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你,说不定我就要被通知过去了。”
三个人进了门,许旷招呼安思微坐,然后去拿医药箱给严嘉处理伤口。他抓着严嘉进了浴室,里面传来严嘉夸张的鬼哭狼嚎。安思微呆在客厅里,有些不知所措。
她坐在沙发上环顾四周,左边是厨房,流理台上被整理得光洁整齐,右边是两间卧室,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收回目光,然后被茶几上的书吸引了。
这些考研的书谁看?总不会是严嘉。
安思微有些惊讶,薛桦居然要在国内考研吗?
她从身旁的书包掏出一个文件袋,这就是她来找薛桦的目的。
她打开文件袋拿出里面厚厚一沓的纸质文件,再一次地翻了起来,心里组织着语言,不免有些紧张和忐忑。
这时候门铃响了,她赶紧起身去看可视门铃,屏幕上居然是俞明隽。
她惊讶地说道:“俞老师,你怎么找到这儿啦?”她扭头大喊道,“薛老师,门铃就按‘解锁’键吗?”
许旷闻声从浴室里探出头来,下意识问道:“谁来了?”
安思微站在门铃那里扭头看他,说道:“我男朋友来了。”
是俞明隽啊,许旷反应过来,然后疑道:“他怎么来了?就按那个键。”
他钻回浴室给严嘉热敷,心想这下真是Jing彩了。
严嘉身上的伤还没怎么显,但是疼痛感已经一波一波袭来了。两个男的挥拳相向,那真的不是好玩的。扭打中他甚至差点就能把对方的蛋蛋捏爆了,还好理智战胜了冲动,不然他下半辈子要在铁窗下度过了。
许旷看着这个为他卖命的老表弟,不禁说道:“以后不叫你严嘉宝宝了,改叫你嘉爷了。”
“那是李维嘉,我鼻子可不长那样。”严嘉苦中嘴欠,下一秒就嘶了一声。
“俞明隽是不是串门上瘾了?”他摆了摆手臂伸展了一番,“再说再说,小桦子,随朕去。”
他套上了外衫,和许旷一前一后从浴室走了出来。安思微正在玄关给俞明隽拿鞋,听到了动静就抬头说道:“半小时,给我半小时好不好?”
俞明隽换上拖鞋和她一起走进客厅,然后和严嘉点头示意。许旷也笑着和他示意,然后去取杯子倒水。
严嘉虽然花容不再,但是气势绝不能减,恍若无事地招呼俞明隽。在场三个人对为什么他们三个会坐在一张沙发上的原因带过不提,许旷倒了茶出来就不禁脑门冒汗。这世界上还有多少比这更尴尬的场面?
他在餐桌旁坐下,主动和安思微攀谈:“严嘉说你找我有事,有什么事?”
安思微站起身把手上的这沓纸交到他手上,许旷站起身接过翻了起来,有些不太明白。手上这些资料是关于安思微所在的绿野基金的,包括概况、主要项目和规划,后面甚至还附了很多笔迹稚嫩的信件复印件。
安思微咳了一声,缓缓说道:“我们想请您做我们的公益大使。”她不禁回头看了一眼俞明隽,然后继续说道,“没有代言费的那种。”
第二十八章
说完这个话,安思微觉得有些底气不足,提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如果你感兴趣的话,还可以加入我们基金下面的项目,很有意义的。”
许旷缓缓翻到最后的那些信件复印件,大概都是那些受助的孩子写的信和明信片。有些笔迹稚嫩,有些已经略现风骨,这些孩子的年龄不一,寄的时间也不相同。许旷停在一页细细看了起来,这个当时应该只有初三的孩子已经写了一手端正有锋芒的好字。安思微见状说道:“这是宁夏隆德当地的受助学童。王鑫校的爸妈在外地打工的时候因为工厂事故去世了,一直都没有得到厂主赔偿。家里只有一个半身不遂的爷爷,爷孙相依为命。因为爷爷以前在乡里做老师,所以很努力地供他上学,希望他可以跳出山村。但是他还是失学了,在我们的帮助下复学,后来考了隆德县中上了一本学校。现在已经快毕业了。”
许旷一边听她讲述一边看信的内容,是写给那位对口扶助的工作人员的,写了自己能重新回到课堂的喜悦感受、最近的学习情况以及家里的羊仔活下来了爷爷身体不错种种。
他不禁微笑起来,这不是昔日的自己吗?
他看着纸上略显稚嫩的文字,能读出墨迹背后那个认真向上的孩子什么模样。他不禁抬眼看了看坐在沙发上的俞明隽。随后他蜷着手指翻过王鑫校的那页信,心里明白他俩之间孽障自他,而非俞氏。他和俞明隽的关系,本来应该同眼前看到的这个孩子和他写信感谢的那个人一样。他既然越了雷池,就是犯了大忌。
许旷阖上纸页,忐忑的安思微又从文件袋中倒出两张光盘递给许旷,说道:“这是我们的宣传片和纪实。绿野基金就是想改造改变中国的乡村,在当地输血再造血,创造生产活力,让乡村不再贫困。”
她说着干脆把许旷手里的文件又重新塞回文件袋,然后一股脑地塞到许旷手里:“你可以再看看,考虑考虑,不答应没关系的!”
她之前准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