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我手里的这把匕首。”
“昴绯在酒里下的□……现在再加上‘欢颜烟’，你觉得……我原本可以挨上多久？”
“……”
原来水月走进屋子里的时候，他混乱的呼吸是因为他早已中了□！！
水月和我深深对视，空气里是混合了甜腻欢颜烟和血腥气在一起的怪异味道，匕首的尖端抵在我脖颈之上，尖利地在细嫩肌肤刻下淡淡血痕。
又如何扮成然？
一室沉默，只留他的喘气声，时轻时重。
“……”我摇摇头，看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睛，却一时忘记了要抬首搂住他的脖子继续□。
“偏偏是你……！暮兮兮！！！！！”
刀尖寒光凌厉，一个转向，朝着我自己的咽喉。
水月沉默了一会，看着我的墨黑眼睛里，闪过一丝挣扎一丝不忍……还有一丝……同情？最终，他轻轻地答我：“……好，你闭上眼睛。”
“……你以为我受了伤，你就能威胁到我？”水月鼻子里轻哼，“你未免太小看我。”
待到后脑上丝丝疼痛散去，我冷不防看进一双让我心胆颤的眸子里去：布满□的浓黑炙热，里面的火焰让我的心猛地一惊。
“所谓的隆重酒席，觥筹交错……”他的呼吸浅，能够克制到现在已是极限，“昴绯不断地敬酒，不是给我……
他知道然不是暮三公子？
水月双眼一眯，“……凭什么。”
“但偏偏是你……”水月缓缓抬起脸，那双混杂了多少情绪意念的眼睛，瞬间错乱了我的视觉，
空气里迅速地弥漫开一股浓重血腥，然后匕首掉落到地板上，发出“当”的一声响。
“……就用我自己。”
“我究竟是哪里不对劲……”他声音淡淡，好像拿着匕首刺进自己大腿的人，本不是他：
然后我看到他的眼睛里，倒映着脸色苍白、表情却没什么多大起伏的自己，我听到自己的声音缓缓出口，说：
水月扮成了然？
“……！！！”
“……”我看着他，手里的匕首却毫不松懈。
他的声音几乎因为克制而变了调，房间里满满的旖旎味道，浓郁满室，见我不答话，他继续说话，似乎要借助不断地说话，来缓解下身的喷张的欲望，
“我当然可以威胁到你，”我猛地割下碎布，一圈一圈，牢牢地将右手和玄铁匕首捆绑到一起，依旧盯着他的眼睛，
“原本就是被勾起了兴致的棘手事情……你却还在我身上撩拨……可知有多危险？”
“……进这屋子前你知道我在做什么？”
“哧”一声。
瞬间天旋地转。加上一声喉咙深处发出的低吼。
主公也定是不会怪我……”
却是给‘暮然青’……”
背后主使(一)
这下换成我的身体僵直，一时间甚至不能反应过来他再说什么，“你说……‘然’？”
水月猛地起右手，动作快得晃了我的眼，待到我意识到上面是一把闪着光的玄铁匕首的时候，连惊呼都来不及发出，便感到面前劲风而过。
“……你说的不是废话么，”我看着他的眼睛，毫不示弱，“正因为是真相，所以才有执着的必要。”
“他不断地敬酒，看来对于我易容而成的暮然青不是全信，出于试探、在里面添上了上好的□……若是真正的暮然青，自当毫不在意地全数饮下……”
“让他们开门。”
“究竟是哪里不对，会愿意为了一个女人，这样伤害自己……”
什么叫做“他的易容”？
“若是换做别的女人……”
水月的声音渐渐地低了下去，垂下的发丝遮住了他的表情，让我看不真切，“我早就要了她们的身子，一遍一遍地要……就算是不小心要出了人命……
“就算真相残忍至极？”
“你就那么不信我，”他苦笑，轻轻地摇了摇头，“就算是
我的右手牢牢握住身边那把仍旧沾着他温热血的匕首，死死地看着他的眼睛。
“……为什么那么执着事情的真相？”水月问。
我悄悄地咽一下口水，听着他残忍冰冷的话语，看着他衣襟敞开的起伏前，突然觉得自己的渺小：我一心想要让他沾上我服下的“生离”，却不知他心中此时的纷乱心绪啊。
“……”我眯着眼睛，还没有从他的话语里回过神：
“……对，就算真相残忍至极。”
水月的表情丝毫没有改变，只有他的双眼，里面的□和火焰渐渐褪去，逐渐回复到玻璃珠一般的无瑕透彻，
利刃切割进皮的声响。
谁让他扮成然？
水月衣襟敞开的膛不住起伏，每一下都是他重呼吸带来的奇异香气、丝丝甜腻，混合着空气里原本就飘散的“欢颜烟”，娇腻得难以言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