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没上朝了。”他说着偷偷睨了一眼王全,见他沉迷于和博士谈经论道中,便松了一口气。
一名士子小声说:“这还不是因为他得罪了太子妃。太子妃的外祖父是三朝元老,她的母亲和皇后娘娘虽说是表姐妹,但自幼一起长大,情同手足,皇上又特别宠爱皇后,即使她生的是个......”
“嘘!后面的话不能再说了!”一名士子瞪了他一眼,及时制止。
叶梦笙嗑完一把瓜子,将放着蝴蝶酥的瓷碟推到叶知书面前,她笑yinyin地说:“叶大人,听说蝴蝶酥和雨前龙井更配哦。”
叶知书温声道:“多谢,我牙口不好,不吃甜食。”
艾玛,油盐不进啊。
叶梦笙耸耸肩,看来美食攻略不行。
其余的士子捉了一块蝴蝶酥塞入嘴里,细嚼慢咽,随后再不疾不徐地喝了一口茶,惬意地说:“饭后一杯茶,赛过活神仙。”他问:“这蝴蝶酥香脆可口,甜度适宜,莫非是叶大人的夫人所做?”
叶梦笙摇了摇头,“这是我姐姐做的。”
“能做出如此Jing致小点的人一定秀外慧中。不知令姐可曾许了婚配?”他揶揄地说。
叶梦笙道:“前不久,陛下方给家姐御笔赐婚。”
几名士子作为资深八卦团,一听她说前不久的婚事,都猜到了她姐姐是谁。他们惊讶地说:“原来你是姚太尉的人。”
几名士子连忙站了起来对她拱手,“失敬,失敬。”
她刚进翰林院时,只有一个王全对她亲近,其余人都是不咸不淡的模样。现在他们的态度180°大转弯,让叶梦笙受宠若惊。
她立即拱手还礼,“这又是何故?”
一名士子凑近她小声说:“你和驸马走的那么近,原来我们还以为你是王氏集团的人。”
一名士子双眼冒着爱心,“姚太尉是我们读书人的典范,天下士子的楷模,南国的读书种子!”
叶梦笙尴尬又不失有礼地笑了笑,心想:姚太尉可没有你们那么八卦。
十天为一旬,翰林院每上一旬的班就放两天假。
下班的铃铛一响,大家都很有默契地把笔一停,站起来互相拱手道别。
叶梦笙与老博士们一一道别,目送他们离去,最后一个走出翰林院。她伸伸懒腰,捶捶脖子,心塞地仰头长叹:“老天爷啊,想我青春年少,居然提前过起了退休生活。我不想虚度光Yin啊!”
正在此时,一道含笑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叶编修的人生才过了四分之一,怎么能算是荒废光Yin呢?”
叶梦笙心下漏跳一拍,转过头去看,却见叶知书微笑着瞧她。
我的妈,这家伙什么时候,从哪里冒出来的?
她扯了扯嘴角,“叶大人,这么晚了,您还不回家?”
叶知书说:“今日去我表舅舅家吃饭。”
叶梦笙心想,你去你表舅舅家干嘛还特地知会我一声。
她对其拱了拱手,便轻快地走向太尉府。
但奇怪的是,叶知书一直不紧不慢地跟在她后面。
叶梦笙转头问:“您表舅舅家,也住这条街?”
叶知书笑眯眯地点了点头。
叶梦笙说:“您别逗我了。这条街可就只有姚太尉家一座府邸啊。”
话音一落,她神色古怪,“您表舅舅贵姓?”
叶知书微笑着说:“姓姚呀。”
叶梦笙顿时对姚准肃然起敬:敢情整个皇宫都是姚太尉的人!哦不对,是姚太尉的耳目遍布全皇宫!
☆、俏宰相23
随后她与叶知书一同回家。
姚湘已经准备好一桌丰富的晚膳,看到他们两人,笑着对他们招手。
叶知书对姚湘拱手,“表姐。”
姚湘亦回以一礼,“表弟。”
叶梦笙早已饿得饥肠辘辘,她趁众人不注意,拿起筷子偷偷夹了一块红烧rou塞进嘴里,恰巧被从内堂出来的姚准抓了个正着。
一块rou吞也不是,吐也不是。她鼓着圆圆的腮帮子向姚湘行礼,口齿不清地说:“姚大尉好。”
姚准道:“食不言,寝不语。”
“......”
叶梦笙识相地闭嘴,嚼起了嘴里的红烧rou。
寒暄的话说了一些后,众人便分主次上座。姚准是家主,他动了筷子后,其他人才能吃饭。
一桌子静得诡异。在姚家,凡事都讲究一个礼。吃饭时不允许发出碗筷撞击与喝汤的声音。
叶梦笙从前所受的饭桌礼仪也与这大同小异,是以适应得极快。
即使如此,她也有点想念船上无拘无束的生活。
文人与武人最大的区别就是一个礼字。克己复礼,约束自我。约束过头就容易得抑郁症。一场沉闷的“饭局”终于结束。
叶梦笙迫不及待地要离开大堂,却又被姚准叫住。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