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遥远的词汇里,细而柔软,一层层缠住心脏,算不上紧,但好像又甜腻得让人感到胸口有一阵窒塞的、隐约的郁闷。
秦蓟阳哼哼唧唧地说:“你得了吧你,见好就收了啊,要不是仗着爷看上你了......”“我哪敢这么嚣张啊。”
“......”
一句抢白搪过去,把秦蓟阳噎得直翻白眼。徐望申冷哼一声,可心里又觉得好笑。
“噢,要不是仗着我喜欢你......”
开了口才发现说错了话。
跟说大话惯了的人在一起相处久了,关键时候到底还是没托住下巴。
徐望申被秦蓟阳摁倒在办公桌上。
已经无从分辨责任在谁,也不再执着于争辩责任的归属。早该结束了,矛盾的气息随着领带夹坠地的轻响、随着大力拽开的领带缎面摩擦衣领的沙沙声消弭殆尽——剩余的,全部作为情////欲的催化剂,在相互撕咬的唇齿间、灵巧的手指间,以交错的气息和层层剥落的衣物为反应终止的讯号。
唇舌分开了,冷空气有了一席之地,手里的动作也一并停止。他们对视着,视线也缠斗不休。两个月的忍耐瞬间崩断。没有发令枪,但徐望申仍然缠上去,秦蓟阳依旧吻下来,连同所有不可说的情绪一起吻进去,所有说不出口的醋意、愤怒、委屈和恐惧一起吻进去。粗鲁的、暴戾的、几番辗转之后柔和的动作,是情人之间最切实而深刻的抚慰。
【车被我吃掉了】
他想,总不能更糟了。
徐望申右手手臂搂住秦蓟阳的肩膀。
秦蓟阳低下头来啃他的嘴唇。
“要不要?来一声呗?
“偶尔也服个软啊,生命需要惊喜知道吗?你也满足下我啊?”
徐望申把手指抽出来,黏黏糊糊的蹭在秦蓟阳身上,慢吞吞地把嘴唇贴上秦蓟阳的耳朵。
秦蓟阳嘴角一咧笑了。
“早说啊,咱盼着那么多年可不就是等您这句话了嘛?”
作者有话要说:
注:引用自皇飞雪女神的
第4章 黑历史之四
离婚
【河北廊坊】
秦蓟阳怀里趴着个睡得要睡不睡要醒不醒的娃,坐在他大哥面前,一脸恳切。
“我老婆要跟我离婚。”
他说。
“我整个人都斯巴达了。”
“......”
两个大男人相顾无言了两分钟,秦蓟北——也就是秦蓟阳他哥,先憋不住破了功,于是拔地而起怒吼道:
“你老婆跟你离婚你他妈那么认真看我做什么?!要去哄人家就快滚!容安我给你带着!”
“别介!这不是找你商量战术来了吗?”秦蓟阳忙说,“你不是经验多么,这小子来真的,连离婚协议都给拟草稿了。”
“弟妹倒是很会省,持家。”秦蓟北不住的点头称赞,不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我日!你小子说谁经验多?!你哥我一生钟情你嫂子经验能有你多?!”
“......”
虽然被戳到了痛处,但是重点全错了!
“所以你到底打不打算离啊?”
“我特么要真想离我还有空专门上河北来找你唧唧歪歪?一宿没睡眼皮子都打颤好吗?!”秦蓟阳瞪眼。
“哎,稍安勿躁啊年轻人。”秦蓟北眨眨眼,对着秦蓟阳上下打量了一圈儿,“瞧瞧你这架势,啧啧,北京人,老婆都把瓦揭了你还沉得住气死忍着气死活该吧你,你自个儿说说,你窝不窝囊?怂不怂?你到底是不是咱老秦家的种啊?”
“你信不信我这就把嫂子叫起来让她给你鉴定鉴定检查检查咱哥俩到底是不是一个爹遗传的种?”“卧槽秦蓟阳你还是不是人?!”
秦蓟阳深沉的仰望天花板,觉得面对他哥这种猪队友,真汉子如他简直也要有眼泪掉下来。
【三小时前北京】
秦蓟阳搓了搓睡成一团的儿子的头毛,又捏了捏熊孩子剥了壳的水煮蛋一样光滑Q弹的脸颊。离学前班小朋友惯常起床的点还差着好长一段时间,缩在湛蓝色毯子里的秦容安本能的扭来扭去表示抗议。漫长的读条失败后,秦蓟阳伸出手在儿子的脑袋上加大了点儿力度又搓了一把。
“起床,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
秦容安不为所动。
“你妈要跟我离婚,你又要回归单亲家庭了我的儿。”
点儿大的娃娃在秦蓟阳真实的恐吓下强行开机成功。
小伙子歪歪扭扭地撑着身子爬起来,打醉拳似的。还迷迷糊糊下意识地往秦蓟阳怀里蹭,嘴唇边儿还挂着一串哈喇子印儿,nai声nai气的小声嘀咕着妈妈你不要容安了吗你还说从美国回来给容安带糖——秦蓟阳顿时感觉到自尊心被五岁大的儿子森森的伤害了。这熊孩子真是白养了!这种火烧眉毛的紧要关头就不能心疼心疼你老子吗?!胳膊肘有这样往外拐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