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瑝的瞳孔放大,心脏一瞬间似乎停止了跳动!
“我说,白珏,没死。不仅没死,他还特意来老宅数落会长的不是,把会长给气倒了。”
空气似乎凝结了,挤满了人的过道里鸦雀无声,殷瑝艰难地咽了下口水,“他......没死?他还活着?还活着?”
老程点点头以示肯定。
手机就在这时侯不合时宜地响起。
是巽杉。
殷瑝划了好几次才划开了手机,“殷先生,白先生他,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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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
“不见了?什么意思?”殷瑝有一瞬间的大脑缺氧。
身为总裁的保镖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他的这位主人发起脾气来是什么样子他再清楚不过,巽杉回答的声音都变了调:“您......您刚才离开之前不是让我进去警局关照一下白先生吗,我进去的时候白先生就已经不见了。我当时也急了,立即要求查监控,这一查才知道是有人假冒警察带走了他,到现在都还没...查到......”
“马上去给我找!”殷瑝挂掉电话,扭头横了老程一眼。
老程当即就明白过来,他一脸无辜地连连摆手:“小少爷,会长已经很久没有干涉您的私事了。”
祖父那人虽然有时候偏执,但如果是他做的,就一定会承认,这样一想,殷瑝很快就打消了疑虑。正火急火燎地要跑,重症室的门开了。
“程先生,会长醒过来了。”医生摘下口罩,一面轻手轻脚地关好门。
殷瑝舒了一口气,转身便走。
医生忙叫住他:“殷先生,老会长怕是再也经不起大的情绪波动了,您还是进去看看吧。”
殷瑝身子一凛,步子再也迈不开了。
略进了些粥,老爷子恢复了些体力,自家孙子破天荒在病床边陪着,他突然觉得自己还是活久一点的好。他示意老程把他扶起来坐着,又扯了两个软垫子在背后靠上,抱着手像看什么稀奇的东西一样盯着殷瑝:“唔......心在曹营,身在汉。”
殷瑝:“......”
噗!
老程实在没忍住,拍拍老爷子的肩:“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吧!”
老爷子早就看出了些端倪,但面上不显,“有什么不同?”他也跟着老程和煦地笑着。
殷瑝仍然看着自己的脚尖,房间里的空气就要凝结成冰。
“你小子想什么呢?魂不守舍的,平时杀伐果断的样子呢?”老爷子还是问了出来。
“他不见了。”
“哦?”这个他指的是谁,老爷子马上就猜到了,“老程,派人去帮他找找。”
老程立刻就出去打电话,一点都没有耽搁,殷瑝一脸质疑:“你要帮我找他?你不是......”
“此一时彼一时了。”老爷子自己缓缓翻过身背对着他合上眼:“你走吧,我这把老骨头一时半会不会怎么样。”
殷瑝怔愣了一会,突然就冲了出去。
“兔崽子!就这么扔下我不管了!”
才进门的老程一听就哈了一声,“才不是!小少爷嘴硬心软,他这是有急事呢,况且你不是缓过来了吗!”
老爷子闷闷地哼了声,过了两秒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拍床头扭头看向老程,“不对啊!”
“什么?”
“他怎么不问白珏?”
两人一齐看向病房门外,此时殷瑝早就没了影。
他一到停车场就碰见了斯凌在下车。
“Honey,老会长怎么样了?”斯凌一口气跑到殷瑝身边。
“暂时脱离危险了。”殷瑝一脚踏进车内。
“你去哪?”
“找白曜。”
“我也去。”斯凌迅速拉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
天快黑了,殷瑝心里愈发沉沉。
车子已经离开医院有一段距离,但要往哪个方向找殷瑝也没有头绪,通常事情都是交给下面的人去办,他自己只消等着就行。可这次,他没办法静静地坐着等。
手机一响,他马上按了扩音,“巽杉,是不是查到了?”刚才他已经打过一次电话,巽杉把该查的都查了一遍,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看起来个个都没有嫌疑。一开始他以为是老爷子,排除后他怀疑是绑架勒索,毕竟他和白曜的关系早就不是秘密。但是时间已经过去几个小时,要是勒索的话早该有所行动,所以这一点也排除了。
他想了想,前阵子戚月曾对白曜暗杀过,被他警告以后这么久了都没有什么动作,这也太不像她的做事风格。所以,不管他的直觉还是他久经商场的经验来推断,这事是戚月的可能性比较大,所以交待了下去重点去查戚月。
“谁是巽杉?”
轰地一声,似乎一个响雷当头一击,殷瑝的大脑瞬间失去了对行动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