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趁紫霄宫那边还没有消息过来,这事我俩先按下去罢。”
老君听他如此说,便知道他是想趁事情还没闹大之前,赶紧处理了,不让通天落个管教无方的罪名被师父迁怒,遂二话不说应了下来:“这便动身吧,你记得同通天知会一声。他向来宠爱门下八大弟子,这一回一下牵扯了四个,怕是割舍不得。若处置不好,要同你生怨。”
元始自然明白,送了道玉清符上蓬莱,又同燃灯问了诸多细节,方动身前往西岐。
咩太哪能这般安心呆在玉虚宫,便主动请缨道:“我、我也同去!”
元始瞧了他一眼,算是默认。南极仙翁不大清楚咩太的来历,只知他是随侍元始的白鹤,这些年同他栽培果儿有些感情。连昆仑十二金仙都损在那凶阵里,他唯恐咩太遭了难,便也请求随行,元始也一并答应了。
他们一行出山瑞光四射地赶去西岐,蓬莱这边收到消息,也是坐立不安。
通天思来想去,觉得三霄要惹上大.麻烦,遂换来座下多宝道人,嘱咐道:“三霄此番收了阐教十二仙,不好处置,已是骑虎难下。我若现身去西岐,亦是乱上添乱。帮她们是与天作对,不帮却又寒门下弟子之心……你即刻带我口令去寻你三位师妹,让她们见了师兄们不要失了礼数,还有,叮嘱她们暂不要再管公明的事了,若不想断了得道的仙缘就赶紧回三仙岛。”
她三人根骨非凡,通天也是抱着能让她们躲过封神就躲的心思,但如今祸难临头,却也是左右为难了。
多宝道人得了指示,也速往西岐去。
而三霄这边,捉了十二金仙大出了一口恶气,商营一片欢庆。她们坐镇九曲黄河阵,傍晚时分却见诸天庆云金莲涌动,云霄暗道不妙,纠结道:“不好,这是师伯来了。”
琼霄兀自傲然道:“我们又不是阐教门人,便是师伯来了又当如何?”
碧霄也道:“这阵都摆了,如今战场之上是敌国见面,他若不摆架子,以礼待人,我们便也尊他;他若上来就不分缘由兴师问罪,拿圣人名头压我们,我们便也不必认他了。”
云霄心中不安,正掂量分寸,又听得人报:“三位娘娘,那九曲黄河阵中生了些古怪,你们快去瞧瞧罢!”
三霄微微一惊,赶去看那大阵,却见里头无端多出了两个人来,正在里面绕路。
琼霄一眼认出了陆压,怒道:“好你个野人!果然逃了!你自己送上门来,看我不将你就地剪成两截儿给我师兄祭奠!”
陆压下意识按住了胸前的小袋,他和太玑刚出了那太虚星空,从混元金斗里钻出来,在阵中晕头转向,这会儿瞧见三霄不免头大。“三位姑nainai,怎得又撞上你们……”
太玑往四下一看,只见昆仑十二仙横七竖八躺在地上,一个个闭目不睁,唤也唤不醒,三光削去,闭了天门,千年的修为都化作了泡影,只余俗体,不免心生恻隐。“都是玄门一家,你们也下手太狠了些!”
云霄见是师叔,便知果然是误打误撞将太玑和陆压一并收了斗中,思量着既然已经得罪了人,横竖下不来台了,索性破罐破摔:“师叔多年在紫霄座下闹腾,名声四海皆知,却是连自己都管教不好,何来立场教训我们?”
陆压闻言便有些生气,被太玑拽住了,发作不出来。
太玑虽然不悦,却也不同口不择言的三霄置气:“我年幼时是闯了不少祸事,但却没有哪一件是不占理、循着私仇借机报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我冒犯了别人,也是倾尽一切努力补救偿还。这管教之言,我当三位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不放在心上。”
碧霄心直口快,冷哼道:“阐教十二仙的性命就是性命,我胞兄的性命便不是性命?金鳌岛六位同门的性命便不是性命?他们十二个出了事,师伯师叔都来救,我们截教的弟子出了事,便只能打碎了牙往肚里咽吗?”
琼霄闻言也是心如刀割,双目含泪,悲痛万分道:“那阐教十二仙自己犯的杀业,拂的天庭的面子,却算计我们来顶,这也合理数规矩吗?”
她越说越是咬牙:“更不说这么一仗,多少截教弟子陨落其中,白白便宜了天庭!我们三个既然下了山,便是将性命和师尊嘱托抛诸脑后了,要死也要拉阐教小人们一起下水!如今十二仙俱在阵中,不出百日,他们就要在此化为血水!”
云霄亦是坚定了几分:“不错!师尊当年肯接纳收留我们这些人,是莫大恩德,他这样被元始师伯算计欺负,我们怎能为了自己保命就坐视不理!”
通天是不想弟子们知道封神是为阻止天道清理昔日巫妖大战妖教后裔而设,才默认了元始那番帮他掩饰的动作,哪知截教门下的弟子这么直心眼,真以为坏事全是元始干的了,还帮自家师父打抱不平。
太玑不好在她们面前挑明这茬,免得她们又怨恨起通天断送她们的仙缘,浪费了她们大好的根骨资质,哭笑不得间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陆压遂上前皱眉辩道:“赵公明丧命是他结了因果在先,偷了玄都洞的定海珠,还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