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疑惑,她死死攥着香夹,杏眼里水雾朦胧,哽咽道,“罗豫身体有残,根本无法敦lun,他最在乎自己的颜面,为了保全名声,为了不让人耻笑,他不愿从族中过继子侄,便想出这样的法子,只为借种。”
谢崇无论如何也没料到自己竟会得到这样的答案,他一直以为当初那夜是意外,是Yin差阳错,才让清儿受了苦,哪曾想这一切居然是罗豫设计的,将自己的妻子拱手让人,竟是为了传宗接代这么可笑的理由。
要是那次清儿没怀上身子,要是那天夜里中了药的人不是自己,到底会有怎样的结果,他想都不敢想。
耳畔传来粗重的喘息声,周清不免有些愕然,她抬起头,正好对上了男人猩红的双目,只见那张俊美面容死死扭曲,身上煞气奔涌,简直瘆人极了。
“指挥使,您、您怎么了?”
喉间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谢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所有的理智都被怒火焚烧殆尽,恨不得立刻将罗豫剥皮拆骨,为清儿讨回公道。
攥住纤细的皓腕,他稍一用力,便将人拉入怀中,双臂仿佛最坚实的牢笼,将人完全禁锢在方寸之地中。
靠得近了,周清能清晰的感受到他心跳的有多快,习武之人气血旺盛,谢崇的身躯带着融融热意,简直要将她彻底融化。
“您先放开,这不合规、”
“你受委屈了。”
简简单单五个字,却仿佛一击重锤,让周清霎时间红了眼眶。
大周朝礼教严苛,将三纲五常视为圣人之言,夫为妻纲四个字已经彻底堵死了她的生路,就算借种之事泄露出去,别人也不会责怪罗豫,只会认为她不检点,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前世里她一时糊涂,被风言风语折磨了整整四年,每当想起那些苦楚,她在夜半时分都会惊醒,因此更不敢坦露铮儿的身世。
泪水将外袍沾shi了一片,谢崇嘴里发苦,薄唇轻轻吮.吻着颊边的泪痕,轻声抚慰,“想哭就哭吧,有我在,谁都不能伤害你。”
素白小手死死攥住柔软的布料,周清不知道自己究竟哭了多久,她哭的头昏脑胀,哭的撕心裂肺,但积聚在胸臆间的抑郁却仿佛晨间薄雾一般,随着太阳升起一点点被驱散,再也找不到任何痕迹。
眼泪鼻涕全都蹭在了玄色的衣袍上,周清面露尴尬,嘶哑开口,“指挥使,我去拿件衣裳过来。”
说着,她试着从男人怀抱中挣脱出来,偏偏她哭了太久,下.身麻的厉害,根本提不起力气,更甭提逃离他的钳制。坐在修长有力的大腿上,周清浑身僵硬,丝毫不敢乱动,再加上炙热的气息喷洒在耳畔,令她头晕目眩不知所措。
粗指轻揉着娇艳的唇瓣,谢崇忍不住咽了咽唾沫,他低下头,缓慢接近,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对面的女子,只要清儿拒绝,他便不会继续。
只可惜,她没有把握住机会。
两唇交接,好似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炸开,谢崇几乎要被这种甜美的感觉逼疯了。他撬开唇瓣,逼着清儿回应,心中疯狂的渴望越发浓郁,从一开始的浅尝到后来的放肆,仿佛只过了一息,又仿佛过了许久。
等到二人分开时,周清脑海中一片空白,只觉得舌根发麻,心脏快要从胸腔中跳出来。伸手轻轻抚过嘴角,那处被亲的有些肿胀,色泽浓丽,娇艳欲滴,说不出的诱人。
第73章 亲定
终于尝到无比甘美的滋味儿, 谢崇心里甭提有多畅快了, 他骨血中仿佛有热流在不断涌动, 若是再将清儿抱在怀中, 恐怕真跟失去理智的野兽也没有任何区别,在欲.念的控制下,唐突了自己心爱的女子。
掌心握住纤细的手臂,他微微用力将人放在蒲团上, 哑声开口, “方才是我不好,清儿若是生气的话,任打任骂。”
这人一路快马加鞭岳州府赶回来,风尘仆仆, 连衣裳都来不及换, 便到香铺中探望她,周清明白他的心意,也不觉得有何不妥, 毕竟情之所至,一时无状也没什么, 只要这份浓情不变就无妨。
“明日我把媒婆带过来,将你的生辰八字取走,去祖庙中占卜。”此时此刻, 望着近在咫尺的女人, 谢崇已经等不及了, 恨不得立时成为她的夫君, 名正言顺的占有她。
正说着,门外突然传来于福的声音,“指挥使、小姐,有位公公来咱们香铺,说是要宣旨。”
谢崇低低一笑,“我倒把给他忘了。”
“宣什么旨?”周清有些不解。
扶着她站起身,男人边走边开口解释,“去岳州之前,我跟陛下求了一道恩典,为你我赐婚,只要旨意一颁下,任凭那些魑魅魍魉使尽浑身解数,也不能阻止我娶你。”
周清万万没想到谢崇竟会做这种事,她先是愕然,随即抿唇低笑。她虽有些害羞,却没有把自己的手抽出来,两人十指交握,源源不断的热度传了过来,令她无比安心。
这会儿李公公正坐在堂屋中,手里端着茶盏,小口小口地品茶,待听到前方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