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买多少亩地?”出了里屋,辰逸问道。
辰逸好像对买地的事挺上心,文天佑咂咂嘴,“现在也说不准,也不知道一亩地多少钱。”
原主在这方面记忆恐怕,所以文天佑现在也是处于两眼一抹黑的状态,只能盼望着能便宜点。
“雍州这里良田少,多山地和荒地,山地大概三两一亩,荒地的地质要差些,估计也要二两左右。”说这话时,辰逸倒是一脸的熟稔,“朝廷安置流民的土地三年不交赋税、十年不准交易买卖,你若再令买地,这些政策肯定不会再有了,而且种药材赋税与耕地不同,有时课税有时专卖,有时免税,价钱也不像粮食这么明朗,你可是想好了。”
文天佑全凭一腔热血,经他一提醒才想起这并不是前世了,很多方面东西自己并不熟识,默默说道:“这事是我毕生的梦想,所以就算是有困难我也会克服的。”
自己还想让他帮忙,没想到这人有了别的心思,辰逸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文天佑也没消沉多久,他是不懂,但是辰逸看上去很懂的样子,有一个明白的不就可以了嘛,立马恢复了Jing神,“你对这些很熟悉吗?你不是当兵的嘛,怎么对种地这么感兴趣?”
这个问题显然触及到了辰逸的痛点,因为那股子摄人的气势又出来了,心大如文天佑被锻炼的皮实了,眼巴巴的瞅着他求答案。
辰逸坐在一边,思忖了一会,说道:“先帝不思政务,搞得民不聊生,百姓苦不堪言,动摇了天齐的基业,今上倒是一位治国明君,可惜自登基以来天灾*不断,国库早就空虚,年年都饿死无数的人,粮草这块一直捉襟见肘,镇守边关的兵要吃饭才能打仗,不能全指望朝廷,所以且守边且种田。”
原来会种地是被逼出来的啊,文天佑这才知道自己穿到的这个地方原来整个国家的人都活的不咋地,怪不得一打仗就有了几十万的流民呢,一直都是动荡不安的啊。
只是琢磨琢磨就觉出有些不对味了,瞪大眼睛,低声问道:“这是不是军事机密啊,你这么说出来没问题吧?”这样堂而皇之的像讨论大白菜一样讨论先帝和现在的皇帝真的可以吗?
“这当然是机密!”没想到他是这个反应,辰逸眯起眼睛威胁道:“泄漏出去可是要掉脑袋的!”整个天齐的人都知道的事,他竟然不知道,果然有问题!
文天佑唏嘘不已,在这里要想活到自然死就得管好自己的嘴,否则掉脑袋那只是分分钟的事!
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文天佑推门一看,门口来了七八口子人,老老少少,看样子是一家子的人,几个大人满脸惊慌,一个年轻妇女怀里的孩子正撕心裂肺的哭着,这是要看病?但这几个人也没有谁像是有病的样子。
那些人一看见文天佑简直就像见了救星一样冲了过来,一个头发白了一半但是看着很年轻的男人着急说道:“是文大夫吧?快救救我家妞妞,我一时照看不周让她吞了两枚铜钱······”
妞妞应该就是女人怀里的那个哭个不听的小丫头,约莫有四、五岁左右,小脸长的挺可爱,就是上面糊满了鼻涕和眼泪。
“文大夫,你可要救救我们家妞妞,她才这么大,呜呜······”
他还没开始看,旁边看上去像是牛牛的nainai就开始哭,她一哭把孩子吓得不知所措也跟着哭,简直乱成了一团。
“孩子和孩子他爹跟我进去,你们先在外面等等吧。”鉴于他家人情绪太激动,文天佑只能让他们在外面冷静冷静,再哭下去可就耽误事了。
小丫头可能被吓坏了,进了屋还是哭个不停,他爹怎么说都不行,声音大的震得他耳朵生疼,这中气可够足的了,文天佑没法问话只得先哄她,“妞妞乖,不能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
这话是从哄孙女喝药的老nainai那里学的,但是搬到这里好像不怎么管事啊,小丫头理都不理他,继续专心的哭,这里的孩子不像前世那么早熟,现在这个时候哪里明白什么漂亮不漂亮的。
文天佑正搜肠刮肚的找词的空档,眼前多了一块芝麻糕,耳边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妞妞别哭了,有东西可以吃,又甜又香!”
语气这么生硬,小丫头一定会被吓得哭的更凶了,文天佑对辰逸的献计简直无语到了极点!
然后就在他愕然的目光下,哭的像个泪人似的小孩拿下捂在眼睛上的手,看清楚那双大手上的散发着扑鼻香味的糕点,毫不迟疑的接过芝麻糕放在嘴里,哭声也随之戛然而止。
这么毫无防备就吃陌生人给的东西,真的没问题吗?他表示真心不懂小孩子的心。
妞妞他爹趁机赶紧拿出手帕给他闺女擦擦脸,然后冲文天佑露出个不好意思的笑容。
连吃了两块糕点,妞妞的眼泪算是彻底停了,眨巴眨巴眼睛,意思是自己还没吃饱,看她这么有Jing神,文天佑就放心不少,摸摸她小脸蛋,“妞妞还要再吃的话就要回答哥哥几个问题。”
听到自己只要回答几个问题就可以再吃刚才那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