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刚鲁大山引敌方过去的位置!冰心当下会意,二话不说就拔出黑刀,手一碰触白色朴实、刻著奇怪图纹的刀柄时,一股冲气往她体内四处流窜,冰心微楞,却没有松手的打算,黑刀离开黄土,那流窜的气越来越不客气,速度开始加快,冰心闭上眼睛,以内力控制著那股气,强压、强压、再强压,不过是一把刀罢了……开玩笑,她还制不住它吗!
他手 />上腰带处挂著的金边黑鞘,从中拔出一把红刃黑身刀,於冰心的面前轻轻的松手,使它掉落於地上黄沙,不规则的刀落下,却是倒c" />於土里的结果,那深度起码也有十几公分。跟前面那些黑衣杀手完全不一样的磁场和气息,他如此说道:「如果你能够挥动了话。」
连忙跳跃奔跑来到了鲁大山那边位置,见他单人对付两个黑衣人的猛攻,额头上的汗水滑落到颊边,刚刚接二连三的打斗所造成的疲惫是最大的杀伤,冰心眼睛一眯,看准左边想要投机取巧的黑衣人就是一挥刀,锋利的黑刀一砍下去就是血溅四s" />,毫无料到此举的那黑衣人瞪大双眼看著冰心,软软的倒下去,再也看不见今兵器谱第七,也是个自我意识的主,这个时候冰心也纳闷了起来,如果说碰到昊昂不会马上被侵蚀,那是因为她是它前世的主人啊,但也因为仅此於这个关系,有了这世的主人的它,并不能让她长久碰触。
这是挑衅吧?赤裸裸的挑衅!冰心站起身,拍拍衣沙,不过是一把刀子,她会怕它吗?笑话!她只有刀子在手才能发挥全部本领,不管是什麽刀子她都可以!必定能挥动!上前走到黑刀面前,冰心按著对方借随身携带的佩刀礼貌,微微施礼,对方并没有接受,只是看著另边,低沉的嗓音像封藏百年的醇酒般那样舒服动人,他开口:「快去吧,那边的大个子已经要撑不住了。」
他遮住头发遮住面容,只露出一双毫无生气,却又散发残虐的眼睛,一股肃杀之气油然而生,这个男人……彷佛是刚从血腥的地狱里走出来的样子,连温暖的太阳都无法照耀到他,全身透露著冰冷残酷的气息,哪怕只是他微微一瞪眼,都能让人胆颤心惊。
用力朝空中一挥,黄土的沙粒於豔阳下,居然被众人幻觉般的看成是晶莹的闪光,黑刀的冲劲终於平息,在接触到冰心的内力後,黑刀也渐渐不再燥动。等再度张开眼睛後,冰心的脑内非常清晰,这一次,她什麽都没有忘记。
「那就借你用这把吧。」冰冷的声音自冰心背後传出,她不解的转头,高大的太阳下,一黑衣人无声无息的就站在她不到一尺之处。
好比说……传说兵器谱登录的刀剑,自从选了一个主人後,真的没办法选第二个吗?如果前者挂了呢?如果「易主」了话,有没有可能呢?可是不能使用又是怎麽回事?况且,最大的问题是,有自我意识、自视甚高的传说兵器,居然会认一个毫无武功内力的人为主吗?早在冰心刚刚搂著他飘下二楼时,她就已经注意到了,此人真的尚无丁点武功。
撇开初次是得到那白纱男子「借用」的许可好了,自刚拾起剑鞘後,那无违和感的状态又是?难不成只有破坏力强的那上古双刃如此吗?可总是排在传说兵器谱的,不可能太离谱吧?连翔都不敢用手亲自接触了。
可是问题又来了,如果璇玑无主,那麽白纱男子又是怎麽「许可」冰心可以碰触璇玑的呢?璇玑认冰心为主吗?拜托,她完全没任何感觉啊。刚想施展剑术什麽的,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狼狈的闪躲。然後,白纱男子拿剑鞘扔她、碰触它的时候也没事,这几点奇怪的部份又该如何明说?莫非还有这些知识以外的「内幕」是她不知道的吗?
但是这个璇玑却奇妙了,冰心也知道神明做的东西都是「一套」的,很少有落单,所以剑与剑鞘本身的意志,应该如翔惊慌的那样,一同排斥她才对啊。可是怎麽没有? />上剑鞘的时候,她居然连点厌恶和惧怕感都没有。
哎呀呀,脑袋越来越乱,什麽刀什麽剑的真是很麻烦,没有口不能说,靠感应又不灵通,主人不主人的真是烦透了,剑之心更是像个海底针,比女人还要捉 />不定,实在难以揣测啊!
下秒,翔反应激烈的的回:「放肆!我家公子是璇玑选的主人,此点千真万确!」
苦著一张脸看著手上剑
怎麽到的?她竟毫无知觉。冰心心底错愕著,但表面上却平静的抬起手,遮著半边光亮的刺眼,她微微抬头看著眼前那一身黑衣的男人。
「此剑无主。」冰心轻吐出声音。
这麽一推想,她不会被璇玑给排斥,依据她小小的记忆知识来看,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就是这把剑认得她,恐怕前世的她有接触过这把剑,要不就是看在曾经为「神只」的份上允许她碰它,不然第二种就是……
冰心回想最先开始,白纱男子也曾说过了「这把剑於我而言,的确再不能用了」,况且这段期间,不管是归剑还是静静抱著璇玑,白纱男子的手中都没有离开白布,而且还这麽极小心的包裹,这样一推,无主的条件更是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