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巴巴回着:“臣妾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何天演大事会在这里?”
皇上没回答她,谢氏此时向他求道:“皇上,臣妾以为,现下应立即拿下顺修仪,送进暴室审问,相信她很快就该招出她犯的罪孽。”
罗氏惊呼:“臣妾犯了什么罪,竟然要严刑逼供,还请惠妃娘娘言明。”
邢氏冷哼一声,“顺修仪,你和皇后娘娘,还有俪夫人一起以诬蛊之术求子的事情,已经暴露,还不从实招来!”
小胡氏和豆香都被她的话惊住,不同的是,小胡氏眉目之间有些闪躲,还有些不可置信,豆香则完全懵了头,心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顺修仪先顶不住了,跪下来惊恐回道:“皇上,邢贵妃血口喷人,臣妾是冤枉的!”
邢氏指着罗氏的鼻子斥道:“你还装!从你们殿外搜到的诬蛊娃娃,并不是诅咒之用,而是用来转女男的,你们三人为得男胎,真是不择手段。”
“皇上,草民又觉得有些不对。”天演大事忽然打断邢贵妃的训话。
“哪里不对,要是朕发现你在耍诈,凌迟处死。”
天演胆战心惊回道:“皇上,草民一开始觉得,这男娃娃是为了求子,因为这娃娃就是仿着桑根娃娃做的,可草民在手里捧了一会儿,才猛然发现不对。这娃娃怎么有些坠手,树木雕刻的娃娃,应该轻上很多才对,这娃娃里面可能装了不干净的东西。若是真如此,那就不是普通的求子娃娃了。”
“那是何物?”
“草民也无法断定,非得毁了娃娃,才能明确。”
“给朕开了!”
狄贯上前拿过顺修仪那里搜到的木娃娃,用大刀劈成两半,众人就发现,原来娃娃里面也被装了东西,像是灰白色的粉末。
天演捏了一些,放近鼻孔处,用力嗅一嗅,又赶紧松来,拍拍袖子,跪下来道:“皇上,都是草民眼拙,差点认错了,这并不是古书上所说的桑根求子之术,而是另一种害人娃娃!”
这下轮到邢氏变脸了,她大声斥责道:“你说的什么胡言乱语,不是求子娃娃,还能是什么?皇上,这人原来满嘴胡话,看来不能信……”
皇上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让邢氏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她从没觉得皇上如此陌生,不由地闭上了嘴。
“给朕继续说。”
“回皇上,这灰白色的粉末,不是他物,其实是骨灰,草民猜测,这极可能是没活成的婴儿骨灰。这装着婴儿骨灰的娃娃,又被称为子娃娃,应该还有对应的母娃娃,一套子母娃娃,是用来诅咒孕妇的恶毒诬蛊术法,中招者,母子皆不能活,必定难产而亡。”
谢氏当机立断,又求皇上:“没想到,这柳氏竟然是如此恶毒的女人,还请皇上发落了。”
邢氏反应过来,帮腔道:“是啊,皇上,如此可怕的女人,怎么能留。”
可惜她们现在说这些都晚了,天演的话还没完,“这母娃娃,一般取到母体的东西,例如头发、指甲和Jing血一类,装在里面,埋在施术者周围,与子娃娃对应的位置,方能起效。现今该尽快找到那些母娃娃。”
“你可能算出位置?”
“回皇上,根据子娃娃埋藏的位置,能算出母娃娃的对应放置方位,至于是在哪个宫殿,还得逐个排查。”
“限你一个时辰之内寻出,狄贯,你和他一同过去,盯着他行事。”
邢贵妃和谢惠妃心中,都有不详的预感。
果不其然,最后就是在邢贵妃的柔福殿和谢惠妃的临华殿里寻到了三个母娃娃,而且还不止这些。狄贯还在两殿之中,搜查出了制造子母娃娃的材料,竟然在房梁斗木里开了个暗阁,藏着这些害人东西。
这时候皇上已经不打算再问些什么,他直接下令:“放出柳氏,将邢贵妃和谢惠妃软禁起来,再把柔福殿和临华殿其余人全部拿下,传御史董敦来审,尽快给朕出结果。”
邢贵妃哭诉道:“皇上,这是栽赃,臣妾和谢妹妹是冤枉的。”
谢惠妃跟着一起跪下,不过,她转眼就明白其中关窍,并未求情,心中只疑惑,她们只请天演来害孕妃,并未告诉他诬蛊之事,为何他像是早就知情,并还准备好了应对之策。
两个宫殿近百名宫女太监们都被逮捕,被残酷逼供,手脚折断,甚至有人被割掉舌头。到了御史董敦隔日来审查的时候,发现这么多人都已经被折摩得不成人形了,无一人能出声。
狄贯还笑着问董敦:“董大人,您来的真是太晚了,皇上要快些出结果,这不,本公公就替您审好了,您只要把这结果记录好,明日早朝时呈给皇上便成事了。”
“狄公公,这不大好吧,毕竟……”
狄贯的笑便有些瘆人了,让董敦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只听他道:“董大人,我是个粗人,不知道这些个大道理。奴才只有一条办事的准则,皇上觉得好,那就是好,相信您这样聪慧过人,应该能理解的,不然,皇上也不会特地让您来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