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还是有了,这脉相虽和前两胎时稍显不同,不过确实是滑脉无疑。这样看,那出血可能跟她收nai,吃多了催nai汤有关。
她摸着小腹,平坦的很,心中估算着这怀上的日子,怎么都觉得,应该就是那日酒醉行欢后受的孕,约莫一月左右。
可那日并未留档,后来虽跟皇上提过,也要求他补记上,但她心里还是不定,总怕他没放心上,压根没办,让她来个Yin沟里翻船。
想到这处,豆香就暗自决定,实在不行,她就全豁出去,把他那日做的事,都抖落出来,管他脸不脸的,什么也没她孩子来的重要。
宁太医又是匆匆赶来,上回他这样战战兢兢,也是被狄公公拎过来,给豆娘娘看病,这次的情景又是如此雷同。
他隔着丝巾,认真切了片刻,心叹豆娘娘真是好运气,满脸喜色地回道:“恭喜皇上,德妃娘娘这是有喜了,从脉象来看,并无不妥。”
皇上不由自主地笑开了怀,嘴都不会拢了,连道三声好,还说着:“朕重重有赏,德妃有孕,身子不爽,就先回明光殿休憩吧,朕晚些时候过去。”
众妃表面平静,内心实则波chao起伏。
安康长公主带头打破平静,举起酒杯,先恭贺起来,“儿臣恭喜父皇和德妃娘娘,如今鸾宫里,怀胎的就有三人,真是大吉之兆,大梁之福。相信不久,皇嗣便会枝繁叶茂,而鸾宫里很快便会添满弟弟妹妹们呀呀学语和嘤嘤唤人声。”
这话真是说到皇上心里去了,他马上就跟长女碰了个响杯,回道:“都说女儿是父亲的小棉袄,安康就是父皇的解语花,父皇借你吉言。你出嫁后,每年也别忘了带着驸马回来,多看望弟弟妹妹们。”
“儿臣一定遵旨。”
这之后,慎贤妃、韩妃、朱昭仪还有杜昭媛也都纷纷起身,恭祝皇上和德妃。
皇上喜气洋洋,但凡有敬酒,全都应承下来。
豆香看着也差不多了,便起身准备告辞先行离去,就怕再待下去,会起事端。
可皇后却在此时开口,问的却是退到一旁的老太医:“宁太医,不知德妃有孕几月了?”
宁太医答:“回皇后娘娘,德妃娘娘这喜脉约莫有一月了,时辰虽早,却也显的很。”
邢贵妃突然怒斥道:“你这个庸医胡说八道,本宫怎么不记得,皇上这一月里有招过德妃,一定是你摸错了脉!”
原本喜乐欢快的气氛瞬间僵住,皇上脸上的笑也收了。
宁太医连忙跪下磕头,惶恐道:“贵妃娘娘,微臣别的不敢保证,但这喜脉还有月数却不会断错的,这是微臣行医的基本功,如何也不能断错了啊!”
皇后难得站在邢贵妃这边,还帮着说道:“皇上,臣妾记得德妃上次受招,已经是二月份的事情,而宁太医也自信未有断错,这其中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关系皇嗣,还是谨慎为妙。”
“那依皇后之见,该怎么做才好呢?”皇上收了脸上表情,语气也不见起伏,让人猜不出他的情绪。
皇后接着说:“回皇上,臣妾认为首先应该察看档史,也许是臣妾和邢贵妃记差了,还有就是,再宣一位太医,给德妃请脉,一人之见,总有不准。”
“太医就不用宣了,朕相信宁太医的医术,狄贯,去取档史。”
狄公公取来档史只用了一刻,但众人却觉得过了一个时辰之久。
有些人迫不及待,心中窃喜不已,她们倒不是真认为,豆氏敢给皇上带绿帽子,也估计出豆氏应该是在一月前勾引皇上行过事,不然皇上也不会这般平静。
可只要是没留档就不能算是正统,就算皇上现在承认了,再补档,这对豆氏肚子里的孩子来说,也是个难以抹去的污点,对豆氏而言,更是如此。
豆香也清楚这点,她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
皇上接过档史,翻出其中一页,递给皇后,“看来是你们两个记错了,朕在三月二十八申时宠幸过豆氏,这里记的清清楚楚,就是那时怀上的。”
豆香总算松了口气,还好皇上去补了,她这下可以放下忧虑,沉浸在再次有孕的喜悦之中。
皇后马上就明白过来,皇上肯定是补记过了,看来豆氏已经对他提过此事,弥补过来。
邢氏还是不信,“这怎么可能?”
说完她便上前从皇后手里接过档史,翻阅起来,这一瞧,脸都变青了。
归还时,她故意失手滑掉档史,往后面的位置一抛,翻折的文案展开,豆德妃留档的记录,就这样铺现在众人面前,一览无余。
尽管狄公公很快就过来收起德妃娘娘的档史,但鸾宫里,最不缺的就是,眼力好的,反应灵的,记忆快的人,况且诸位一起努力,豆德妃和皇上那点事儿,也就暴露无遗了。
而且,自从德妃给皇上布置了任务,他就放在了心上,还要来了德妃留档的记录,一边回想着他和豆氏的旖旎时光,一边亲自补上了那些遗漏的美好,具体到时间、地点、体位、次数还有他的感受,真是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