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快乐,亲眼看到你痛苦,本王才会快乐。”周旷珩满脸狠色道。
听到这句话,云月的眼中闪过痛楚。周旷珩见了,心底有莫名的快感。快感过后,却是一波强过一波的痛苦。
相互折磨便相互折磨,这才是活着的感觉不是吗?
不顾一切,要留一个背叛自己的人在身边,周旷珩不是疯了,是因为恨,更因为爱。
云月别无选择,跟周旷珩回去了。
骤雨初歇,南邑分水驿。
檐下雨水滴答,屋内气氛沉重,空气仿若凝固,令人窒息。
云月缩在墙角,头埋得很低。周旷珩在他面前,气势迫人。他问了好几个为什么,问她为什么对他如此狠心,为什么忍心伤害他。
云月始终一言不发。周旷珩咬牙切齿,眼眶绯红,却拿她没有任何办法。
“为什么不为自己辩解,为什么?”周旷珩向云月靠近一步,“说话!”
周旷珩的声音大了些,云月不由得一惊,身子颤了颤。
“为什么如此不识时务?”周旷珩放轻了声音,眼中冷色渐融。
他问她为何不识时务,云月眼里的泪水瞬间掉出来,抑制不住地抽噎了一声。
“为什么不好好呆在本王身边?”
“为什么不乖乖接受本王的庇护?”
“为什么非要折磨自己让本王痛苦?”
周旷珩的声音越来越温和,向她一步步靠近。到了她面前,蹲下身看着她。
云月垂眸不说话,只是抽泣。
“云月,你看看本王。”周旷珩说,嗓子沙哑低沉,带着温柔。
云月抬眸看他,眸中含水。
周旷珩将她拉进怀里,轻轻吻她的唇。那晚他的粗暴还在眼前,云月惊惧,颤抖。
“别怕,不会伤害你,小月儿。”周旷珩抚着她的背,柔声安抚。
云月猛地推开他,站起来要往外跑。
“别走!”
周旷珩的声音沙哑,没有什么威严。可是云月却走不动了。
仿若无数把刀子割在心上,切得细碎了,鲜血混着rou流进血管里,堵住了心肺,连呼吸都不得了。
“你给本王认个错,你犯了错为什么不求饶?”周旷珩眼眶绯红,他对云月还抱有希望,一次次突破自己的底线。
“你认个错,本王,就原谅你。”
云月觉得窒息,这片刻仿佛便是一生。过去二十几年的生命在脑中一闪而过,云月发现那些都不重要了,脑中只有身后的人的生死,他的一切便是她的一切。
而他,注定要成为大岳的帝王。
“我没有错。”云月说出这句话,用尽了全身力气。说完毅然决然跑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迢迢发誓,最多再虐半集!!
☆、子夜歌三
回到王府后。周旷珩吩咐黑虎买两个丫鬟给魏归,把云月安排在荀院听差,云曦则回了宣兰院伺候云月。
一切仿佛有回暖的征兆,但是云月并无开心的表现,反而更加深沉了。
杏花微雨,连着下了几日,云月在宣兰院闭门不出。几日后,天气放晴,院里的海棠花开得正好。
“云侧妃好兴致,怎么赏花也不叫上我呢?”
魏归踏进院门,说着熟络的话,神情却尽是倨傲。
云月坐在秋千上,看了她一眼,转过头去不理会。她盼着魏归再使些小动作,最好让她在王府待不下去。
魏归果然变了脸色,但很快又变了回来。这几次交手以来,云月倒是越来越让她琢磨不透了。
“怎么,我现在不是王爷的客人了?云侧妃何故如此态度?”魏归问。
“没什么,不过过河拆桥罢了。郡主恐怕见得不少。”云月冷淡得很。
“是见得不少,不过大部分人总是分不清谁是桥,谁才是过桥人。”魏归冷笑道。
“你来做什么?”云月不与她绕弯子,想打发她了事。
“没别的事,就是王爷多次召你去荀院你不去,让我来劝劝。”
“那烦请你告诉王爷,要么放了我,要么,当我死了吧。”云月自然知道魏归说的假话,这么说是真想让她按此跟周旷珩说去。
“这话你可说,我可不敢说。”魏归轻笑,“不如云侧妃亲自向王爷说。”
“不敢说来这里做什么?”云月说完,打断魏归虚假冷傲的表情说,“你走吧,宣兰院不欢迎你。”
闻言魏归终于绷不住笑,冷了脸。
云月在她转身之前跳下秋千,别过脸便往屋里走。一边走一边吩咐云曦:“关门!”
当晚,周旷珩来了荀院。
他喝了不少酒,走起路来稳当得很,除了耳朵有些红,看不出异样。
云月一直防着他,怕他动手。上次那样的事,她不想经历第二次。
没想到周旷珩虽满身酒气,神智却清醒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