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笑起来,“你们问起,我据实已告。是不是真的,只要几位元老一查便知,到时候我是否说谎,不就一眼明了了吗?”
几位元老听他不咸不淡的语气,都已经深明他话中含义。
对那个“惨死”的周凯不由也多了一份厌恶。
他们都是古稀老人,对子嗣最是看重。那周凯竟然对一个男孩做出那般猥亵之事,就算被人家报复死了,也是理所应当,何来冤屈。
陈家元老见事态斗转,忙出声道:“你所说之言,我们自然会逐一查清。但你盗取我陈家秘宝,此事你又有何话狡辩?”
封傲稀奇地“哦”了一声。
“几位口口声声家族秘宝,既是秘宝,我又如何得知。不知是何等宝物?”
陈家大长老见他油盐不进的模样是打定主意装傻到底了,索性把那两名试炼中被囚禁在陈三密室里的弟子带上来。
“郑晋峰,对这二人你想必不陌生吧。”
“当日,你夜害我陈家三长老师徒,将他们所在天山之巅的隐峰上。而后假扮他二人回到我陈家,之后将这两名弟子囚禁在密室之中,又扮作他二人进入秘境试炼。”
陈家大长老说起此事还满心愤恨,咬牙切齿。
“你师徒二人以他们的身份进黑玉潭,盗用我陈家秘宝无上功用。我陈家也绝非那等不能容人之人,这些事可以不计较。但你千不该万不该,竟动了那样的念头,将我族至宝尽数盗窃,更将黑玉潭边的上古奇珍药草尽数损毁!如此令人发指的行径,我陈家绝不能容!”
封傲噗嗤一笑。
“我今日才知道,陈家的长辈不仅教导晚辈的本事厉害,这编故事的能耐更是不遑多让啊。”
“你!”
封傲抬了抬手,“长老,别急着恼羞成怒。”
“我听说隐世之中,当属楼家在易容一术上成就最高。不知楼元老可否做到,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甚至是对陈三长老深有了解的陈家子弟面前不露出一点破绽的易容术呢?”
楼元老道:“此事我已核实过,当时我楼家现任家主也在场,并未发觉任何异常。”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楼家做不到,可你,郑晋峰惯会钻营,想必是有秘法吧。”
陈大长老不依不饶。
陈元老轻咳一声,冷厉地看了他一眼。
这个蠢货。
当着人的面将人家的绝活如此贬低,没看见楼长老的脸色难看吗?
封傲不可置否地挑挑眉,“就算陈长老编的故事却是有可行性,那么,请问我又是如何在秘境里闯荡,又如何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将你口中的秘宝拿走呢?”
“陈长老莫要欺负我无知。虽未曾身临其境,我也从白家家主口中得知,你们陈家秘境内阵法密布,非陈家长老不知破解。还有你口中的黑玉,一巴掌大小就有几斤分量,陈家秘境里可至少有十几吨的黑玉。就算我闯过那些阵法,我和我的徒儿两手空空,就算要把黑玉全数挖出来也得挖上一个月,还要悄无声息地把这些东西带走……”
“呵,不如陈大长老教教我,该如何做到?”
“你少在哪里狡辩,事实如何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自然清楚。”
封傲接话,蓦地冷笑一声,“陈长老若是拿出证据来一五一十地说明,我还敬你几分。若是想凭几句空想,就将我师徒二人甚至是我郑家上下数十口人命当做你们消遣的玩物,你还要看看我答不答应。”
“好个狂妄后生!”
陈大长老狭目猛睁,“你在我陈家作恶多端,我要你郑家偿命是天理应得。你莫以为你几句狡辩就能够脱罪!”
封傲嗤了声,“今日我封某人真是大长见识。不知隐世家族只此一家如此草菅人命,还是说……”
楼元老道:“莫要妄言。我们元老会开设以来从来秉公处理,绝不会偏私。”
“如此甚好。”封傲行了一礼,“在下请教贺家长辈,那陈家秘境的阵法,两位想必有所耳闻,不知以二位之力,是否能在三个月时间内,闯过重重难关,更将陈家的秘宝盗取呢?”
贺小元老沉yin片刻,道:“祖辈也曾探访过陈家秘境,祖辈共三人花了整整五个月,才看看窥得秘境阵法十之一二。”
“哦。”
封傲朗声一笑,“那在下可要多谢陈长老夸奖了。那贺家先辈五个月都做不到的事,我能在三个月之内做到,实在不自知有这等本事。”
“你——”
陈五拉住陈大长老。
他们对事情真相心知肚明,只是不知封傲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做到的,吃亏就在于他们拿不出证据来。
不过这些都不是关键。
只要有三家元老决议通过对封傲的裁决,他们根本不用在这里和封傲做这些无谓的口舌之争。
陈家,蓝家,贺家。
只要拿捏住这三家人的选择,待看这小子还能嚣张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