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的。
但今时不同往日,皇后已经有了身孕,总算卸掉了悬在心头的那把利剑,她未必再需要一个失子又无宠的妃子来帮她。
李遥生何尝不明白这点,可她总要来试一试的。
小胡氏进来后,发现这位贤妃好大的派头,不仅没给她行礼,甚至连屁股都没挪一下,还以为自己还是怀了孕的慎贵妃娘娘,而自己还是那个被动的皇后?
想找茬儿,也得挑个好时辰,挑个软柿子不是!
她坐定后,刚想发作,就听李遥生突然道一句:“皇后娘娘为何要害臣妾?”
这把小胡氏说糊涂了,她急着问道:“贤妃这是什么意思,本宫何时有害过你?”
李遥生心中暗道,性子到底还是急了些,脾气到底还是大了些,正好如她所料,她冷冷地对皇后说:“那个婢女自毙前,对臣妾指认了您,说是您收买了她,把她送进宫来,就是为了对付臣妾。您好狠的心,先是用韦氏害臣妾,没得逞后,又接着使出连环计,终于害死了臣妾的孩儿。臣妾到底哪里得罪了您,让您这样心狠手辣。”
小胡氏心中已经把事情理了一遍,知晓李氏这是误会了自己,她现在虽然得势,却也不想多个敌人,况且本就不是她做的事,这个锅,她怎么也不会背的,笃定地回她:“你这是中了谢氏的计了!”
很好,鱼上钩了。
李遥生摆出幽怨又失意的神色,连忙问:“皇后这是什么意思?”
小胡氏耐着性子,详细地解释:“你是悲伤过度,才没细想,本宫要是害你,还会让那宫人自杀前,特地去告自己一状吗?本宫可以对天发誓,绝没有命人去加害你的孩子,估计韦氏也是被冤枉的。若本宫料的没错,谢冉才是买通宫人,把她送到你身边,并且害死你孩儿的罪魁祸首。那荷包应该是那宫人动了手脚,为了害你之后,嫁祸韦氏和本宫,离间咱们的关系。你自己想想,是不是这样更合情合理些。”
李遥生思虑了半天,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随后又喃喃道:“她何必呢,皇上又容不下我们母子俩,估计都不会多看一眼,何必花这么大工夫对付?”
“一则是为了除掉你的孩子,二则是为了嫁祸于本宫。”
小胡氏说完这句话,也忍不住多想些,要是那荷包之事没有提前暴露,而是等李氏小产了男胎之后,再加上那宫女的证言,若还有后续煽风点火,这件事岂不是,就能闹大。
皇上当时其实已经对自己很不满,要是谢氏想办法,再增加皇上对自己的厌恶,让皇上起了废后之心,而自己又没有怀孕,那这件事就是废后最好的理由。
此时,在小胡氏看来,谢氏做这事前,或者说,她从一开始,盯着的就是,自己的后位,拿掉李氏的孩子,只是顺便帮皇上处理个问题罢了。
想到这里,小胡氏背后一凉,不寒而栗,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她咬着干涸的嘴唇,问道:“贤妃可否把那宫人后来害你的手段细细道来。”
李遥生就等她呢,挑着把谢冉使的手段说了出来。
小胡氏听后,更加下了决心,一定要把谢氏除了,这人留着绝对是个祸患,她和邢氏,沆瀣一气,要是都能除掉,那该多好。等她再生下嫡皇子,这后宫可就是她的天下了,剩下的这些,谁还能威胁到她的地位,豆氏最多也只能做一辈子宠妃而已。
这时,小胡氏亲切地握住李遥生的手,问她道:“你难道不想为自己的孩子报仇吗?”
当然想,她此番过来,就是为了报仇!
“皇后娘娘的意思是?”
“谢氏和邢氏如此Yin毒,凡是不利于她们的绊脚石,都要用尽手段除掉,连本宫也怕的很呢。”
“可谢冉这个人不好对付,有她在,伤不了根本。”
“那就让她先避一避。”
“皇后娘娘打算怎么办?”
“本宫自有安排,先送道前菜给她们尝尝。”
李遥生心想这怀孕了,就是不一样,连害人也更有些底气,好在,一切也顺利地进行下来,这个时候,她便如预期的表表衷心,恭然道:“臣妾想为您尽绵薄之力,还请皇后娘娘不要嫌弃。”
小胡氏在心里摸了摸自己手里的牌,调高语调,畅快回道:“本宫真是求之不得。”
*
而此时,明光殿里,豆香正守在女儿的摇车旁,一针一线地绣着娟面儿,她准备给皇上做个香囊。
沈嬷嬷进来后,先让其余伺候的人都退了出去,自己则推着摇车,低头逗弄着小莲生。
豆香把手里的活计给她看,“瞧我这朵莲花绣的如何,我也只有这些本事了,这个还是跟月仙学的呢,也不知道她们两个现在可好,也快到产期了。”
沈嬷嬷看过以后,也没瞒着,实话实说:“娘娘,莲花已经绣了就算了,至于那只老虎,还是别勉强了吧。”
豆香悻悻然收回来,“不行,绣还是得绣,稍微减些纹路吧。”
“两位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