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练功?是元神出壳还是天外□□?”这本是一句玩笑话,谁知阿彪低下身悄声回答:“是的。”见我疑惑,他又解释了两句再不说话。
“陈哥他们从小就炼这个,沈老爷子让炼的。”
哦。转念一想就通了,沈老爷子是想把他们训练得更加沉稳、更加有毅力。我看了阿彪一眼,怕是这个阿彪也是从小开始练的。
只是,他们是从小练的,我却不是。这一个小时过去了,我已经坐不住了,却又不敢太过造次,干坐着又实在是太熬人,只好拿出一把挫刀开始修指甲。
挫刀摩擦指甲的声音虽小,在此时却格外清晰,像是一把钝刀在割rou。
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
我专心致志地磨着我的指甲,他们专心致志地看着彼此,阿彪专心致志地盯着远方不知名处,除了磨指甲的声音之外偌大的屋子没有一丝响动。大约又过了半个小时,一滴水突然滴到了我的手背上。我仰头一看,阿彪满脸是汗,刚才那滴水居然是他的汗水。再看那边那四位,还是个个稳如泰山,果然是功力深厚。
只是他们会面肯定不会就是为了沉默,应该不会继续对峙下去。
指甲磨完了,无事可做。我百无聊赖地开始环顾四周。我来这里两次都没有好好看过这里,当然也没时间没心情看。这下有了时间,有了心情当然要仔细打量一番,更重要的是这里已经归入的我名下,我总得估量估量这房间里的陈设有没有值钱古董一类的东西吧。
“你同意我的条件了?”我刚把这个房间打量了一半,听到石lun说。随即把目光调向他,他的额头也隐隐有了汗滴。再看陈深,滴汗无有。石lun这还是功力不够啊。
“沈思呢?”陈深不答反问。
石lun笑了笑,啪啪啪,拍了三下手掌,立即有人压着沈思出现在了楼上。正巧不巧,就是从刑房里出来的。陈深脸色一变,再定眼一看,沈思似乎没有受过什么伤害,才慢慢转换了脸色。
沈思的嘴被堵上,双眉紧蹙,眼中盈盈水光,脸颊通红,一看见陈深在楼下就使劲向往挣,嘴中呜咽之声不绝于耳,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急于向心爱的人诉苦一般,堪堪半个身体都探了出来。我真担心那两个戴着口罩,死死摁住沈思的人突然地就那么一松手,这如柳的俊男就要从楼上摔下来,摔断脖子,魂归西天。沈思勉力抬头微张了嘴,一脸急切,还有屈辱,看向仍然不动如山的陈深,那意思很明显:救我。
我真是太佩服陈深了,沈思都成那样了他居然还能坐得住。唐时和徐寒也没动。
“我的条件你同意了?”石lun同一句话问了三遍。
我只能看到陈深的侧脸,只能看到他的半边嘴唇动了动发出一个单音:“嗯。”
石lun看了我一眼,向楼上那两位伸出来两根手指,向下晃了晃。那两个手下松开了沈思。沈思一得自由就把嘴里的布取出来扔在了其中一个黑衣人身上,恨恨地下了楼。沈思下楼之后没有先投入陈深的怀抱,而是冲到石lun面前……
啪!
呸!
沈思居高临下地使劲打了石lun一个耳光,清脆的巴掌声响在一直安静的房间里清晰可闻。打完还不解气,又啐了他一口。陈深没动。沈思背对着我,我看不到他的表情,我只看到石lun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手绢,缓缓地擦了擦脸上的口水,侧了侧身越过沈思仍是笑了对陈深说:“完璧归赵。”那笑竟是嘲讽的。
沈思的背开始因呼吸急促一上一下地起伏,像是被侮辱了,扬起手就要再来一巴掌,却在将要落在石lun脸上的瞬间被石lun一把握住了手腕,一拧。沈思低下了身,半个身体扭转了过来,面对着陈深,半张侧脸憋得通红,是疼的,更是气的。
“以后管好你的猫,不然他的爪子……”说没说完,意思已经很明显。石lun的胳膊一伸,沈思被推出去,扑在了陈深脚下。
沈思跌了个狗□□,双手撑地刚稳住身形就猛回头怒瞪石lun,其转头时的激烈程度连我这个旁观人都怕他闪了脖子。
石lun把手绢折了一折放在了口袋里,对沈思的怒视视而不见,站起身朝我走了过来。
陈深一反常态地没有柔声安慰他的心肝,而是转头看向我。
我从没看透过的双眸,像深得不见底的深渊。这次,我却懂了。
我慢慢地站了起来,腿在打颤。
他终究还是拿我换了他的沈思,在明明可以一击把石lun干掉的时候拿我换了他的心肝宝贝。
☆、第92章
阿彪一看石lun走了过来,一个跨步挡在了我面前,背后的肌rou都鼓涨了起来。
“阿彪,你干什么!”沈思拔高了的声音,尖利刺耳。
阿彪身体一震,没动。
“阿彪!”唐时的声音。
阿彪仍是稳丝不动。
“阿彪,”石lun的声音,“我只是想带他走,不会伤害他的。”
阿彪依然不动,我看到他的双拳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