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金大厦楼底。
陈扬跟公安部下辖的治安管理处处长黄登奎握手告别:“辛苦你了,黄处长,这么晚了还让你跑一趟。”
“没事,为人民服务嘛,哪还分早晚啊。”黄处长呵呵笑道,跟着又犹豫了一下,说道,“这样,陈市长,陶司长那边”
“嗯。”陈扬知道他希望自己帮美言几句,就打断他,“我会跟陶司长知会一声的。”
“那行,就这样,我回去先处理这帮人。”黄登奎笑着点点头,“呵呵,就按他们的供词,该怎样怎样。”
陈扬知道对方意思,也轻笑点头。
不一会,黄登奎领人都上了警车,警车转瞬就呼啸着往远处开去。
等警车走远了,陈若男才重新走过来,挽住陈扬的胳膊,撇撇嘴道:“大舅妈怎么找这么个人来办事啊?满嘴的官味儿。”
“呵呵,你不懂的。”
陈扬却是微微一笑,心中对那个看上去和和气气的大舅妈的政治智慧越发佩服起来。
的确,燕京市局虽然下辖有十好几个分局,但是,很显然大舅妈在市局方面的的关系不够深,不然自己早就能放出来了。只有绕开市局方面才能把问题处理干净。当然,这个黄处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办点事还不忘捞好处。不过,在陈扬看来,这种人反倒最好控制,远比那些伪君子好得多。
“我怎么不懂了?本来就是嘛。”陈若男不服气。
陈扬笑了笑,不再跟她争论下去,而是迎向了正朝他俩疾步走过来的李队长。
“陈扬,楼上已经完事了,一会我们还有其他任务,我给你们留辆车,就不送你们了。”李队长很简单的说了句。
陈扬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眼,紫金大厦八楼沿东面的一整排房间全都黑了下来,窗户大开着,只剩下点零星的玻璃还挂在上面。至于里面的惨状他想象也能想象得出来。
就朝李队长笑着点点头:“好的,李队长。不过,你们的车就别留了,不然二络修基站,筹钱拉人修高速路,拆迁,征地,盖安居楼,等等等等,哪一项政令不是从陈扬手里发出去的?哪一个活动不是陈扬带头领导并且亲身参与在其中?
关他们市委毛事啊?别说市委了,就是市政斧也是毛用没有。
不客气的说,如果没有陈扬私自动用的各种关系和一系列强硬野蛮的施政手段,开发区要建成现在这副模样,起码还需要再建设三十年,还不一定成。
但现在
陈扬眉头紧锁了起来。
既然方逸很巧妙的选择了自己不在家的这段时间到辛庄考察,显然不是件一拍脑袋就能决定的事。
这些,甚至包括方逸让自己带团来燕京,怕是都早就考虑好了的吧。
这时手指突然感觉到烫了一下,他才惊觉自己这支烟还没抽上两口就已经燃烧到尽头了。
中华烟质量很牛叉,直到他手抖了一下,一整截烟灰才飘然落到了毯子上。
“哎呀!你看你真是的,抽g" />烟都能搞脏床铺!”
陈扬还没反应过来,陈若男已经先惊呼起来,同时急急忙忙的从里面俯身过来,低下头用书页小心翼翼的把那截烟灰铲走了,扔进烟灰缸里,跟着又拍了拍毯子上残留的灰烬,还用嘴吹了几下。
“你到底是在看书还是在监视我啊!”
陈扬没好气的回了一句,确实,刚才陈若男拍那几下好巧不巧的正好又拍到了他下身处,让他有苦难言。真不知道她是真没发觉,还是压g" />就是故意的。
陈若男看来是真没发觉,起码脸上不红不热的,剜了陈扬一眼,哼道:“你别抽烟了啊!知道不?”
陈扬刚要说不,耳中突然听到电视里有个群众的声音:
“方书记,国家的富民政策好是好,可是咱们辛庄的罚款是不是标准订得高了点,这也没啥,做错事了就得罚,而且晚上搞得跟古时候宵禁似的,平时也不许打麻将,政斧说是噪音大,现在大家想娱乐一下也担心被政斧罚款啊。”
陈扬脸色腾的一变,立刻把挡住自己的陈若男给拨拉到了旁边,视线重新回到了电视画面里。
“你干嘛啊!”陈若男被冷不丁推开,一下子就不舒服了。
“别吵!”陈扬沉声打断了陈若男。
“你!”
陈若男只说了一个字就忍住气闭了嘴,瞪着陈扬有些y" />沉的侧脸暗骂了一声“混蛋”。
电视里,方逸轻皱起了眉头,似乎在很认真的思考着群众反馈上来的意见。
而这时,也不知道谁吃了豹子胆,领导思考问题时上来c" />了话:“听说前段时间焦点访谈的记者还专门来咱们辛庄做了采访,就是专门采访那些上过有线电视‘沉重的忏悔’栏目的人呢。”
焦点访谈的记者?
陈扬隐约记起好像有这么回事。当时听区宣传部的秦方说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