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答我,可耳朵已经红了。
我掰过他的身子,好让我能看见他的神情。
他虽红着脸,却没有躲着我。
我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不求生生世世,只这一生,你可愿留在我身旁?”
他不做声,只是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我喜上眉梢,忍不住朝他凑过去。
终于,我可以堂堂正正地吻你了。
香儿领着几个姑娘做好了饭菜在等我们。
位置不够,大家坐得很散,怜心轻纱掩面,坐在角落。
香儿同天权耳语道:“怜心的脸被火烧伤了。”
天权担心地看向怜心。
我问道:“出了何事?”
“怜心的脸。”
“我帮她治。你别担心。”
“嗯。”
吃完饭,天权便回李府了。
我去了怜心和香儿的屋。
香儿给我开门,我道:“我想同怜心姑娘说会话。”
香儿关了门出去,我朝怜心走去,道:“姑娘在烦恼什么?”
“苏公子明知故问。”
“肤浅之人才会只重视姑娘的容颜,真正疼爱姑娘的人绝不会因此离你而去。”
我伸手去揭她的面纱,她连忙挡住。
“我这有盒药膏,对这样的伤口很有用。姑娘想试试么?”
她想,可又不想在我面前解下面纱。
我把药放下,退了出去。
香儿在门外候着,我对她道:“放心,已经没事了。你先到前面去吧,让她自己待会。”
香儿半信半疑地走了。
我隐身回去,看见怜心将面纱取下,轻轻上药。
果然伤得不轻,这么大的伤疤留在任何一个女子脸上都是难以接受的事。
那盒药膏只是寻常烫伤药,我骗她是怕暴露身份。
我对她施了安睡咒,才放心施法治伤。
天权回了府,李将军把他叫过去,问道:“你昨夜去了何处?”
“临音阁起火,我去帮忙。”
“人没事吧?”
“没事。”
天权本想转头就走,突然想到什么,问道:“爹,我真的是李家人么?”
这样的问题十分不讨喜,在李将军这也是一样。
“孩儿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自己不那么重要。李家三少爷的身份保不住我娘,也保不住娘的临音阁。我若不是爹的骨rou,没有进李府,大抵也不会有这些事吧。”
“你给我记住,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是我李家的人。”
“孩儿知道了。”天权退了出去。
管家道:“老爷,三少爷重感情,他是受了打击才会说出这样的胡话,您千万别往心里去。”
“他是话里有话,在提醒我这火跟李府有关。去,把这事查清楚了。”
“是,老爷。”
这场火是烟玉找人放的,管家查到后立马上报李将军。
李将军面色沉重,道:“将她禁足。任何人不许议论此事。”
“三少爷那......”
“就跟他说纵火之人已乱棍打死,他若不信便带他去看。”
“是。”
李将军最后还是选择包庇烟玉。
天权对这样的解释并不满意,但李将军都做到这个份上了,他觉得够了。
我们去城门口送别陈伯他们。
怜心的脸上的伤好了,可落在心上的疤却去不掉,她仍挂着面纱,不愿示人。
香儿道:“以后到苏州来找我们吧。”
“好,等你们成了苏州最好的戏班,我定带着天心去找你们。”
“没问题。”
陈伯对天权道:“这事便算了。留在李家好好生活,这是你娘的心愿,也是我们大家的心愿。”
“我知道了。您也要照顾好自己,戏班里的事就放手让他们去做吧,别太Cao劳了。”
天权拱手朝陈伯鞠了一躬,道:“有朝一日,天心能独当一面,定不敢忘您的恩情。”
陈伯笑着颔首,然后把我叫到一旁,对我道:“天心就交给苏公子了。”
“您放心,不论发生何事我都会替他挡着,只要有我在,他没有机会独当一面了。”
“哈哈,苏公子还是一如既往地直率,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我牵着天权的手同他们道别,陈伯欣慰地朝我们点头示意,跟着其他人上了马车。
我看见怜心从窗口探出脑袋,对我们道:“后会有期。”
回去的路上,我问道:“你真就这么算了?”
天权点了下头,反问道:“不是你劝我别做傻事的么?”
“你肯听我的,我很开心。”
我将他带入巷中,轻吻他的唇,问道:“天心,你以后会跟我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