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枕难眠,也没了那么多锐气,没了认识新人再开启一段新感情重新介绍自己的耐性,不过那样也好,随他俩折腾去,反正两人都是有主意的人,用不着付宽掺和,俩人也忙着二人世界没空管他。
付宽看着磕在一起的酒杯,算起来面前两个人就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人,如今两人化干戈为玉帛,对他来说绝对是新年大礼,连老天都在帮他,让他事事顺遂,苦尽甘来。
夜晚
吃过了饭,三个人竟然很和谐的洗了碗。
只是在甄赤玄第三次把碗滑进洗碗池的时候,付宽终于忍不住开口,“哥,你这是敲键盘的手,还是别来敲碗了!”
甄赤玄一脸茫然的看着付宽,看着竟然有几分无辜。
“啧。”付宽接过甄赤玄手里的碗,“去坐着,这我来。”
江海州在一旁道:“那我也去坐着啦!”
“你敢?!”付宽说:“江老师,为人师表,不能偷懒吧?”
“哎……”江海州遗憾的继续洗碗。
甄赤玄去客厅了,背影看上去有几分落寞,付宽戳了戳江海州,“说啊!”
“……”江海州回头喊了一嗓子,“玄哥!”
甄赤玄猛地回头,有些吃惊。
“没办法,嫁狗随狗嘛。”江海州解释自己令人惊奇的叫法,被付宽狠狠踩了一脚,“哎哟!”
“玄哥,咱一会儿杀一盘游戏?”
甄赤玄笑了,尽管笑容很淡,但到底是笑了,“好。”
“喂,付小宽,我可是你老公啊,怎么这么没地位。”江海州不满起来,“你还踩我,还这么用力,你真舍得!”
“江。”付宽担忧的回头看了眼,“我总觉得我哥不对劲儿。”
“有啥不对?”
“不知道。”付宽叹了声,“说不清。”
他总觉得他哥现在的样子好像完成了什么大事儿一样,就像是电视里常演的那种什么心愿已了只剩死志之类的,看着特别让人担心。
付宽最怕的就是万一甄赤玄的心愿就是自己找到归宿,其他别无所求,那这就细思极恐了,以后甄赤玄可能会像放下一切担子一样什么执念都没有,什么都不再在乎,那这样……和行尸走rou随时准备去死的人有什么区别呢?
不是付宽自恋,他是真的希望在甄赤玄的世界能多一些留恋,多一些活下去的理由。
“你要是不放心,咱们就每天多联系联系?”江海州其实心里想说最好别联系啊,好歹曾经是情敌,再怎么说着放下了如今看付宽和自己秀恩爱也会不舒服的吧?而且江海州看人比付宽准多了,这样的一看就独习惯了,今儿能和他坐一桌吃饭保不齐都是看在付宽的面子,不然恐怕都不会来看自己一眼。
不过甄赤玄喝的那三杯酒倒是挺让自己惊讶,拿的起放的下,是条汉子。这么个洒脱的人,如果能做朋友,其实也不错。
而且有一句话江海州没说,这人看着真不像个1……
好吧,这种话他只能藏在心里,说是不可能说的,如果让付宽听见又该说他小心之人度君子之腹了。
江海州的确很感激甄赤玄,这段时间照顾付宽,还对付宽没有任何企图,说起来真是不可思议,换做他都未必能做到,当真称得上一声“君子”。
可能更多的是真心想一心一意的守护付宽,不像自己,除此之外还想和付宽睡觉。
成年了啊!成年了!
江海州简直想振翅欢呼,他等这一刻等了多久自己都算不清了,好像从认识付宽那一刻起他就开始充当柳下惠,不在沉默中憋坏,就在沉默中变态。
江变态踌躇满志的借着一身火热的力量和甄赤玄杀了几盘游戏,然后……被血虐……
“你让我一把,让我一把!”江海州哀嚎,“哥!哥,你让我在付宽面前有点面子啊!”
从不玩游戏的江海州几乎是被按在地上摩擦。
甄赤玄幽幽道:“我用的一只手。”
“啊!”江海州疯了,“你在羞辱我!你一定是嫉妒我!嫉妒我有媳妇儿你没有!”
“付宽你去帮他吧。”甄赤玄说。
“好啊好啊。”付宽在一旁看了半天,早就手痒了,这三年来游戏绝对在付宽里占据了重要角色。
开始的时候付宽也像江海州一样被甄赤玄虐的毫无还手之力,但架不住他一直反复练习,大学生活又很轻松有很多空余时间,到现在他已经能和甄赤玄做到势均力敌,有时趁其不备还能反杀一盘。
然而打了几盘,付宽真切的发现他家老江的确是个扶不起来带不动的,不仅开始嫌弃。
“江老师,您还是别玩了,太拖累我了。”付宽眼看着又被甄赤玄打倒,恨恨道:“哥你一点都不让我啊!”
“你们二打一我为什么要让着。”
“……”话是这么说,但是哥你变了,你以前很宠我的。
甄赤玄说:“你可以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