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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执迷不悟
顾时迁这样的男人,总是将自己包裹在Jing致的西装里,脸上挂着温和有礼却又无比疏离的表情,但是仅仅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已经能吸引无数目光。
用索锁的话说:“总觉得多看他一眼,再一眼,就能看透他里面壁垒分明的身体一样。”
淡墨用病例敲她的脑袋,笑里夹些喟叹:“不如别叫索锁了,叫色/色好了。”
想起眼皮底下她和徐行的乌gui赛跑,淡墨又忍不住启齿:“你有时间看他,不如多看看徐行。你近水楼台几个月,虽然就差把想睡他写在脸上昭告天下,但是徐行不懂的。”
淡墨自身横冲直撞惯了,不太习惯这种压抑不表达,等待对方自己醒悟再给予回应的路数:“徐行这辈子所有的恋爱经验都是暗恋,你不说,不要妄想他自己明白。”
“而且万一有另一个人赶在你之前表白捷足先登,你是后悔呢还是后悔呢?”
索锁抱头蹙眉,一脸懊恼:“淡墨姐,你不知道他多么难搞。”
感叹过后,她又突然扯出一个弧度近乎完美的笑容来:“会有进展的,我马上就会搬进他家对门,到时候不管是上、jian、看、摸、用……都方便。”
“说不定我今晚就能爬进他家阳台,当然,通常情况下我还是个矜持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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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墨一笑,仿似已经看到徐行被索锁拿下的那天。
顾时迁一进来,才将室内的温度连同她适才嘴角高挂起的弧度分别放低、放缓。
男人好看的脸紧绷,笑容浅浅的浮在眼角。
想起和盛清和在n大里偶遇他和另一个病人容夏,淡墨心底浮起很多联想。
巧合?
症状轻微的病人,通常不会被建议药物治疗、电疗或者脑部手术等等,更多的是心理疗法。可是曾经的容夏……
淡墨轻轻蹙眉,带些试探:“昨天在n大看到一个人很像你。”
顾时迁笑容微敛,眸光翻涌,最终定格为嘴角的僵持:“是我。”
淡墨不想和他提及事关容夏的一分一毫,哪怕是她的名字。
“站在专业的立场上,我建议你终止求诊,不要继续浪费自己的时间和Jing力。”
“顾先生,你很健康。”
“当然你有权利要求更换主治医生,或者更换医院或者去往其他私人心理疗所。”
顾时迁眼微眯:“我以为你至少能得出一个诊断结论。我有和人沟通的障碍。”
淡墨舌尖一压,一脸坦然:“除了医生之外,我还是一个人。虽然顾先生可能性格偏冷一些,但是不等同于障碍,请不要妄自菲薄。”
顾时迁看她的眼神带着赤/裸的审视,唇一动,像是叹息:“昨天我和夏夏在一起。”
“你的病人,我的前妻,容夏。”
如今神情紧绷的换成淡墨,她不卑不亢,摇摇头:“涉及病人*,我无可奉告。”
她拒绝的彻底,甚至没等顾时迁发问。
顾时迁却没有丢兵弃甲放弃,他甚至比前几次都要健谈,不断用他低沉的嗓音,扫过淡墨的双耳。
“我想你知道我们的故事,不知道夏夏的版本,和我的是否一样。”
他的脸似乎带些决绝的意味:“七年,她最后义无反顾的离开我,甚至在我面前故意摔倒,流掉我们的孩子。我以为离开我她会过的很好,既然我是洪水猛兽,她离开以后,怎么会过得不好?”
淡墨蹙眉,表情微僵。
顾时迁的悲戚,染到他自己的眉梢眼角:“我承认从来这里自己就有不单纯的目的。”
“我想知道夏夏的病因,过去的病情以及现在的情况。”
淡墨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应顾时迁的话,想起容夏现在淡如菊艰难平静下来回归正轨的生活,更多的还是叹息:“如果你想知道,只能是她自己告诉你。请谅解,我无可奉告。”
顾时迁眼微垂,笑得有些无奈:“我会再来。”
他转身向外走,背影挺拔修长,从身后看起来却带些萧索。
淡墨最后还是决定将这句话说出口:“她很努力,无论从前如何,如果顾先生还在意,请你尊重她的选择。”
顾时迁往外走的脊背一顿,话里都是苦涩的味道:“我怎么可能不尊重她。”
“从认识到分开,我都习惯让着她。”
“我以为让多了,她可能也会想要让一让我,比如说因为我喜欢,就不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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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
在感情里,那是爱得更深的那一方的卑微和懦弱,还是背叛出轨后想要采取的减轻自身罪责的心理补偿?
淡墨不知道顾时迁属于哪一种。
因为她自始至终都忘不了第一次见到容夏时,容夏所说的那句话:“他出轨。我的丈夫,被陌生人替换了,那人长相和他近乎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