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的找工作,结果找来的比世方的还要闹心还熬不住。更何况,我也不想再过之前的生活了。医院里躺着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值得。八年了,那么多时间,我应该多匀一些出来,自己散心也好,陪伴家人也好,可我都没有,我的生活被工作填得很满,但我意识到了,那不是充实,更不是快乐。”
曾经,工作能带给她安全感,因为有报酬,明码标价,一月月一笔笔的打入她的银行账户。她眼见他人谈情说爱欢笑着,又眼见他们为此争吵失落,一番付出打了水漂,再低头算算自己的荷包,更觉得一颗心稳妥极了。她想,这世上的许多付出和回报都不成正比,若还有没那么有失偏颇的,也就只剩工作了。
可是八年过去,郁玲却发现,除了用她本该无比珍惜的时间和健康换来的一点钱,工作又还留了些什么给她?她曾看不起的那些工作两三年就去生小孩的同事,没错,职场确实还没她混得好,但人起码留下了家庭和孩子。她曾卖力工作八年的世方,对她毫不珍惜;她积累了不少的技能和心得,她以为可以在职场里游刃有余的闯荡,可这同样是双刃剑,年龄及性别歧视一直相伴相随。
此前她志向高远,认为自己在三十岁左右定能爬上管理层位置,风光无限,所以一直没想通,为何每家公司里四十岁以上的普通员工会那么少。那些人去哪儿了?他们被迫退休,被迫改行,被迫创业。
郁玲心有戚戚焉,也终于认可自己也就是普罗大众里的一员。
“创业会很辛苦。”
“工作也很辛苦啊。但是自己出来做,哪些事情必要,哪些事情是能免去的,心里是清楚的,再说时间也是可以灵活安排的,也可以在家里办公。说真的,要是让我一个人出来单打独斗,我还真是不敢,但有袁嘉齐的公司在这儿,已经搭好了基本的架子。如果我参股,就再去游说马晓兰。这两个人都是我在世方认识的,袁嘉齐的沟通和执行力一流,马晓兰有远见、洞察力一流,和他们联手,我还是有点信心。”
“那就放手去做吧,我支持你。”钟乐从来都是个乐天派,郁玲有五成信心,他就有十成信心,“对了,你刚才说要做什么APP,需不需要我……”
“打住,打住,”郁玲双手在胸前交叉,“我们家还在搞装修,你记得吧,我再投了这四十万到海天,就真的身无分文了。你别想着跟我干,乖乖的在晨星上班。以后每个月的生活费,还有我的营养费,孩子的nai粉钱,都指着你挣回来。”
“我没说要辞职干啊,但我可以兼职,帮帮你们忙。”
“也是。”袁嘉齐马晓兰和她都是做人事出身,在技术方面可谓三张白纸。
马晓兰听闻郁玲参股,主动找了过来:“你们什么情况?”袁嘉齐把他打算做APP和咨询平台的想法说了。马晓兰瞪他:“真是的,袁嘉齐,你没和我说这些啊。”
“那时想法不成熟,不敢说,怕你笑话。”
“这才像是创业的样子。”马晓兰看着前方两米远外立着的白板架,“之前你和我说做企业培训,我心里就犯嘀咕,就这么点规模人员,大公司的业务接不来,小公司也不一定鸟你啊。培训市场价钱也是公开透明的,你这一单单挣小钱,得猴年马月才能盈利?现在谁开公司不借助互联网平台,那些卖nai茶的都比你有觉悟。”
“但成本不小啊。一个APP做下来,把我和郁玲这些年打工挣的钱,全扔进来了。”
马晓兰看了郁玲一眼,“铁公鸡投了多少钱?”
“40万,嘉齐60万。”
“可以啊,这么大魄力要做老板了。”马晓兰略一思索,“你们只打算做一个APP?为什么不把企业咨询平台的APP也一同做了。找同一家外包公司,有些模板可以重复使用,报价应该能优惠一些,然后后期的运维和宣传也不必出两份力了。”
“投入太大了。而且同时推两个,没有重点。”新凑出来的这70万,可不只管APP的项目,还有公司传统的日常经营。这已是捉襟见肘,甚至还得寄希望于传统的经营模式,在这两三个月内就得挣回每月的费用。
“这样吧,我也出25万,你们两个匀出一些股份给我,我是最后加入的,又不管公司具体运营,只管分红,占股就稍少些,15%,够可以了?”
袁嘉齐望向郁玲,见她没有意见,便道:“那好,我和郁玲各减少7.5%股权,我让人重新拟股权合同。还有,之前我给自己开的工资是每月五千,交五险,公积金目前就算了,我们交不起,我给郁玲开同样一份工资,至于晓兰,暂时就免了你的。”
五千工资也是少,袁嘉齐她不管,郁玲怕是把自己老底都抽出来了,马晓兰转下眼珠:“那目前还有的线下项目,提成怎么弄?这样吧,郁玲要是接着讲课,该给的讲课费照给。然后我们三人,谁拉来的项目,提成都按照公司员工水准,也照给,如何?”
再好不过了。每个人的利益都照顾到了。
“那今天会就先开到这儿吧。找外包公司这事,我回家找钟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