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尘裹着被子，歪了歪头，“他？”
安雅居，被冰封的安雅居，顾尘盯着那个白衣不整，披头散发，翘着二郎腿，坐在结冰的屋顶，和秦明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那人盯着秦明悠，咬牙切齿，“你还知道回来！”
顾尘：“……师尊？”
“不必管他。”秦明悠站在院子了换股了一下被冰封的房子，“没有冻到木料的内部，冰化了便好了。”
顾尘指了指房顶：“……那个……”
房顶上的那人直接跳下了房顶，落到了顾尘的身边，原本就没有穿好的外袍直接松松垮垮地搭在那人的手臂上，“尘儿。”
不等顾尘反应过来那人直接张开了双臂，“来～亲一个～”
那人扑了个空，应为秦明悠直接拉开了顾尘，然后顾尘就眼睁睁地看着那人化为丝丝红气，融入了秦明悠的身体。
“我的心魔。”
“啊？”顾尘震惊了，他刚刚还在想这是不是师尊的另一个身外化身，但性格实在是与他所熟知的秦明悠差的太远。而且那人言行举止虽然奇葩，但却给顾尘一种十分无害的感觉。
顾尘用一种自认为很隐晦的眼神打量着秦明悠，心魔源于一个人的内心，这是不是说明，师尊的内心也有着这样不着调的一面。
“咳。”秦明悠顾左右而言他，“我的宫殿大概也被他冻起来了，我和你住。”
顾尘想了想秦明悠宫殿所用的材料，有对比了一下安雅居的木头房子，觉得秦明悠肯定在说谎。
“哦。”顾尘想了想，“可能床不够大……”
“没事，挤一挤，暖和。”
此时上清宗的其他地方。
一个弟子拉了拉身边人的袖子，“师兄，天气好像变暖和了。”
那位师兄感受了一下，“还真是。”
第二天早上，顾尘睁开眼睛就一张笑眯眯地脸，出现在他的视野里，“尘儿，早上好啊。”
“额”顾尘坐了起来，往后挪了挪身子，“师尊的心魔？”
心魔双手环胸，撇了撇嘴，“尘儿，干嘛要分得那么清楚呢。从本质上来说，我们就是一个人。”
“师尊呢？”
“他啊，去打劫公孙止了。”
“打劫？”
“修成身外化身之后，神魂会变得虚弱不堪，需要一些药物好好养着。”心魔忽然凑近顾尘，“尘儿还想知道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顾尘看着心魔那副衣冠不整的样子，“你能不能先穿好衣服？”
心魔站直身体，如同等待人伺候的帝王般张开双臂，“来。”
见顾尘没有要帮忙的样子，心魔转身就往外走，“清云子要找‘我’，我去会会他。”
顾尘：“等等！”
顾尘慢吞吞地走到心魔的面前，替他拉好衣领，系好腰带。顾尘后退一步，抬头视线就撞入了一双清冷的眸子中。他张了张嘴，一声师尊便险些叫出了口。
心魔看着顾尘那副呆愣的样子，“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怎么，被吓到了。”
顾尘皱了皱眉头，“你不是师尊。”
心魔笑了笑，“有什么区别吗？”
顾尘抿了抿嘴巴没说话。
“‘我’过去的事情，你想知道吗？”心魔的声音里带着诱惑。
秦明悠的过去，这对于顾尘来说确实有着很大的诱惑，不过――“我更想听师尊亲口告诉我。”
“你不知道吗？‘我’已经告诉过你了啊。”心魔的手指抚过顾尘的脸颊，“黄粱丹的第三场梦，就是‘我’的过去，只是多了一个你而已。”
顾尘微微睁大了眼睛，“什么？”
“控制梦魇，还有进入他人的心魔劫，都是我的能力。”心魔语气里带着一丝骄傲，“若不是我，明霄大概还以为你会恨他。”
顾尘：“……”
“我告诉你啊，明霄就是个胆小鬼，□□你还要喝酒壮胆，哪怕实在梦中。”
顾尘：“……”
“自从他大仇得报，他就不爱思考，凡事都用剑说话，你大概是他唯一肯花心思的人……”
顾尘虽然信誓旦旦地说他听秦明悠亲口对他将这些事，但心魔在那絮絮叨叨，顾尘还是忍不住沉浸在其中。
“我跟你说，世人皆说仙尊清心寡欲，确实是如此，让我想想，明霄大概有三千岁了吧，还是处子之身――嗯？尘儿你这是什么表情。”
“我想说。”顾尘往心魔身后指了指，“师尊回来了。”
心魔：“……”
第五十八章
“他的话你别当真。”
顾尘看着秦明悠，难得起了捉弄的心思，“哪句？”
“那句都别当真。”秦明悠捏了捏顾尘的脸，就好像要把之前的都捏回来似的，“你就当听个笑话，开心开心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