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而洪阿基动兵的话,南邑军就该提起十二万分Jing神应对。因为……我们料不到他的动向。”
奉姜到方才都还不信,因为云月给出的理由是,一个傻瓜拿着扫把走过来,你知道他会打你哪里吗?可王爷亲口否定了他的猜测,他想起白云说的话,突然觉得有几分道理。此时他们确实猜不透洪阿基要做什么。
“理由为何?”周旷珩问,仍旧没什么情绪。
“白云说……”奉姜想了想,直接把白云的原话说了出来,“洪阿基军事才能也就那样,他若是动兵,就像一个傻瓜拿着扫把走过来,你知道他会打你哪里吗?”
周旷珩无语凝噎,除了他自己,还真只有她会把一国之君当傻瓜。
“目前看来,末将以为他说得不错。”见王爷没有反应,奉姜说。
“既然如此,便打起全部Jing力应对。”周旷珩说,似乎默认了云月的话。
“是。”
退出营帐时,奉姜觉得王爷今日有些不对,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可惜了白云,王爷似乎不想将他纳入南邑军。可惜了啊。
奉姜走后,周旷珩派人找了巳牧来。
“近几日没有你的事,将这封信送回王府,给王妃。”周旷珩拿出一封信递给巳牧,“尽快。”
虽哀怨自己竟然变成传信兵了,巳牧还是恭敬接了信准备回岐城。打马走到军营大门,一人忽然出现在他马前。
“做甚?”巳牧皱眉,看着马前的布袋人冷声道。
“可是回岐城王府?”寅隐问。
“送极重要的信。怎么,你想去?”巳牧横着眼看寅隐。
“不用去了,随我去面见王爷。”寅隐说完便绕过巳牧和他的马,向中军大帐走去。
巳牧觉得莫名其妙,但谁让寅隐比他排位高呢,他还是下马跟去了。
方一撩开帐帘,巳牧便看见寅隐朝自家王爷跪得笔直。
“王爷,岐城传来消息,王妃跑出王府了。”寅隐抱拳埋头,说话声没有起伏。
周旷珩蹭地站起来,瞥见巳牧后脚进来了,他心头怒火腾地烧了起来。
“多久了?”周旷珩问,呼吸因压抑着怒气而又粗又重。
寅隐虽觉自己无错,也禁不住心头一颤:“二十日。”
“何不来报?”周旷珩声音又沉又冷,面色如同结了寒霜,而眼里却有火焰在燃烧。
闻言还不知状况的巳牧都自发跪下了,端端正正看着寅隐,仿佛替他哀悼般虔诚。
寅隐额头渗出冷汗,欲辩却找不到说法。
从前,王爷身处绝城大营时,王府里未出过什么大事。唯一的一次,还是在五年前,王府被人闯了空门,点了一把火烧了。木辛派人来报,王爷正在处理军情,只冷冷说了一句:“木辛不会处置,留他在王府做什么。”
于是,木辛派来的两个寅字号暗卫屁颠屁颠跑来汇报说王妃打晕他们跑掉了,寅隐也没放在心上,一个在王府呆了两年有名无实的王妃任性作死,相比于王府被连锅端了,应该不值一提。于是,寅隐派了几个人沿回京城的官道去找了,了事。
“去找!”周旷珩闭眼深深吸了两口气才沉下心来,“岐城到绝城,绝城到莨罕,每一处村镇,每一条小道,都给本王找一遍!”
寅隐跪着,咬了咬牙,不肯领命:“属下的人要在此保护王爷。”
“寅隐!”周旷珩急火攻心,云月说得对,取个叠词名,吼起来气势明显不足。他揉了揉额头,再下了一遍命令,“带着你的人,巳牧的人,去给本王找。三日内若是找不到,你不必回来了。”
寅隐抬起头,万年不变的冰块脸终于有了变化,却是眉头紧皱,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周旷珩还想让吴缨也去,但想着若是动静太大反而会将她推入险境。他正想着还有哪些暗卫可以利用,没听到寅隐领命的声音,他抬眼看向寅隐,下意识动了杀气。
“属下领命!”巳牧适时磕头喊道。
寅隐反应过来,极其不情愿地领了命。
走出大帐,两人虎着脸一路脚不沾地奔走远了。到了一处僻静地,两人同时停步。
巳牧转身一脸严肃对寅隐说:“你不要命了!竟敢抗命?!”
“如今军情紧急,我不能离开王爷半步。”寅隐眼眶绯红,当真要哭出来了。
“行了!”一个大男人,说几句就要哭,巳牧颇是嫌弃他。六年前一次,寅隐不在王爷身边,王爷在战场上负了重伤九死一生,他见到王爷便嚎啕大哭,像个死了亲娘的小娃娃。从那以后,无论寅隐如何面无表情,几个暗卫总能想到他哭天抢地的样子。
为避免悲剧重演,巳牧脑子一转,想了个招:“这样,反正你隐藏功夫无人能敌,你藏在王爷身边,等我把人提回来了,你再出来。”
“可,可以这样?”寅隐的眉头要耷拉到嘴角了。
“当然可以。为防万一嘛,王爷要是遇险,你就戴罪立功。王爷要是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