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不出来的伤痛,在眼前这个有些笨拙的男人满满的爱意和相伴之下,变得清浅了,他现在过得很好,并且珍惜。
他当然还在学着不拿以前的被错待的那些事情鞭笞自己,人真的很难一下子就跳出旧有的那些,但他想,他学得还算可以了。至少他敢回想往事,也敢拿出来提了。
但他却被凌云抱个满怀。「云?」他轻唤着对方的名,感觉到对方将他抱得很紧,像是担心他下一秒就会不见一样。
「我绝对不要再跟你分开。」凌云一字一句的,说得清清楚楚。
感受到凌云的深意,陶君平抬眸看着凌云那双漆黑的眼,心里泛起微酸的甜意。呆子。这男人就是呆子。「我只是去带团带个几天,跟之前不一样。」
「一样。」凌云咬着牙。「你不在身边,就是觉得不踏实。我、我怕……我会怕……」
凌云没再往下说,陶君平也懂了。这样一个强大的男人,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生里最大的弱点,恐怕就是他。
难得的,他真的考虑放弃这个工作。虽然他知道绝对不应该,但他也知道自己的生命里绝对不能再失去的是什麽。
微微一笑,陶君平问了凌云:「不然我去辞掉好吗?」
凌云摇摇头。「不可以,都答应的事情怎麽能够反悔?我不要你被别人说这人不守信。」
「那怎麽办?那我就只能去了。」陶君平笑着说道。
凌云把陶君平抱得很紧,用下巴磨蹭着陶君平。「你去,本来就是我在闹脾气,这是我应该调适的。」
陶君平没多说,软软烫烫的心,将这件事紧紧记牢了。
他想,他总可以找到一个好解决办法的。也真的让他花了一些时间,就想出来如何处理了。
虽然他怕凌云又别扭,毕竟……到时凌云可能又要处在一大堆女性之中,不过,这个方法看起来是不错的。
都计划得差不多之後,陶君平拿着手机行事历问着凌云。「你这时候啊,有没有可能排二十天的假?」
凌云一愣。「半年多以後?」仔细看了看日期。「你带团的时间吗?」
「对啊。」陶君平微笑。「如果有空,来跟我的团?只是你到时候又得叫我Ren老师喔。」
凌云呆住,错愕了半晌,久到陶君平几乎都要以为凌云不喜欢这个提议。
「好、好!」凌云用力点头,还拍了拍自己的头。「我怎麽都没有想到可以这样……还有半年多,我可以想办法排假。」
「那你的团费让Ren老师帮你付吧?!」陶君平笑着。
「不行。」凌云还是有那种你是我的人,应该我养你的那种心情。
「那我不帮你报名。」陶君平说道。「你可能也抢不过别人……那你就去不成了。」偷笑。
「君平……」
「好啦,难得让我出一下是会怎样?我帮你报名还比较快。」陶君平笑道。反正他们两个的关系早就是公开的了。「而且你怎麽没问我,为什麽要排二十天的假?我带团明明就去十天啊。」
「为什麽?」凌云的情绪被陶君平牵来牵去的,还真的没想到。
陶君平笑得很灿烂。「我们自己留下来多玩一段时间,不好吗?」
凌云把陶君平抱住,又不说话了。
以为半年多是很长的时间,但其实过得很快。他们一起去了那个芳香之旅,用了翻译和学员的身份。人前的确是称呼对方Ren和Cloud。人後……凌云严格规定陶君平一定要叫他中文名,他就唤对方君平两字。
不过陶君平倒是常故意唤自己Ren老师,唤凌云Cloud,爱看凌云无奈、拿他没軏的脸。凌云要不是看陶君平整天翻译,又要照顾学员,那麽疲累,早就二话不说把对方扑倒了。
但凌云的忍耐也的确就到芳香之旅结束为止,活动结束後,他们从南法来到巴黎,看陶君平休息够了,陶君平故意又唤他Cloud的时候,他整整把陶君平压在床上折腾了很久,无视陶君平事後那些错过那些美术馆、那些展览的抱怨。
陶君平也不真的很在意那些展览。对他来说,可以跟凌云一起到这麽远的地方游玩,某种程度是过去的他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如今却可以跟心爱的男人一起,走在巴黎的街头,感受着阳光温暖的照拂。
其实只要能这样并肩走在一起就很好了。陶君平心想,抬头望着巴黎的天空,澄蓝的天,飘过几许云朵如棉絮,他突然想起自己的过去所见所闻,很直觉地就对凌云提了。
「你看,天空很漂亮对不对?云朵也很漂亮。」
凌云点点头,看着陶君平。「怎麽了?」
陶君平微微抬眸望着天。「我只是想到,我之前啊,在赌场的时候,看到像这样的天花板,总是觉得怎麽可能,根本就是假的。没想到真的有这样的天空啊。原来很多很多地方都是这样的天空。」
他被凌云拥进了怀里,就在巴黎人来人往的街头上。「云?」没料到凌云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