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来,你是旺叔介绍来的吧?”
“我不知道旺叔是哪个,不过是医院大门的大爷介绍的,是他不?”
“就是他!”
“看,就是这间,不太大,原来以前是放杂物的后来收拾干净,用艾草熏香过了,没有虫蚁,现在可以住人,你要是同意我可以给你搬张小木床。”
“在里面能煮饭吗?我主要想有柴灶的,还有这里离买东西的地方有多远?”那人一一给林帆回答,末了说“你可以买个小炉子,可以放干柴也可以装煤块,这里不可能给砌灶的。”
“柴火可以跟有多余的老乡买,现在马上也要回暖了,很多人愿意卖,炉子你没有我给你,不过每个月要多付两角钱,坏了得赔。”林帆又跟她去看炉子是否完好。
一个月两块五就一间不大不小的房子也不算便宜了,不过林帆看她这里大门和门锁都挺好,而且这间小房子也有门锁,加上距离医院也近,林帆就决定租塔了。城里本来就没有多余房子出租,何况这里城市还不大,也算是个去处。
给了钱收了条子,这是林帆要求的,她知道这块地方民风挺彪悍,就怕将来有啥事不好说。
买个炒菜的铁锅,一个煲汤的陶罐,油盐等。煮粥的铝锅是跟房东租的,另外买了饭盒,铁具这地方不太好买。
这些都搬回刚租的房子里,连炉子一起,先跟房东要两天烧的柴火,以后再看怎么买。
然后林帆把门一锁跟房东打招呼就回了医院了,这个房东,林帆是她的租户但没见她表情有什么变化,一直挺冷的。但林帆也不在意,人品别太差就算板着脸也没啥感觉,又不是针对她。林帆也不想跟谁在这里交什么朋友,互相防备也正常。
“哎,团长夫人回来?”一个大娘拉着林帆的手热情莫名。
“您叫我林帆就好了,我一个晚辈可不好称什么夫人,这是要犯错误的。”林帆不动声色的抽出手。
“那行,林帆啊你怎么才来啊,哎哟之前团长伤得可重了,我家的饼子多得团长照顾,要不是团长救着我家饼子凶多吉少啊……。”
“……应该的。”
“小丽啊你过来,见见你林帆姐,林帆,大妈跟你说你不来那会多亏了咱家的小丽,你来就好了,团长不方便时候啊小丽给她换衣服洗衣服,还擦脸呢。你不知道啊那些年轻的护士哪里做得好嘛,城里姑娘啥事儿都做不好。我们家小丽别看才十六七岁能干着呢。”
林帆打量“小丽”,穿着一件半旧不新的蓝色袄子和一件后腿都卷起来的黑裤,倒是标准打扮。人长得有些黑,五官一般,但胜在年轻。
小丽听她姑姑叫她就看向林帆,看林帆看她就腼腆一笑,并快速的上下打量林帆一通。
林帆挑眉,她都是两世为人了,这种眼神会看不明白?她老太太一个啥人没见着?一个小姑娘还想评估她?真是笑话!
“还没嫁人吧,我家老张大小也是差不多四十岁的人了,跟你爹差不多大了,你个小姑娘真是委屈了,还给他洗衣服,擦脸,以后这些就不要做了,对你名声不好。他既然住这里总有国家负责,就算我不在也有医护人员照顾,你也是来照顾你家病患的吧!就不麻烦了!”
大家都看着小丽,这姑娘脸上红黑红黑的。别人只听到林帆是为她名声好,但她心里有打算,所以听出林帆是在讽刺她。脸上的血色一半是羞一半却是怒引起的。
林帆把手上刚买的水杯和其他东西往张爱国床上扔去,“嘭”一声,病房一时很安静。
“哎,林帆啊……!”
“妈!我要喝水,你给我倒杯水吧。”饼子赶紧打断她妈妈的话,大家都看出来这个嫂子不高兴了,可能就是因为她妈的那个话,
“小丽快给你表哥倒水,真没颜色!”
“妈你给我倒来,而且我背后痒痒的,够不着。”
林帆拉着长条凳子坐下,张爱国不敢吭声,对着林帆笑笑。“你真体贴,伤了怎么不跟家人说,没我不还有公婆吗?怎么,要做个没人照顾的可怜虫不成?”
“怎么不吭声?你也想喝水了?”林帆站起来给张爱国倒了一杯水,看着他喝水也不说话。
“嫂子,那个给团长加点糖……”小丽又出声。
“你不懂!受伤的人怎么能喝糖水,你没问医生?”林帆直接打断小丽的话头,看都不看她。
“媳妇儿说得对,就得喝白开水才好!媳妇儿那个我想去厕所了。”林帆只能架着他慢慢挪,并且拒绝想来帮忙的小丽,厕所在病房外的走廊一角,都是公用的,开始的时候张爱国起不来都是由男医生安排人端尿,后来他能勉强能起来后就不愿意了,这是一件伤自尊的事情。
“哎哎媳妇儿,裤子没脱呢!”
“之前那个小丽也是帮忙脱裤子呗?”
“没没没,媳妇儿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是那样的人吗?人家那是想要你的感谢呢,说的夸张了,就给我洗过一件衣服和打一次热水,我就阻止了。”张爱国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