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不散。
姚准默然不语。但听薛陵阳朗声畅笑,“没想到有朝一日,陵阳竟然能够见到有人将姚太尉说的哑口无言!”
☆、俏宰相17
姚准没对她说苛责的话,亦没夸奖她,只是神色谦逊地对她拱手一施礼。
叶梦笙连忙垂下脑袋还礼。
薛陵阳打破这沉默的局面,道:“先说正事吧。张超知道你们姚家最要面子,怕别人风言风语,一直等在外面。况且当年,的确是你们不义在先。”
他们接下来谈的事避开了叶梦笙。她也不在意,跟着姚湘去后院的亭子里乘凉。
姚湘道:“我又哪里有你方才说的那么好。”
叶梦笙道:“可是如果不是你冒着炮火站在船头,我们都会死啊。”
过了片刻,她说:“哥哥很喜欢你。”
叶梦笙奇怪地问:“你怎么知道?”
姚湘抿嘴一笑,“他喜欢有才的人。”
叶梦笙心道:喜欢有个P用,她已经是薛陵阳集团的人了,哦,在张超眼里,是薛陵阳门下的走狗。
她给自己鞠了一把辛酸泪,随后问:“你知道尚书台历年的考题是什么吗?”
姚湘道:“从前都是朝中文臣集团相互讨论得出的考题,自从皇上登基,便是由他亲自出题,交给尚书台考核士子。他的题目都很......”她默了半晌,道:“古怪。”
“古怪?”叶梦笙转了转眼珠,问:“有多古怪?去年的考题是什么?”
姚湘面露不齿,道:“放羊。”
“.....”
但听她续道:“比谁先将羊赶入圈子。”
叶梦笙扶额,想向天大喊:臣妾真的办不到啊!
不知薛陵阳和姚准达成了什么协议。几人出来后,姚准带着张超进宫面圣,薛陵阳将姚湘亲自护送去刑部。
叶梦笙知道这是必经的环节,她已经尽人事,现在只能听天命。
她素来不信神佛,送姚湘去刑部回来的路上,偶然瞥见一座香火鼎盛的道观。鬼使神差地,她迈了进去。捐了一些香油钱,屈膝跪在蒲团上三叩。
“仙者在上,香油乃南阳姚湘所赠。恳请仙者庇佑姚湘渡过此难。”
薛陵阳负手在旁默默地看着。
两人离开道观时,他道:“子曰:敬鬼神而远之。叶姑娘既然饱读四书五经,为何做出与圣贤截然相反的事。”
叶梦笙神色自若地说:“我亏心事做多了,总得拜一拜。”
“......”
这话细细品味便是在揶揄薛陵阳,他似笑非笑:“那我是否也得拜一拜?”
叶梦笙面色不改地溜须拍马:“将军是盖世豪杰,天命所归之人,亦有诸神庇佑,邪魔不敢侵犯。不拜也可。”
“天命......”薛陵阳细细咀嚼这两个耐人寻味的字,过了半晌道:“阿策已经把薛家举荐士子的折子递了上去。不出意外,三日内尚书台便会找到你,进行初试。初试通过后,便是十日后的复试,取前三者入朝拜官。”
叶梦笙对他拱手行礼,“多谢。”
他挥了挥手,“不必谢我,谢你自己。若你是个酒囊饭袋,我早就把你扔进海里喂鲨鱼。”
叶梦笙道:“将军乃伯乐,梦笙亦愿为千里马,供将军驱策,以生死相报。”
薛陵阳晃她一眼,“你这张嘴,不仅能将人辩得哑口无言,还能将人哄得心花怒放。我倒是有些舍不得送你入朝为那老匹夫效劳了。把你留在身边解个闷也好。”
叶梦笙道:“独孤先生胜梦笙千倍万倍。梦笙拍马也难及。有他在将军身侧,将军定能百战百胜,攻无不克。梦笙亦会在朝中为将军铺好前路,留好后路。”
“那便有劳叶先生了。”
“此乃梦笙分内之事,将军言重。”
或许是那座道观太灵验,她的祷告起了作用,第二日早晨,姚湘便被放了回来。叶梦笙迎了上去,摸摸她的肩膀,掐掐她的腰,问:“他们有没有虐待你?”
姚湘笑着捉下她的手,“薛将军亲自把我送到刑部大门,他们又怎敢怠慢我?”
她左右张望,问:“我哥哥和张超呢?”
“昨晚进宫了,一直没回来。”
姚湘眉宇浮上忧虑之色。叶梦笙拍了拍她的手,“放心吧,不打无把握之战!”
姚湘一直心不在焉,在门口反复踱步。一有人经过,便冲出去看。一听到声音,就拉住小厮问,“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小厮说:“街上新开了一家豆腐店,正放鞭炮庆祝呢。”
叶梦笙走过去拉住她,“你别神神叨叨的,害得我也紧张起来了。来嗑个瓜子儿。”
如果有一本,嗑瓜子一定会放在禁止行为一列。姚湘摇了摇头,“你自己吃吧。我真的没有心情。”
“关心则乱,关心则乱哟。”她念叨几句,便去了一旁的钓鱼台,将瓜子仁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