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再次制服他。
“此时南邑军由我指挥,包括你在内。”云月开门见山,她将王爷的亲令放到案上,看着他说,“我有两件事。”
李秦直起身,对巳牧翻了个白眼,才转头看向云月:“我们大人吩咐过,见此令加暗卫头子如见王爷,你说吧。”
“第一,大夷丞相呼肃辽出什么事了?”见相非的人好用,云月也不说废话。
李秦正眼瞅了云月一眼,顿了片刻说:“呼肃辽上月得了急病,已经在家躺了近一月。”
“他是否知道大夷军中发生的事?”云月问。
“洪阿基封锁了丞相府的消息,朝中的动静,呼肃辽什么都不知道。”李秦确定地说。
“好。”云月紧皱的眉头松开了些,“第二件事,无论用什么方法,你给我把那老头儿从病床上抠出来。”
李秦微愣,随即为难道:“此事有险,我的人可能会暴露。你确定这样能救回王爷?”
“至少能保王爷平安。”云月冷声道,“你若是小气,放把火把丞相府烧了。”
“这样也行?”李秦表示惊奇。
“行不行在你,要赶在苏慷玛回到莨罕之前。”云月说完站起身便走了。
目送巳牧跟了出去,李秦摩拳擦掌笑:“耍久了Yin招,终于可以干一票大的了!”
走出营帐,云月对巳牧说:“李秦要做的事极为关键,你派几个人保护他。”
“好。”巳牧答应下来,“接下来做什么?”
“等。”云月只说了一个字。
巳牧不明白,却也没有再问。
中军大帐里站满了人,一个个围着中央的沙盘,满脸凝重。
见云月进来了,他们齐刷刷转头。十几道目光同时落在她身上。
看着一双双或期待或质疑或信任的目光,云月心里只虚了一瞬。
“我只负责想办法救回王爷,南邑军中的事还是归刑将军管。”云月站在门口说,“若需要各位协助,再说吧。”
帐中静默了片刻,邢戊芳动了动眸子说:“你说南邑军此时该如何?”
云月愣了愣,随即转眸掩下了眼里一瞬间的茫然,她看着邢戊芳说:“照战时一般戒备即可。”
邢戊芳没有回应,只是转过身,对在场的将领下令。
将军们一个个领命出去了,邢戊芳看了云月片刻:“亲兵营留给你用。”说完也走了出去。
帐中只剩下吴缨和云月两人。
“今晚你就歇在王爷帐中。”寂静中,吴缨破天荒率先打破沉默。
云月抬头看他一眼,侧过身看着沙盘。
云月撑着沙盘边沿,方才所有的坚定瞬间消散,她长出一口气,语气终于透出无力来:“玩人心,我玩不过相非;论计谋,我赶不上周旷珩;比武功,随便哪个小兵都可以把我灭掉。你为什么……”云月垂眸顿了一顿。
“毕竟世上只有我们王爷是完美的。”吴缨一本正经抢话道。
转头看着吴缨的样子,云月想笑,没笑出来。
“我有判断,我是真的相信你。”吴缨突然埋头对云月说。
云月愣了片刻,面色好了点。
“我现在不需要做什么,你去忙你的吧。”云月走到上首案前坐下了。
吴缨站了片刻,正犹豫,帐外有人求见。
“进来吧。”云月用手撑着额头,脑袋要垂到案上了。
一片窸窣声后,帐里多了个人。云月抬起头,眼里故作的坚定和深沉立马垮了。
“阿月,有没有受伤?”云起一身戎装,看起来英武不凡。他几步走到云月面前,毫不掩饰眼里的担心,“告诉哥哥。”
“二哥……”云月看着云起,眼里瞬间溢满泪水,“我没事。”云月说完深深呼吸几次,一口气没喘匀,两颗眼泪吧嗒吧嗒掉了下来。
“阿月,没事,有哥在。”云起顿时眉毛都要起火了。
云起把云月揽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
吴缨看着云月和云起,愣了好一会儿。
云月把额头抵在云起肩头,不住抽噎:“我去晚了,没接到他。”
“别怕,哥哥替你救回来。”云起拍着云月脑袋说。
云月从云起怀里出来,揉了把泪眼,看着他苦笑:“你有什么办法吗?”
“想想就有了。”云起看着云月,满面柔和,“这是南邑军的事,你不应该掺和。”
这话云起说得小声,但吴缨岂能听不见。吴缨转眸看向云月。
“我也不想……可他是周旷珩。”云月对云起说,眼里又有了坚定,“事情这么大,只是因为他是南邑王。”
“我今日才知道,他有多不容易。”云月倒了一杯水,捧在手里也不喝,“要是他平安回来,我再也不闹他了。”
“我什么都听他的,他不想我乱跑,我就乖乖呆在他身边,他嫌我烦,我就悄悄看着他就好。”云月看着杯子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