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剑气冷冽,一跃而起,拔剑出鞘!
树上鸟儿还没来得及飞走,就听见一声惨叫。一个黑衣身影已断成两截,“嘭”的一声砸在地上!
星重立刻抽出腰间软剑,却被南亭松护在身后:“待会儿,你只管保护自己,不许逞能。”
他与她说话,一向是贱兮兮的,第一次这般严肃。
林中四遭寒意骤起,黑压压的人群围攻上来。为首之人正是梁力行,他一袭黑衣,目光如利剑般锋利。
在他的身后,两名黑衣男子,捆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血污浸染她的全身,满脸的伤痕甚至辨不清面容。
可是不用看清长相,她也知道这就高映萝。她的后背笔挺,双腿被踢弯跪下,倔强的头颅却不肯低下。
一股怒气自胸前涌上,星重颤抖着牙齿,愤恨骂道:“一群大男人对一个女人用刑,算什么汉子!”
梁力行像是听到笑话一样,哈哈笑道:“盛姑娘又有什么资格来骂我呢?让她一个人孤身犯险的不是你们吗?”
他们本以为高映萝一进云容,就会和他们一道。没想到还要他们再费一番心思,将盛星重引过来。
星重没有解释,看着已经奄奄一息的高映萝,她现在只想知道峨眉究竟出了什么事?
“呵呵呵呵”
一串娇笑之声从空中传来,星重抬头望去,身着青色衣衫的天命自天而降,正落在众人中间。
她并不看站在中间的清和,直接走到了南亭松的面前,眉头一皱,哼道:“我敬你们为上宾,极尽地主之谊。你们闯我地宫,我权当是走错了路,亲自送你们出去。我总算是仁至义尽了吧!”
她眉目又忽地一冷:“可你们居然跟我玩起了‘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把戏。表面上和我谈生意,暗中却派这个丫头来偷解药。南松公子,这又算不算是君子所为呢?”
盛星重气绝,他们早就计划好了借峨眉将祸水引至盛家,如今却倒打一耙,说是他们指使的高映萝!真真是气死她了!
剑气已至剑尖,她这次一定要给他们一个教训!
她正欲出手,南亭松却按住了她的手腕:“你放开我!看今日这阵势,他们怕是不想让我们走了!倒不如拼个鱼死网破,看他们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南亭松的心中也着实奇怪,难道他们真的准备让他们死在这里?正如星重所说,他们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以盛司对盛星重的宠爱,和他大哥南亭梅的脾气,绝对不会善罢甘休!难道他们真的已经有足够的实力,可以和南家撕破脸了吗?
他抬头扫了一眼,清和和梁力行已成对峙之势,周围重重死士皆不敢动。
只有天命,像过路人一样,戏谑地瞧着他和盛星重。他对上她的眼睛,她的眼底有一抹异色一闪而过
南亭松还未看清,她已转身,走向梁力行!
南亭松未曾看清,星重却将她的神情看在眼里,那目光似乎在说:“一定要活着!”是她看错了吗?
天命走到梁力行面前,幽幽叹道:“你当真要动手?”
他冷哼,看不惯她这幅扭捏作势:“若非你妇人之仁,他们昨夜根本出不了山庄!”
她撇撇嘴,厌恶地扫过他的脸;“那好吧,这里就交给你了。”
话音未落,她足尖一点,一跃而至树尖,捡了跟枝桠坐下,看起热闹来。
梁力行看着眼前的人,枯瘦的脸上,忽然有种异样的兴奋。伸手一挥:“杀!”
话音刚出,清和已拔剑,一剑刺向梁力行咽喉,梁力行以掌力击开,二人同时被震退!
梁力行大为诧异,这少年确实不可小觑。
与此同时,约近三十名死士瞬间围上,目标直指盛星重!南亭松夺过一把刀,死死地将星重护在身后。
星重并不害怕这些人,但此时被南亭松护在身后,施展不开拳脚。风月山庄的死士并非等闲之辈,她虽相信南亭松的武功,但双拳难敌四手,不禁为他捏了把汗。
那边清和与梁力行已交手七八回合,清和渐渐吃力,气势被梁所压。
梁力行一招擒拿手困住了清和的出招。
清和渐感不安,猛然提剑倒刺,左手以掌力配合,将梁力行逼至剑口,剑锋一转,剑刃横刺!
梁力行大惊,一把握住了剑刃,手微微发抖,死水一样的眼睛忽然射出利剑般的目光:“这招是谁教你的?”
清和震惊于梁力行的行为,但并不管他,毫不犹豫地抽出握在他手中的剑刃。
鲜红的血迹滴下来,惊醒了梁力行,全力一掌,重重打在清和胸口,一口咸腥从口中喷出。
星重恰巧看见这一幕,心中大骇。身边的南松也渐渐有些吃力,身上多了大大小小的伤口。
她心急如焚,正看到倒在路边的高映萝,像是想到了什么。
她冲出了南亭松的保护圈,那些死士立刻弃了南松,直奔她而来。
她一路拼杀,冲到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