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带着夫人屁颠地出来迎接乞丐装的姐姐我。果然,容貌不是最重要的。
可能这小小的县官很难有机会见到三品以上的头头,对我这个打着兰陵王旗号的小女子点头哈腰、毕恭毕敬;她的夫人对我简直像长幼颠倒,就差没叫我谭nainai了。于是,我被几个伶俐嘴甜的丫鬟伺候着沐浴更衣,伤势也被镇上最好的大夫给瞧了。可能是小地方医道略逊,他竟然没有觉察我体内有毒,也只好回到京城再请薛神医给治了。所幸现在除了皮rou之苦,也没有其它异常的感觉,经不住劳顿,睡着了。
第二天睡到自然醒,醒来又是好吃好喝。跟县官和夫人简单说了下来历,他们忙派人给京城报信儿。左右无事,只好静等京城来人接我回去。
第四天,来了个意想不到的人物——俺亲爱的未婚夫林染同志!两人相见的场面,那可真是“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只不过林染同志凝噎是因为激动,我凝噎是因为被他“执手”再次练成缩骨功。在县令大人的宽慰下,两人才平复了心情,互说了经过。
原来大家发现我和秦娘不见后分头寻找,不料连兰陵王都不见了。林染救起晕倒的燕青和石泉,听他们说了大概,便急匆匆派家丁护送他俩回去疗伤,他却只身一人寻着找来了这里。没想到那匹惊马跑了这么远,我又不辨方向,无意中朝着京城的反方向行走,结果到了这黄崖县。
看他风尘仆仆的样子,想他一介书生,独自寻道问路,来到这里。随身的那点银两早就花完,硬生生饿了一天,此刻却不沾滴水,专注地看着我。我的鼻子酸酸的,心里暖暖的。就连县长夫人此刻明显的阿谀夸赞我们是天仙配,都听起来那么悦耳受听。
我眼睛涩涩地回望他,他更加柔情地看着我,蜜意无限。此时此刻,纵使旁边有县长夫人喋喋不休的聒噪,桌上弥漫着东坡肘子腻腻的rou香,都不能影响我们感情的升华。我为自己能觅得如此夫婿而自豪,幸福溢满了胸膛。
由于惦记着秦娘和老坛子,我和林染决定吃完晌午饭就离开。县令大人抓住这难得的机会,无比热情地为未来的吏部部长及准部长夫人——欧嘿嘿黑——姐姐我,配备了两名官差护送。我和林染也应景地佩戴了两把宝剑,骑马返程了。
随着时间推迟,行人越来越少。林染可能想要调节一下旅途的沉闷,向我发起了挑战:
“小蝉,你现在骑这么高大的马,肯定不如我。敢不敢跟我比比?”
啥?竟敢跟姐姐我单挑?我岂能示弱:“你输的时候可别哭啊!”
“咱们打个赌,如果你输了,回去就得嫁给我。好不好?”
“哼!”我扭头不理他。这家伙脸皮越来越厚了,当着人家两个差大哥的面儿,当众调情,羞也不羞!
“呵呵,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林染转身对着两个官差说道:“我和郡主先行一步,咱们在前面驿站会合,如何?”
“是,大人。”两人应声。
“哈哈哈,女士优先!”我大笑着先冲出去了。林染忙驱马直追。
渐渐林染赶上了我,还没来得及再加把油,听林染急促地低声对我说:“快跟我走,此事有诈!”
啊?我的心跳瞬时跳到了120bpm。
“莫怕,一切有我。”林染再次出声。
看他沉稳的神情,我心里踏实了下来。快马加鞭,越过了驿站,在岔路口拐进了另一条道。正要怀疑林染的判断,忽听后面马蹄声由远而近,我下意识回望,天哪,只见那两个官差面带凶相追过来,那种杀气,跟绑票我和秦娘的那些杀手一模一样。啊!难道是宋家的杀手装扮成了官差?
“小蝉你快跑,别管我!”林染想要掉头引开两人,却为时已晚,人家专业的杀手怎么会比你这个偏科的文状元慢?!转瞬我和林染的坐骑被击中跪倒,我俩双双坠跌在地。新伤加旧伤,我如坐针毡,可即便如此疼痛也顾不得了,被林染拉起来没命地跑。
可是大家也知道,我一害怕就腿软,本来就比这些个男人矮,此时又半蹲着跑,差距无异于自行车和奔驰小跑。所以当先赶到的那个杀手在马上向我挥来死神之剑时,我几乎绝望了。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林染猛然回身,手中奇迹般多出来一个小瓶,拔开盖对准马上之人喷洒去,药粉争气的全撒到这倒霉催的人身上,他连人带马栽倒在地。
娘嘞,我还没来得及喜悦,另一个杀手红了眼,挥过剑来。我耐心地等待林染再变出一瓶救命□□来,可他终究不是谦哥哥,显然再没了第二瓶,拔剑与这人厮杀起来。三招下来,便劣势显现。在如此危急时刻,我也想起来自己也有剑,趁乱刺中马tun。于是这个杀手终于跟我们保持了硬件一致,落马后一个鲤鱼打挺,在平地上互相搏命开来。
手中有剑,我便条件反射地耍起了谭氏剑法。没想到这老坛子家的东西还挺实用,我这个菜鸟逐渐取代了林染的主导地位,与杀手拼杀起来。杀手没想到我们竟然抵抗力不俗,耍起狠招,我本就耐力不够,再加上身上伤毒俱全,渐渐败下阵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