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刘国舅,才是最糟糕的。
暗处不知名的对手,比明面上的对峙,要更加让人不安。
另一边,楚轻与迟娇虎随着刘管家进了国舅府,一路直接去了大堂。
迟娇虎身上还穿着嫁衣,只是为了行走方便,头上的凤冠珠钗,全部都拔了,手里提着花枪,周身的寒气让刘管家心里惴惴不定。
生怕真的是国舅爷作下了什么事,这个节骨眼,可不好办啊。
刘国舅姗姗来迟,他较之楚轻上一次看他,还老上很多。
表情淡淡的,拄着一个拐杖。
刘管家看到他,连忙迎上去,扶着他坐到了主位上。
刘国舅面无表情看向楚轻,再瞧见迟娇虎时,眉头皱了皱:“说吧,何事?”
“国舅爷,余二公子不见了,学生想来询问一二,今日国舅爷可见过他。”楚轻自然不可能真的出口就说国舅爷绑了余栉风。
一则她们没有证据;二则,刘国舅如果反过来要告她们污蔑,反倒是适得其反。
刘国舅愣了愣,随即露出一抹嗤笑:“你们这是以为老夫把人绑了?”
楚轻笑笑:“自然不敢,学生只是过来询问一二。”
“既然是询问,那老夫一句话:没见过。”刘国舅直接站起身,大概是心情不好,一张脸Yin沉又憔悴,抬眼紧迫地盯着楚轻,眼神像是带着毒光。
楚轻从一开始视线就一直落在刘国舅的身上,看到他捏着拐杖的手,手背上青筋暴动,不像是说假,显然因为他们的到来气到了。
可她又不确定刘国舅是不是在演戏。
“怎么,不信?”刘国舅冷笑一声,“老夫要是抓人,也是抓你,余二抓了有用?难道还能拿来威胁皇上不成?”
他还没这么蠢。
一旁的迟娇虎直接上前:“既然国舅爷觉得不是你,那就让我们搜一搜如何?”
刘国舅:“凭什么?想搜国舅爷,拿着皇上的圣旨过来,带着大理寺的人,只要有证据证明余栉风在府里,老夫让你们搜。如果搜到了,老夫直接跟你们去大理寺,是杀是关,老夫二话不说。”
迟娇虎还想说什么,被楚轻给拦住了。
楚轻定定瞧着刘国舅:“既然国舅爷都这么说了,那就是吧。”
刘国舅倒是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容易就服软,冷着眼:“送客。”
楚轻却是摇头:“既然来了,不如顺便给刘夫人上个香,国舅爷不会连这个都不准吧?”
刘国舅垂下眼,望着楚轻,很久,才慢慢往外走:“走吧。”
迟娇虎着急,觉得肯定是刘国舅干的,整个京城除了刘国舅与刘太后,还要谁跟皇上有仇要动栉风?
楚轻摇摇头。
先前听到余栉风出事之后,她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刘国舅。
可真的见到刘国舅了,她却开始迟疑了。
迟娇虎再急,却也知道这件事马虎不得,只能忍着跟着楚轻去了小佛堂。
楚轻进去之后,真的拜了拜,上了香之后,带着迟娇虎走了。
迟娇虎一出国舅府,就遇到了迟将军的人,一行人迎上来,迟娇虎急得都快哭了:“余大人,你怎么就出来了呢?”
楚轻带着迟娇虎上了马车,进去之后,她面色才凝重下来:“怕是……这次不是刘国舅的人绑的。”
“怎么回事?”马车里,迟将军也在,他得到消息立刻就带着人来了。
不过不方便大张旗鼓,是以的并未露面。 楚轻:“我先前也是急了,可如今想想那封信不对,上面提到三件命案,一件案子一天之内破完,否则,就取余二公子身上一件东西。对方的语气太过狂傲恣意,可这与如今的刘国舅太过不一样,刘国
舅手下没有人敢这么做,这是其一。” 迟将军与迟娇虎愣了下,这才想起来,楚轻当初没有与刘国舅撕破脸的时候,是刘国舅手下第一门人,刘国舅但凡身边还有比楚轻更强的,也不会信任她了,所以,这种明显会输的比试,根本不会是
刘国舅能做得出来的,根本就是做无用功,除非刘国舅手里有能人。
可刘国舅如今这状态,可能么?
迟将军也忍不住担心了起来,不是刘国舅那就更糟了:“其二是什么?” 楚轻:“我先前看到刘国舅衣袍的下摆沾染了不少香灰,身上的檀香味也极为浓郁,我去了小佛堂,看到刘夫人的牌位屏风后,有个软榻,香炉里也染上厚厚的一层新灰,怕是之前刘国舅一直都在小佛
堂。”
“这能说明什么?”迟将军不解道。 “将军可能不知道,刘夫人与刘国舅之间这些年一直有误会,刘夫人又是被刘太后给间接害死的,刘夫人最恨的也就是刘国舅这些年为刘氏做的事。所以,刘国舅不可能会在刘夫人面前再做这些。”几
种可能性摆在面前,刘国舅的嫌疑就小了很多。
迟娇虎眼圈红通通的:“可不是刘国舅还能是谁?谁还能要害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