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但不敢接话。
“可是本王也不想抗拒。”
春雨濡shi了周旷珩的发鬓,也温柔了他的眉眼,仿佛春日的细软融进了他的眼里。无尽的春泽蔓延,天地即将转暖。
作者有话要说: 迢迢也是心痛的……
☆、柳梢青二
第二日,南邑王的口谕才传到宣兰院。四个丫鬟战战兢兢的,前方的云月却一脸无畏。
黑虎说完话,几个丫鬟面面相觑不敢相信这么容易就过去了,只有云月一人垮了脸,无畏变成了不敢置信。
周旷珩罚她即日起,每日从辰时到酉时必须呆在荀院,黑虎美其名曰,侍奉王爷笔墨。
云月跑到荀院讨说法,周旷珩亲口说了一遍:“从今日起,无论本王在不在,朝辰晚酉,你必须在荀院。”
“不行!”云月气呼呼道,“我那么喜欢你,你让我呆在你身边,我会忍不住的!”
云月随口将“喜欢你”说出来,周旷珩眼睫毛颤了颤,呼吸深了些:“为了防止你再次跑出去,本王只能出此下策。”他试图避开话题。
“你不怕我调戏你?”云月斜眼看着周旷珩问。
周旷珩看了云月一呼吸,转开眼说:“你大可试试。”
云月翻了个白眼,哼道:“我不会伺候人,来了也没用!”
“本王没让你伺候。”
半晌,云月似乎认命了:“那你让我来做什么?”
“什么都不用做,在本王眼前呆着就好。”周旷珩看着云月说。
云月哼笑一声,转开眼看天花。那就是做什么都可以喽!
得意不过半日。天黑前,云月就后悔了。
云月:
“王爷,茶好了。”
“王爷,墨好了。”
“王爷,午饭摆好了。”
“王爷,我回去睡会儿觉。”
周旷珩:
“去哪儿?”
“往哪走?”
“放这。”
“坐这。”
“午觉就在这里睡。”
这日子没法过了!周旷珩当真要亲自看着她!
天黑以后,云月坐在书房侧门边,对着外面黑到无边的天空,不时回头看一眼烛光里的那人。
“王爷,天黑了。”云月拧着脖子,可怜兮兮地看着周旷珩说。
“嗯。”周旷珩一只手支着额,头也不抬。
云月转身看了他一会儿,然后站起来,踩着碎步挪到他身边,挨着他坐下了。
周旷珩感觉到云月越挨越近,但是没有力气理会她。她越靠近,他的意志越薄弱。直到云月轻软的声音在他耳际响起,他才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周旷珩……你的脸怎么,怎么这么红……”
“本王……”
“好烫!”
凉凉的手贴在额头上,周旷珩转头,云月略带焦急的脸映入他的眼眸。他撑起脑袋,向她倾过身去。
“你病了,我找大夫去!”
云月说着就要起身,不料被周旷珩大力拉了回去。
“大夫没用,本王……”还有两个字没说出来,周旷珩便倒在了她身上,没了动静。
“喂!周旷珩!你醒醒!”云月急得快哭了。他说大夫没用,他不会是有什么绝症吧?
云月抱着周旷珩,他鼻子里呼出的气息滚烫,穿透了几层衣服,将热度传进了她的背心。她把他放平,跑出去叫黑虎请何大夫来。
周旷珩高大,身板还结实,云月费了大半体力才将他拖进寝室,搬上床榻。她打来冷水,用冷帕子敷在他的额头上。
何大夫匆匆赶来,见周旷珩昏睡不醒,不见着急,反而露出难得一见的欣喜。
“王爷多少年没生过病了?真稀罕了。”何大夫笑眯眯道。
黑虎倒是担心:“王爷前几日找王妃没顾得上休息,身体和Jing神都很不好。昨日还淋了半日雨。”
黑虎只是解释给何大夫听,并没在意站得离床榻有点远的王妃。可是云月全部听见了。
何大夫没放在心上,望闻问切以后,他还是笑眯眯的。
“王爷身子强壮,没什么大碍。”何大夫转身面向云月说,“王妃方才做得很对,王爷身上的热很快就退了,您晚上照看着,等王爷明日醒来再服这药方上的药,连服两日便可痊愈了。”
云月接过药方,顺手就递给了黑虎:“我来照顾他。”
黑虎犹豫了片刻才应下来。
云月灭了多余的灯,只在床头留了一盏灯笼。她凑近周旷珩的脸,仔细看他。
周旷珩面色红红的,眉头微蹙,似乎还是难受。他的嘴唇有点干,鼻头和额头却渗出了细细的汗珠。
云月拧了凉的帕子,擦干净他的脸。她的手很冷,可周旷珩的脸很热。她没怎么犹豫,缓缓将手贴上了他的脸。
似乎是被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