。如果Yin山居士是真的爱慕公主,夏俊轻反而不懂如何安慰。
“俊轻,居士早已知道,你的亲母是公主。”蒋素桓实现当初的承诺,现在才告诉夏俊轻。
“师傅,您怎么会知道?”夏俊轻很惊讶,而且连蒋素桓都知道,他们竟是一起瞒着自己。
“俊轻别多想,居士知道是因为任兼五年前告诉他的。我在临上京之前才得知,为了不影响你的会试,我们觉得会试之后再告诉你。”蒋素桓说:“怎知世事难料,在京城我们就遇到了余大人,他把一切告知,还带我们进了公主府见到了公主。”然后什么都知道了。
Yin山居士惊讶地说:“什么,你们见到了公主?”
夏俊轻点点头。
“公主她,真的是病逝的?”Yin山居士问,又对夏俊轻说:“你怎么没有留在京城陪伴公主,她才是你的亲生母亲!”
蒋素桓说:“公主是病逝的,至于俊轻为什么不留在京城,这是俊轻的选择。”
夏俊轻不说话,默认了蒋素桓的说法,还有他不知道Yin山居士为什么要用指责的眼神看着自己。
“俊轻,你不该怨恨公主,也许她有她的苦衷。”Yin山居士叹着气说。
“不。”夏俊轻说:“师傅,你对此事了解多少?你可知道公主为什么要送走我?”
Yin山居士说道:“师傅并不知道太多,只知道你父亲是为了你养母,才将你送到你养母身边。公主为何妥协,只能说她太爱驸马了。”
夏俊轻笑了笑说:“公主确实太爱驸马了,所以我成了她的筹码。而师傅言辞之间,对公主充满怜惜,对我母亲却诸多不满。师傅你可知道,我母亲才是其中最可怜的人!”
闻言,Yin山居士无话可说。
“本来是一个好好的家,却闹成这样,是谁的错?若是真正移情别恋也就算了,他却假死欺骗我母亲,还口口声声爱我母亲。”夏俊轻说:“若真是爱我母亲,那我是怎么来的?”
“唉,俊轻……”Yin山居士,无言以对。他固然怜惜公主,可是想想兰氏也是无辜。
“师傅,我并不是想让您认同我的想法。只是希望您不要怨恨我母亲,也不要怪我没有认公主做母亲。”夏俊轻说:“不管是公主也好,驸马也好,他们都与我无关。我只要身边有桓儿,有娘,以后还有孩子。如果您不嫌弃的话,将来生了孩子认您做干爷爷,到时候您还教他读书写字。”
夏俊轻的孩子,就是公主的孙儿,Yin山居士轻轻叹气,觉得自己的执念也该放下了。
“师傅,再过几天,我们就要去青阳县上任了。您也跟我们一起去吧?”夏俊轻眼带期盼地看着他。
“让师傅,考虑考虑。”Yin山居士没有一口回绝,他现在乱的很,需要静一静。想一想。
“好。”
就这样过了几天,起程迫在眉睫。
夏俊轻没有等到师傅的回答,却等到了任兼已经到达廉州的消息。
不知道任兼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能从公主府出来,身上还挂着闲职,被当地的府衙热情招待。
这就算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要来就要,要走就走。
可是夏家收到了任兼的拜帖,他要是上门拜访。
“他这是什么意思?这般光明正大,想陷我母亲于何地?”夏俊轻暴跳如雷,十分生气。
蒋素桓想得更多,这个任兼能隐忍二十几年,最终忍到公主死亡。蒋素桓不会天真以为,公主真的是自然死亡,也不会认为,皇帝时隔二十年,还会对公主下毒手。
要是皇帝想杀公主,随时都可以动手,何必做得这么隐晦,将时间线拉得这么长?
仔细一想,蒋素桓便觉得任兼这个人实在是可怕。
“也不必这么惊慌,他要来夏家便来夏家。”蒋素桓拉着夏俊轻说:“反正母亲是女眷,没有去见他的道理。”
夏俊轻闻言也是,仍然气呼呼地说:“我绝对不许他见到母亲。”
蒋素桓说:“这个得由母亲决定,我们要做的是支持她。”
“嗯。”夏俊轻冷静了一下,派人去告诉兰氏这个消息,兰氏传话让他们安心。
第二天上午,任兼果然来了,由夏家的长老们接待。这边一直派人去关注事态,当蒋素桓听闻任兼与夏家长老密谈之时,心里一咯噔。
难道任兼想把自己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