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木辛皱了眉头,深深看了云雨一眼,转身下了石阶便走了。
她们以为说服了木辛,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又紧了紧。不可否认,木辛说得有道理,她们很担心自家小姐。
木辛从小跟着周旷珩,几乎是一同混大的,京城时在军营里摸爬滚打三年,到南邑做了一年亲兵,两年侍卫。当上侍卫统领,也有了三年。虽然云月总是能找到他的漏洞,但若是几个丫鬟便能把他糊弄过去,南邑王府早被人端了。
“今日是谁值守的府门?即刻找来。”木辛站在府门,找来副统领问。
很快,今日值守府门几人被找了来。
“今日宣兰院里的人可出过府?”木辛问。
“出过!”一个侍卫即刻回道。
木辛示意他说下去。
“是雨姑娘。”
“可有异常?”木辛问。
“她走得急,连招呼都没打。回来的时候跑得很快,差点被门槛绊倒。”小侍卫记得很清楚,因为云雨每次进出府门都会打招呼,可今日确实有些异常。
木辛眉头微微舒展,果然瞒了什么。
让侍卫退下了,木辛转身便要再去宣兰院。走了几步停了脚,想了想干脆出了府。
木辛使了个小坏。
那些姑娘忠心为主,难保不会说假话。尤其是云雨,差点把他都蒙了过去。而木辛推断,此事恐怕只她最清楚。
无奈之下,他找来了一个人。
见云雨见了这人一脸愣怔的模样,木辛的心稍稍离肚子里近了些。
“想让她完整地回来就实话实说。”吴缨冷着脸,说一句话比木辛十句话管用。
云雨心里乱了,静不下来。
“黄龙驿你们小姐半死不活的样子,可还记得?”吴缨皱了眉说。
“南来藻,小姐让我去南来藻取了一封信。”云雨看着吴缨,终于说了,“小姐看了信以后,骂了句……骂了句‘混蛋’,便急着走了。很急。”
“信上写了什么?”吴缨问。
云雨摇头:“不知道,小姐把信带走了。”
木辛和吴缨对视一眼,同时转身往院外走。
“吴将军,若是可以,尽量别告诉王爷好吗?”云雨追出几步对吴缨说。
吴缨丝毫没有停顿,仿佛没有听见。
开门的是一个年轻的小二,后面掌柜的白叔急匆匆从楼上下来。
吴缨和木辛都默契地没有带人来。
两人推开伙计,进了门。木辛关门,吴缨抽出剑指着白叔。
“南邑王府。”木辛抽出腰间令牌,对两人说,“白日里有个人来贵宝号取了一封信,将那封信的始末尽数交代来。”
白叔冷静得快,没发抖多久。心思转了几下便当机立断道:“信是边境的土匪送来的,上面写着:‘白云老弟:令兄在老子手上,三日后,若不见你,先砍手,四日后,砍脚,五日后,要命。从写信这日算起,七月廿三。忘了说,老子要在榕树寨见你。’”
白叔看了那信,心急如焚却找不到白云,拿在手里看了好几遍,都能一字不差背下来了。
“榕树寨?”吴缨和木辛均有些惊讶,这两人何时招惹的这帮人。
“他们打劫过路商家货物,现在竟开始绑人了!还请两位官爷救回二位东家。”白叔拱手说。
吴缨收了剑,转身对木辛说:“此事必须禀报王爷。”
“除了要人,他们可还有别的要求?”木辛顿了顿,问白叔。
白叔摇头:“没有,除了此信,并没有其他音信。信中点明了要见小东家。”
木辛叹了口气:“走吧。”
若是别的,像是城里小混混闹事,他们俩还可瞒一瞒。可是榕树寨,绝城,王爷眼皮子底下,而且是章行逸那群土匪,他们别无选择。
“王爷若是……肯定会迁怒,我一人揽了便是。”木辛送吴缨上马时说。
“你揽不了。”吴缨说,不顾木辛在原地愣怔,带了一队人打马飞奔出去。城门早已关闭,他硬是用王府的令牌让人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鉴于情节,今天设置了两更~
☆、燕山亭一
七月廿五,正午,秋老虎正盛。
昨日下了几颗雨。今日阳光刺眼得紧。
细风掀起南邑军的青底黑纹旗帜,顺便带来校场上一声声震天杀声。
吴缨抹了把满头大汗,下了马奔进南邑军绝城大营。路上有兵将对他行礼,他淡淡略过,径直奔向中军大帐。
“将军,帐中正议事,不得进。”门口守着的两个小兵拦住了他。
南邑军最重军令,不在议事之列的人,就算是皇帝来了都没用。吴缨知道规矩,但心想今日这人或许会是例外。
“本将实有要事,请两位通报。”
“吴将军并不当防值,可有军机?”两人显然很为难。按规矩,若是军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