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无视她。
“难不成王爷以为我留下来是想要利用你?”云月笑了一声,看着周旷珩说,“虽然我留下来确实是因为云家出了事,但目的是找个地方安稳地生活。云家如今的状况,我哪敢闹事情啊。”云月顿了顿,“既然你肯护着我,我为什么还要走呢?”
周旷珩看着云月难得认真的脸,呼吸滞了片刻。可她真的会乖乖呆在王府里让他护着么?
“不过……要是王爷允许我时不时出府……放个风什么的,我会更死心塌地留在王府!”疑似的温情维持了片刻,云月马上换了副笑嘻嘻的表情,“你就把我当做吴缨巳牧那般嘛,我保证不给你惹麻烦。”
“不可能。”周旷珩严词拒绝,说完转身往房里走去。
云月穷追不舍,直接踏进了卧房:“为什么为什么?”
“你是王妃!”周旷珩咬了咬牙,说出这几个字,似乎有些艰难。世上怎会有如此不安分的女子!
“除了这个名头,哪点儿像了?”云月嘀咕道,也不知是抱怨还是真的不满。
周旷珩猛地转过身来,朝云月走近几步,云月看着他走近,也不动。二人靠得极近,几乎快挨上了。周旷珩带着些许酒气的呼吸就萦绕在云月周围。
极静的夜晚,窗格外浓重的夜色掩盖了所有,只剩桌案上白色的灯笼,柔和的光圈出一方色彩。仿佛这天地间只剩面前的人。这是极易动情的夜,极易动心的景,而面前的是极易让人动心的人。
云月抬头看着周旷珩的眼睛,一时间忘了自己的存在。
周旷珩看着云月,又似乎不是在看她,眼里闪过不易察觉的挣扎。许久,他终于开口。
“本王要沐浴了,你走吧。”
“哦。”云月回过神来,机械地转身,径直走出了荀院,动作流畅没有丝毫停滞。
院外漆黑一片,云袖没拿着灯笼等她。云月跌了一跤,摔得膝盖刺痛。她坐起来,狠狠晃了晃脑袋。
“方才应该是疯了吧。”云月低声斥责自己,方才她定是魔怔了,“嗯,是因为他长得太好看了……是这样的。”
第二日还有人想着云月的茶,跑来荀院却没见到云月。
子乐婉言让王爷把云月叫来煮茶,王爷不理,他理解自家王爷想把好东西藏起来的心思,遂问了黑虎云月的住处。听说王妃住在宣兰院时,他有些诧异。
“宣兰院那么偏僻破败的地方,王爷让你的王妃去住。”子乐说,“我去拜访一下可以吧?”
周旷珩没有回答,他便去了。
见了宣兰院里一个院子和四个丫鬟,加上屋子里一个王妃。子乐回来后对周旷珩说:“王爷这是捡到宝了啊。”
半晌后,周旷珩才说了两个字:“烫手。”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放假都出去玩了吧
☆、探花慢一
这日云起休沐,去南来藻买了个东西后去了宣兰院。自从上次云月擅自把那封称呼着“嫂子”的信寄出去以后,他就对她爱搭不理的。他虽也住在王府,但距离宣兰院挺远,平日里虽不是时时来看望云月,但每隔三两日总会来蹭饭。这次过了五六日他才找上来,一众丫鬟自然是热情款待。
云月从后花园散步回来,便看见云起在厅里踱来踱去。
“哥,终于舍得……”云月调笑还未说完。
“南来藻出事了。”云起便走过来,皱着眉头打断了她。
话音刚落,院门口出现一个橘色身影。
“相小姐。”门口云袖先看见相馨,行了个礼。
相馨走进来,打量了一眼遍植花木的院子说:“没想到这院子被打理得如此漂亮了。”
“有什么事吗?”云月脸色不变,转头去看了相馨一眼,此时尤其不欢迎她。
“来讨杯茶喝,云姐姐是不欢迎我吗?”相馨笑着,虽想藏,但云月还是看出了她眼里的挑衅。
“是。”云月哼笑道。
相馨噎了噎,不再装模作样,她哼了一声道:“是哥哥他们要喝茶,让你去荀院。”
“不去。”云月冷冷道,“本小姐的茶可是谁想喝便能喝的?云袖,送客。”说完转身进了屋,留下相馨在院里气得七窍生烟。
云起也不打算理会她,后脚就跟着云月进了屋。
“怎么了?”进了书房,云月才低声问。
“这次从大夷购进的一批货物在边境被劫了!”云起眉头紧皱,语气沉重,“所幸押送货物的伙计都没事,他们一回来白叔便报了官。可是白叔说报官也没什么用。”
“为什么?”云月给自己倒了杯水喝着。
“南邑与大夷边境一带常年盘踞着一窝土匪。过往商人均吃过他们的亏。那土匪头子狡猾得很,南邑的官兵去抓他便窜进大夷,大夷的人欲剿,他便窜回南邑。如此往复,两边的人都拿他们没办法。”
“周旷珩怎会容忍这样的毒瘤存在,不会与大夷联合剿匪吗?”云月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