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的是。可是您的安全要比将士们的性命重要多了。如果您出了事,小人可负不起这个责任啊。”
光秀嫌恶地看了他一眼,压抑着情绪,勉强用平静的音色说道:“好吧。那安全区在哪里,你带我去。”
侍卫比着手势,笑道:“请跟我来,这边请。”
光秀嗯了一声,直接从瞭望塔上跳下,落地身轻如燕。反倒是那侍卫,从楼梯小跑着追了下来。
光秀睨了他一眼,不耐烦的口气道:“走吧。”
侍卫顿了顿,有那么一瞬间的狐疑。但他还是马上堆着笑,领着光秀往后走去。
他们离人群越来越远,路也越来越难走,两旁的风景也越来越险恶,甚至可以感受到隐藏在附近凶猛野兽的气息。
就在刚才,光秀还看到了野兽留下的粪便。
“我说,这地方哪里安全了?”光秀停下脚步,警戒着周围。
“这里当然不安全。我们还没到地方……”侍从忽然笑了笑,笑得很诡异,“很快,您就会到地方了——”
“当”的一声!侍从准备插入光秀背部的匕首被一柄长剑挡下。
“光秀”手握着剑,头也不回,依然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平静着音色问道:“哦,你确定还要继续往前走么?”
侍从变了变脸色,一边警戒着后退,一边嘶声道:“你……你不是光秀!你到底是谁?”
“光秀”转过身,高傲地看着他,表情仿佛在嘲笑对方的无能一样,充满着挑衅的意味。
他冷哼一声,道:“小爷是要你命的人!”
“枫儿,且慢动手。”
突然传来第三个人的声音。枫竹恢复了原本的身姿,收起剑势,转为防守。
“好久不见了,濮翼。”
从道路旁的巨石后,走出来两个人。他们慢慢走到了枫竹身边。
一个头发斑白,Jing神却依然矍铄,一双眼锐利如鹰,直直地盯着眼前的猎物。一个一袭白衫,仿若临风的玉树,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明眸藐视着眼前的失败者。
濮翼咬着牙,道:“檬放!是你?”
他中计了。
短暂的错愕后,濮翼忽然笑了,笑的很疯狂。他已行将就木、濒临死亡,暗杀光秀本就是他殊死一搏,可是现在,檬放和他两个儿子的出现已然宣告着他的失败。
而他,也承认自己技不如人,接受了自己的失败。
——除此之外,还能怎么样呢?
沁竹撇撇嘴。他这一生中,欣赏过很多种失败者的表情,这一种是他最不待见的。他更喜欢对手在知晓自己失败时,那由不可置信再到惊恐万分的表情,然后开始狂怒,并且还希翼着反转的机会。
或者是做出失败者应有的姿态,跪地求饶,祈求他的宽恕。
遇到这样的,沁竹往往会给他甜头,让他觉得沁竹已放过了他。就在他萌生希望的喜悦的一瞬间,再将对手狠狠碾碎。
从希望再到绝望,那种落差感带来的表情,真是妙不可言。现在这样,真是没趣。
要说这方面,沁竹不愧是檬放的儿子。父子俩的品味是如出一辙的。
枫竹却没功夫欣赏丧家犬的表情。他早已知道这个侍从就是濮翼,在瞭望塔的时候就想一剑劈了他了,只是碍于檬放的命令,才陪着演了这么出戏。
现在,他的忍耐已到极限,他的剑在渴望着魔族的鲜血!
枫竹喝道:“你笑完了没有?”
濮翼渐渐止住笑声,不理会枫竹的挑衅,一双眼始终瞪着檬放,道:“没想到,武将不舞刀弄剑,反而学起文官玩起心计来了。”
檬放哼笑一声,道:“武将手里可不能只有一把剑,也得有一杆笔。”
濮翼这才看了看分别立于檬放左右的两个儿子。
剑。
笔。
这只猛虎的羽翼又丰了。
濮翼叹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吾认输。可是吾不明白,汝这只老黄雀为何要等到现在才出手?”
若是在千年前檬放就出手,也许从稷慎开始悲剧的事情根本就不会发生。
枫竹忍不住道:“爹,还跟他废话干嘛?看儿子宰了他!”
檬放手一横,制止住枫竹。
他淡淡道:“只因你太让老夫失望了。老夫本以为,你会替老夫铲平人界。”
“原来……如此。”
把别人当棋子利用的人,总有一天也会成为别人的棋子。
濮翼缓缓低下头,他借来的这副身体也开始溃烂。
檬放横着的手放了下来。
枫竹剑卷灵气,将濮翼斩杀。
“应该死透了吧?”
沁竹笑道:“有你这丁大师得意门徒出手,区区魔族还死不透?”
他转向檬放,拱手道:“恭喜爹,为幽冥除掉这一祸害,立下大功!”
檬放看着自己这个儿子,看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