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若飞,自己就是逃到天边也跑不出大师的手掌心,干脆歇了逃跑的念头。
反复给自己打气之后,左右权衡来回犹豫,发现自己无论是心虚还是气壮都必须得面对后,立即给自己撞了胆气,打发了人先去查问消息。
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只知道白家产业已经换了东家,几乎所有掌柜都出了问题,被勒令赔偿后辞退,至于来收产业的人是谁,掌柜们无人知晓。
只知道对方即为强势,实力深不可测,他们平素借着白大师与祁府的势,在九阳城惟所欲唯,嚣张跋扈得很,但对方根本不理会,爱谁谁!
强势碾压,有敢违命的直接痛下杀手,多余的话,一个字儿都不给!
祁连衡一直没必露面,在家提心吊胆煎熬了两天,琢磨着若是白若飞或白家人来了,不论是善意恶意,定会上门来找他,他干脆直接在府里等着好了。
结果对方压根没理会他,两天之后,所有的产业一概清理完毕,除了当事者,没惊动任何人,该营业的照常营业,在外人眼里,只当是换了新掌柜与部分新店员,并不知晓内里的刀光剑影。
不断有被打残了的掌柜跑到祁府来找祁连衡,提起那些人的残酷血腥,个个噤若寒蝉。而祁连衡听他们说得凶险,但问到对方是谁概是一脸懵,有说可能是白家来人了,有怀疑是白若飞的仇人,亦有猜测是白若飞回来了,众说纷坛。
祁连衡挨个问了个遍才知道,闹了半天居然没人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头!而自己安排的这些掌柜被连吓带打的,稀里糊涂就将各自负责的产权契书签交出去了!
祁连衡顿觉头晕目眩,热血上涌,差点直接昏过去——这若是白若飞或白家人还好,若不是的话,将来他拿什么给白若飞做交待?!
这些可都是那不知去向的白家丑丫头委托给他的!他只是代管,并不是归他所有!在他手上给弄没了,将来若是来人找他要呢?
想到这一点,祁连衡倒巴不得这伙不明势力的人能来找自己了,至少知道是何方神圣,结果他在府里揣揣不安,坐立不宁,惶然等待,却不知始作甬者早已离开了九阳城。
无需赵无眠出面,自有人手去处理这些琐事,原定的逗留两日,见小迷神色怏怏,赵无眠忍了又忍,还是提出次日动身——事情有专人负责,定然不会出差错,九阳城没有必要多留。
对于这样的行程安排,小迷没有任何异议,她无所谓啊,在九阳城的正事都办完了,早离开也好。
于是一行人动身前往明河谷。
“……小姐,你有没有觉得赵世子有些不对?”
秀姨悄悄问小迷。
“哪里不对?”
小迷懒洋洋的,情绪不高。
“似乎有些故意避开我们?”
秀姨也有些拿不准,或许是真的很忙?
从离开九阳城她就有这种感觉,因为是在路上,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到了明河谷这两天亦然,秀姨开始不坦实了,赵世子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她们不方便跟着来明河谷直说就是,当初何必提议让小迷同行的?明河谷的朱砂鉴赏会人人都能来,小迷若是喜欢,她们自己来也不是不成。
住在客栈还方便,不喜欢客栈的环境,赁间小院子也成,左右她们不缺银子也不缺灵石。没有必要跟着他住在明家安排的别院,看下人的脸色。
有过祁府的前车之鉴,秀姨对借宿他人府上特别的不喜,对下人的脸色也格外敏感。
“有吗?”
小迷神情微敛,提起Jing神。
秀姨说得好像是有的,赵无眠这两日出现的次数的确少了……应该说从来了明河谷,住进明家安排的下榻之处,她好像只见过赵无眠两次?而在这之前,他几乎每时每刻都在眼前晃悠……
“应该是有事情要处理,明家与齐国公府关系匪浅,赵世子来这里有正事办,自然不能像之前的一路无事。”
明河谷以明家为首,一家独大,而明河谷的朱砂鉴赏会就是明家主办的,外界提起明河谷如何如何,实际是指的明家,明家一家足以代表整个明河谷。
赵无眠说过明家是齐国公府的附庸,他在此时来明河谷,自然是有正事要办。
“哦……或许是我想岔了……”
秀姨明显的口是心非,“不过,以前在都城,赵世子不也是很忙?”
赵无眠再忙,能忙过在都城?那时候,他可是一天三四趟地往迷园跑,那还不是住一个宅子里,现在同住在这座别院里,一天都见不到个人影儿。
“你找他有事?”
小迷不太想提赵无眠,一想到他可能一直暗恋原主,小迷的心里就极为不自在,憋着股郁气又无处可发,仔细想想又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先不说赵无眠会不会对一个没长大的小丫头片子有特殊感情,就算是赵无眠真的对原主有好感又关她什么事啊?
她别扭个哪门子劲儿啊?
要说她还是得利的那个,若是赵无眠因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