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允安。”
张继条件反射站直,答道:“我!”而后纳闷儿,我紧张个屁啊。
“人在哪里?”
“额……”张继吞吞吐吐,“这个,卓姑娘你问这个做什么?”
卓文静低头扫他一眼,又问了一遍:“人在哪里?”
张继对上那双黑是黑,白是白,反射着刀尖利刃一般幽幽冷光的眼睛,背上升起一股寒意,收敛了神色,认真的回答道:“南城西三街,娇花楼。”
ji0院。
卓文静下马走进去,楼外的姑娘不敢阻拦,她一走到楼内就吸引了全部嫖0客姑娘的目光。
在这种地方讨生活的女人最会看人行事,无论内心如何惊诧愕然,表面上却不会对她指点议论,而来这地方的男人表面再体面本质上都是荤素不忌的衣冠禽0兽,
她在京城内消失了三个月,认识她的不认识她都在各种各样的传言中听过她和唐非的事情,有人说她疯了,有人认为她死了,长时间的沉寂让她这个人淡出人们视线的同时,也令她才开始建立起来的威势和震慑力迅速的弱化。
于是,在通过她一身标致性的装备认出她是谁后,那些早已忘记了她的厉害,或者只是听说却从未领教过的自大偏见的男人们便开始污言秽语,肆无忌惮的戏弄折辱她。
长0枪在卓文静手中抡了个圈儿,压上她右侧叫嚣的最厉害的一个男人的肩膀,卓文静不紧不慢的斜他一眼,在对方惊愕的目光中猛然使力将他掼到地上。
男人乌gui一样五体投地,门牙磕破嘴皮,大大的哀嚎一声。
卓文静盯着负责伺候这名男人的姑娘,抬起脚尖很随意的把挡住她去路的男人挑开,脚平平稳稳的踩在地面上,往前走了一步。
还在起哄的人多少有些底气不足,至少卓文静耳朵里听不到先前放肆的言语,她不看那些人,一把抓住害怕的不住后退的姑娘,微微低下头,问:“梁允安在哪里?”
她声调略低,眼睛狭长,目光深邃,居高临下的望着对方,神色淡然,却不怒自威,加上身高和她的武器,带给人很大的压迫力。
被卓文静捉住手腕的女子结结巴巴的说:“奴、奴家不认得他。”
卓文静松开她,目光在楼内巡视,满堂的嫖0客中并没有符合张继形容像是梁允安的人。
梁允安额角有一颗大痣,特征明显,并不难认。
卓文静直接上了二楼。
在她身后,楼内的女子慌忙吩咐gui公:“快去叫妈妈!”
来这里寻欢作乐的男人可不会管现在天是不是还亮着,卓文静一个房间挨着一个房间查,自然会打扰到不少人的好事,惹得女人惊叫连连男人慌张大吼,但凡这些卓文静一概无视。
老鸨急匆匆的赶来时卓文静正把她的客人从房间里扔出来。
“哎呦!”老鸨一拍大腿,“我的爷啊,您这是干什么呀,咱有话好好说——”她的话音在看清楚卓文静的样子后戛然而止,张大嘴愣了半天,回头甩了gui公一个巴掌,压低声音骂道,“你怎么没说来的是个女人?这不会就是那谁吧?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gui公捂着被拍疼的肩膀:“这能怪我吗?我没说完妈妈你就急匆匆的跑了……那谁是谁啊?那个女夜巡官?好像是吧。”
老鸨看到卓文静单手拎着一个嗷嗷叫的大男人下楼的画面后表情更是便秘似的难以形容,卓文静拎着梁允安径自走出去,老鸨本来想说的话被卓文静一句话给堵了回去:
“人我带走了,三天之内来找你们清算逼良为娼买卖幼女的帐,谁也跑不了。”
老鸨脸色大变,冲到某个房间里一看,被封的死死的窗户破了个大洞,被她关在里面等着调0教后接客的少女和小女孩一个都没了,而原本看守这些女孩子的两名大汉一个面条似的软趴趴挂在横梁上,一个以倒栽葱的姿势被塞到了马桶里。
“完了!”老鸨面无人色,一屁股坐在地上。
卓文静把躲在ji0院后面的女孩子们交给张继,让他去找胡白。
张继万万没想到卓文静会直接把梁允安从ji0院里拎出来,还顺手救了一群小姑娘,他不解:“为什么找胡老板?带回京兆府不行吗?”
“行。”卓文静淡淡道,“走官方程序以后她们还做不做人。”
张继咧咧嘴:“都听您的。”
“你尽管放心,胡白会妥善安置她们的,顺便告诉他一声,等手头的事情处理完了我会去找他。回府之后马上带人来查封这座ji0院。”
张继:“……”
他就在门外等,卓文静那句“三天之内”他听的一清二楚,这还是真是,三天之内啊。
张继擦了擦冷汗:“卓姑娘,您呢?您要做什么?”
卓文静眯眼看着远处往这边探头探脑的人,对方一和她视线对上就慌慌张张的跑了。
“进宫。”卓文静说道。
她用绳子绑住梁允安的双手,拖着他跟着马跑,虽然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