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不懂手机的价值,这还是后来和江哥他们混在一起,他江哥玩他手机的时候说,他手机是个名牌,挺贵的。
他江哥的家庭条件,当然也用得起,不过为了买乐器抵押出去了,换了一个千元左右的智能机,用得也挺嗨。
“世间有白的一面,就会有黑的一面,我们不能只看到白的,而不去看黑的,”
程婧娆宽慰着姜民秀,她又何尝不知道因为她这个母亲前期不负责的原因,姜民秀是早早就看过黑的一面的,姜民秀只是没有想到脱离了底层、越往高处走,黑的一面不但没有消失,反而更黑了,黑得更复杂了。
“因为这世间本来就是复杂的,没有单纯可言,万物万事包含万人万种心思,我们摸不透别人的,我们也不用去摸透,那些本来也不值得我们在乎,做好我们自己,就可以了。”
程婧娆抬手,在儿子的吉它上随便拔拉一下,“我儿子唱歌特别好听,无论决赛结果什么样,妈妈都支持你继续唱,做一辈子的兴趣也好。”
只要这个兴趣能让姜民秀开心,程婧娆就无条件的支持到底,至于其它相关联的那些名利,就显得不重要了。
姜民秀回以他妈一个释然的笑,“我等着决赛结束,也去舅舅的学校好好听课,我会的知识还是太少了,想从头学起。”
他现在总算明白了,没有文化和有文化的区别是什么了,知识储备的多少,或许不影响吃饭睡觉,但真的影响一个人的生活品味和质量,他不想别人说说笑笑聊一件很普通的事时,他竟然一句话都听不懂,只能在旁边卖呆萌。
“好呀,正好能赶得及九月份开学。”
自把姜民秀接到身边,程婧娆从来没有像别的家长,硬性劝过姜民秀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此时姜民秀能主动提出去学校学习,也是他自己的想法,程婧娆乐见其成。
有求学向上的心,那是最好不过的了,是这世间大部分做家长最愿意看到的吧,姜民秀说完,程婧娆就开始替他打算了,班级和班主任,这对于重返校园的姜民秀都很重要,务必不能出了差池的。
决赛当天,江哥紧张得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他们这支队伍,姜民秀虽然最小,但他前十几年活得最苦情,打姜民秀这张苦情牌,他们又都不愿意,可不想学那个背地用好手机,人前说自己是穷十八代的小子。
何况姜民秀根本不可能配合,他苦是他的事,他干嘛要拿出来博别人的同情心,这和他唱歌唱得好不好有什么关系。
这样拿到的名次,那还不如找他那山寨舅舅背后Cao纵,直接把他弄成决赛第一呢,他山寨舅舅巴不得在他妈面前大展身手,神技博美人一笑呢,捧红他捧得又可滴水不露呢。
“咱们凭的是实力,咱们压箱底的那首歌,谁听谁感动,民秀把握得也到位,老江,你别毛头毛脚的担心了,就目前这些选手来看,咱们得不到第一,也能进前三的。”
贝斯手是个性格开朗粗犷的北方汉子,也是林教授的高徒,据说家是大草原的,等着一闭眼就回家种草放羊去——他家好几万头羊!
参加乐队搞音乐,纯属是为了娱乐,能不能得名次,根本不在他的考虑之中,乐队另外那个,除了唱歌,最爱的是睡觉,除了上台清醒像是打了兴奋剂一样,其余时间都是糊里糊涂的状态。
这个乐队,也就是队长江哥一个人的Cao心,用江哥自己的话说,心都Cao碎了。
江哥这么注重这次乐队的比赛成绩,完全是想证明给他那个富商老爸看一看,他学得虽然是花花草草,但一身的艺术细胞,爱好音乐也能爱好出成就来。
贝斯手说的前三,江哥也深深觉得他们没有问题,但参加一次比赛,谁不想争个第一呢。
在乐队里,姜民秀向来是最听指挥的那一个,江哥说怎么滴他就怎么滴,江哥定的压轴歌曲是参加复赛前他们从安蔷那里得到的三首曲子之一,让他练,这段时间他就没日没夜的练,如今唱起来,绝对是新人里的腕儿。
就算是准备充分,大赛前的紧张,还是弥漫在乐队里,大约不到最后的开奖一刻,谁也没有办法真正的放轻松吧。
做为大赛的幕后BOSS,靳紫皇这段时间也很忙,初任一国总统,即使他能力出众,海苔国国土面积不大,国事没有大国繁忙,也足够他适应一段了。
每天都和程婧娆通几次电话,大约是他做了总统之后,惟一得以安慰的事情。
程婧娆会和他说一些轻松的事,发生在她身上的,还有姜民秀的一些变化等等,这样的家事,会让处理了一整天国事的靳紫皇身心轻松。
当听说姜民秀有意去他的学校继续学业时,靳紫皇还挺高兴,他是要娶程婧娆过完一辈子的,他和继子之间的关系,自然是能保持多么愉快就多么愉快。
对于程婧娆和他说的姜民秀参加大赛的感想,靳紫皇笑而不语,这世界哪有非黑即白,大多都是灰色地带,这孩子毕竟是经过苦日子的,早些知道除了苦日子,那些仰望中的富贵繁华,未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