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言斐的一番承诺打断了温霆最后一丝犹豫,他无奈地摇头,“你们孩子的事,我是管不了了,也没资格管。你去问小瑜吧,他若愿意,我不反对。”
言斐欣喜若狂,眼睛雪亮的看着温霆,行了一个大礼:“谢伯父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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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瑜正坐在石桥栏杆上拿池塘撒气。
两个下人站在一旁,其中一人手里拎着竹筐,筐里全是拳头大小的石头,另一人将石头一个一个递给温瑜,温瑜便一个一个的往池塘里砸,院子里全是砰砰的水声。
温瑾走近他,开玩笑道:“我们家的小Jing卫是要把家里的池塘填平吗?”
“哪里会填平,每次扔完你们不是都把石头捞上来了么?”
温瑾噎了一下,问道:“你都知道啦……”
“是啊。”温瑜笑了一下,“有一次看到了。”
温瑾看他笑了心情也放松了一些,解释道:“没办法啊,填满倒是无所谓,主要是没那么多石头给你扔,只好重新捞上来了。”
在温瑜刚刚懂得男女之别时,反抗的心还很重。温丞相虽然在府里都随温瑜的意,却还是要温瑜清楚女子在什么情况下应该做什么以备不时之需,又因公务繁忙,这个任务就交给了温夫人。
一次温夫人和温瑜坐在池塘边,温夫人顺嘴提了句女子的一项娱乐活动是把鱼食丢进池塘里喂鱼,温瑜很生气,捡起地上的石头就扔进了池塘,说这才是男孩子该做的。
温夫人无力的扶额,刚走近的温瑾却笑着说家里有个小Jing卫。从此在温瑾的纵容下温瑜一生气就扔石头,誓要把池塘填平,温丞相也再不敢在池塘里养鱼。
“哥,你日后娶了妻,一定要对她好。女子很不容易,男人可以忠君报国胸怀天下,可以三妻四妾潇洒快活,女子却只能守着一个院子,眼里只能有丈夫和孩子。”
温瑾沉yin片刻拍了拍他的肩:“哥答应你,我们温家的人,都只有一颗心。”
温瑜苦笑,是啊,就只有那一颗心,已经给了那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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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斐来到院子里时,温瑜正背对着他坐在栏杆上,双目无神的盯着池塘发呆。
温瑾转身见他来了,便朝他微微点头,无声地离开了。
言斐上前,看着温瑜的背影,只觉过了一夜温瑜都有些消瘦。他轻轻叫了一声:“阿瑜。”
温瑜乍一听到声音,转头见是言斐下意识便往后躲,结果就直直的栽进了身后的池塘。言斐没想到他反应如此剧烈,伸手要抓却已来不及,便连忙翻过栏杆跳进池塘将温瑜捞了上来。
温瑜呛了几口水,被言斐拍着后背拍了出来。他身上shi透,小脸冻得惨白,浑身颤抖着靠在言斐怀里,由于受到惊吓手紧紧的抓着言斐的袖子。言斐发觉他抖得厉害,刚想问他怎么样,他就晕在了言斐怀里。
言斐忙叫下人们去请大夫,打横抱起温瑜就走,槐蜜忙赶来给他指路。
言斐把温瑜放到床上,探了一下他的额头,问道:“怎么回事?怎么这么烫?”
槐蜜担忧道:“昨夜二少爷回来不肯睡觉,就坐在窗前吹冷风,今早发了烧却不肯吃药,上次被箭伤的伤口还没好,如今又掉进了池塘里,怕是更严重了!”
言斐听得眉头皱成一团,二话不说就把温瑜身上的shi衣服扒了个干净,又叫槐蜜换了干爽的新被褥,待他把温瑜用被裹严实了,大夫和温丞相他们也赶来了。
大夫把了脉,开了药方,又把温瑜的伤口重新处理好便离开了。温丞相看着昏迷的小儿子,拍了拍言斐的肩膀,摇着头走了。
一帮人风风火火地来了又走,最后房间里又只剩下言斐和槐蜜。槐蜜从温瑾那里借来了衣裳给言斐先换上,言斐急急忙忙换好了又坐回了温瑜床边,看着温瑜惨白的脸,心里密密麻麻的疼。
温瑜睡得很不踏实,眉头皱着,时不时要喊两句言斐,最后到底是把自己喊醒了。他怔愣了一会儿才清醒过来,刚想起身,却发现自己身上一件衣服也没有。
言斐看他醒来很高兴:“阿瑜,你醒啦,现在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温瑜惊恐的看着他,抱着被子缩到角落里,低着头看被子,再抬头时已是泪光闪闪:“你都看到了是不是?”
言斐以为温瑜在怪他脱了他的衣服,刚想解释温瑜又道:“你都看到了,这下是深信不疑了吧。”他的眼泪扑簌扑簌的往下掉,“对不起,我骗了你,但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你一定恨死我了,我……我不会再缠着你了,不会想和你在一起了,你别嫌我恶心,别讨厌我好不好?”
温瑜把被子拽起来蒙住头,声音从被子里闷闷的传出来:“你别看我,不看我就不觉得恶心了。”
言斐看他这个样子心都要碎了,忙上去抱住他,温瑜要躲,他就加大了力度制住他,强硬的扒他的被子。
“你怎么能这么说自己呢,你最可爱,最让人喜欢了!别哭了,哭得我心好疼。”言斐捧着他的脸,拇指轻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