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水平,他没想到这个李师叔的三徒有如此本领,短短数招便伤了丁小劲。
如果说蒋焱垚本是公子哥儿的性子,加上太平的日子过得太久,早失了警觉,连上次在兰城被李氏师徒算计时也他也并未警省,现在,却因为自家师兄突如其来的昏睡以及这次丁小劲的失败,甚至于自己挨的那一巴掌,使他隐隐感觉到了什么。
蒋焱垚强迫自己先放开担忧,反正师兄现在门中休养,而且以他的病情不差这一时半会。他倒要看香霭和李氏师徒一起要干什么?
蒋焱垚先冲气鼓鼓的丁小劲使个眼色,再朝何诸澳微微一笑,说道:“何师弟修炼确是认真,这才几年,便胜出丁师弟良多,以后你们师兄弟再多切磋,只是敢问,先前丁师弟是想找香师妹请教,何师弟如何要代劳呢?”
何诸澳说:”香师妹方受丧师之痛,我们这些当师兄的自要体谅一二。“和乃师不同,何诸澳相貌清雅,嗓音更为清淡,闻之悦耳。他的借口说得十分堂皇,这一下他算是清淡地撇清了自己,又连带指责了丁小劲的不是。
蒋焱垚为之气结,他虽比何诸澳虚长了几岁,但他随性惯了,论说话,他还真比不上这个师弟。
不过他转念一想,此事起源本也是自家师弟冒然出手,他不拦着其实只是想试探香霭如何应对,现在看何诸澳明显的回护,他们显然已经做了一路。香霭修为不高,但她手里有七宝亭,还有其师苏庆恩的遗赠,她倒向李颀鸥并非好事。蒋焱垚叫道”香师妹!“
蒋焱垚正准备开门见山,赶上铁红钱看场面有些僵,几乎同时叫了声:”李师侄!“
蒋焱垚看了一眼铁红钱,做了个请的手势。
李颀鸥也叫道:“铁长老!”他声音铿锵,隐有金属之声。
铁红钱唤他师侄,李颀鸥却自称本座。即便是李绿荟一个外人,也听出这位执法堂主恐怕不买铁长老的账。
铁红钱脸色又变了变。不过既然蒋焱垚并无叛门之举,长老会的职责还是要先稳定门中局势,现在肯定不能追究李颀鸥的话。而掌门昏睡不醒,李颀鸥有丹药却偏说不能炼制,这个事不好处理,铁红钱决定先缓一缓,他看向李绿荟道:“诸位同门,话说这位凡人姑娘来了许久,本座还不知道请她来何用?香蔼你能告诉大家吗?”
香蔼一楞,不自觉地又向何诸澳望去。何诸澳眼望别处。
香蔼很是委屈,她一直在为李颀鸥说话,而现在她要说的则更为关键,她实是有些心虚,心心念念的情郎却不曾给她半分鼓励。
铁红钱原就心中有气,再看香蔼低着头,半天都不说话,他心里更气,但又只能按捺着脾气,小声道:”香蔼?!我老人家在叫你!“
他自问语气是难得的温和,甚至自称老人家,孰料香蔼还是不肯抬头。
铁红钱大怒,正欲不顾其余,先罚了香蔼再说,忽听何诸澳淡淡地说:“铁长老,此事我原听师妹说过,当时香师妹是有几分怀疑,从这凡女身上,或许能找到掌门的病因、香沅的病因!”
”什么?“ 所有人俱是震惊地看着何诸澳,又看看李绿荟。
只有香蔼的心里却又是委屈又是甜蜜。甜蜜的是何诸澳终于为她说话了,委屈的是若非她执意不说话,何诸澳仍然未必理会她。
李绿荟更加彻底地蒙了。她整个旁听了这场内部争执,大致知道那位所谓的掌门病了,症状是昏睡不醒。但除此之外,这是她第一次来中隐门,她更未见过那位掌门,怎么可能知道他的病因?这是开玩笑吗?然而震惊过后,
”香蔼!“来到中隐界之后,李绿荟第一次开口,却是毫不客气地直呼其名,”我也是受害者,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
她这么一说,香蔼倒是不以为意,而剩下的众人却是目瞪口呆。每个人都觉得这凡人忒大胆,在修真者的地盘,竟敢对修真者不敬?难道世道变了,倒回去几百年,哪一个修真者出现在凡人面前,不是被当成活神仙、神迹、祥瑞……高高供起来?
其中铁红钱年纪最大,也最重老规矩。铁红钱没说话,朝温发奎使了个眼色。
温发奎有点犹豫,还没等他动作,李绿荟接下来的话却更让众人震惊了。
李绿荟说:“你明明答应放我们走的,为什么还找人抓我?是小天他反悔了?还是你反悔了?要杀我给你师父报仇?”
小天是谁?!所有人都升起了巨大的疑问,而且香蔼既要报仇,难道这一介凡女有本事伤修真者?
温发奎不禁看了一眼铁红钱,见铁红钱再没有其他的示意,便放弃了教训这名凡女。
香蔼虽然早算到李绿荟会这么说,心中有微微的慌乱,但何诸澳方才已经帮了她,所以她要稳住神,按事先的计划说道:“各位长老、师叔,小天就是那名从我中隐门逃走的逃囚,他在外头给自己起了一个名字!这位姑娘也知道!”
铁红钱脸色Yin沉,也不理香蔼,反而看向李颀鸥道:“李堂主,香蔼身为我中隐门徒,却和那逃囚约定,此事你们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