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喝的底都不剩,谢崇闭了闭眼,觉得这汤水味道有些特别,便随口问了一句,“这是什么汤?”
“菜农新送了些鲜活的甲鱼,炖汤能滋Yin壮阳、强身健体,这段时日大人瘦了不少,补一补也是好的。”周清一本正经的说道,并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之处,在她看来,甲鱼只是一种食材,但在谢崇眼中,“滋Yin壮阳”四个字,仿佛酿了许久的老陈醋,让他内里酸涩异常,甭提有多难受了。
热流在体内缓缓涌动,男人俊美的面庞略微泛红,眼神也变得越发危险。一把将人捞入怀中,在低呼声中吻住了粉润的唇瓣,因太过急切的缘故,谢崇的力道用的稍大了些,直将那块软rou□□的娇艳欲滴。
周清脑海中一片空白,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身处书房,她伸手抵着坚实的胸膛,岂料这点挣扎对于武人而言,无异于螳臂当车,几乎能忽略不计。
被压倒在软榻上时,她神智恍惚,只听男人不住冷笑,“呵,甲鱼汤?壮阳?”
“为夫用不用壮阳?”
“清儿为何不开口?”
“怎么又哭了,是谁欺负你了?”
薄唇将粉腮上挂着的泪珠儿一一吻去,周清眼圈儿泛红,白生生的小脸儿也似抹了胭脂,又细又嫩,透着丝丝缕缕的香味儿,细腻指尖攥着身下的锦垫,时紧时松,诱的人难以自持,只希望能得到更多......
就算是成亲那夜,谢崇也没有这般孟浪。此时此刻,周清只觉得浑身发软,如同狂风骤雨下的小舟,飘飘摇摇,根本得不到安稳。
等到一切都结束以后,她累的低低喘息,缓了许久才将衣裳穿好,也顾不得调香,狠狠白了男人一眼,才脚步虚浮的离开了。
夫妻两个新婚燕尔,在书房里呆了整整一个时辰,根本瞒不住人。
侯氏听说此事,对周清的观感更差。谢崇没成亲前,身边连一个妾室通房也无,用“不近女色”四个字来形容极为贴切。哪想到一娶了周氏,便忘了规矩,日日与她厮混在一起,根本不顾谢府的脸面,当真是胡闹。
眼见侯氏面色Yin郁,宁玉芜眼神连连闪烁,边将茶盏奉上,边添油加醋道,“谢府也算是高门大户,堂兄又是堂堂的三品大员,若正妻不庄重的话,恐怕会让咱家颜面扫地,届时耽搁了夫君,怕是有些不妥......”
寡妇的儿子与命根子相差不多,侯氏对谢岭简直疼爱到了骨子里,闻得此言,她眉头紧皱,颇为不快的道,“就算周氏上不得台面,也是陛下赐的婚,根本不可能将她休了。”
宁玉芜对周清极为厌恶,她想方设法也没得到的男人,竟然对一个不守妇道的商户女情根深种,只要想到此点,她心口好似扎了无数根细针,难受至极。
“虽不能休弃,但您身为长辈,敲打敲打周氏也在情理之中,她带着野种来了谢家,还将周铮改了姓,让他姓谢,堂兄把他当作亲生儿子抚养,瞧着这般态度,是要将谢府的基业都给了那个野种,这怎么得了?”
“他敢!”侯氏死死咬牙,额角青筋鼓胀,显然是被宁玉芜描述的情景气的心火旺盛。
和畅院的奴才见主子发怒,一个两个吓得跟鹌鹑似的,瑟瑟发抖,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侯氏心如乱麻,一时间也想不出好办法,她望着儿媳妇,急声问,“玉芜,你说该怎么办?你现在是岭儿的妻子,咱们亲上加亲,可不能让外人占了便宜。”
时至今日,宁玉芜早就不是高高在上的大家小姐,自然清楚钱财与权势有多重要。谢岭就是一团扶不上墙的烂泥,但谢崇却积攒了不少财富,若能将那笔金银拿到手,她下半辈子也就不愁了。
“堂兄爱重周氏,按说也跟咱们三房无关,但夫君是堂堂正正的谢家人,身份清白,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一个野种压下去。咱们不如将族长请来,由他做个见证,让堂兄立下字据,保证不将家财交给谢铮,您说这样可好?”她语气中带着急切,指节都泛起青白。
侯氏点了点头,觉得宁玉芜说的在理。
“的确如此,谢崇就算再胡来,也不能让外人继承谢府,如今谢铮没有入到族谱,还能分清内外;要是真入了,从小养在家里,过了十几二十年,谁又记得野种的真实身份?”
见婆婆同意此事,宁玉芜得意一笑。
就算谢崇掌控着北镇抚司又如何?明仁帝赏赐下来的那些东西,还不是要给谢岭?他一个人根本不能违拗整个宗族,否则就是不孝不悌,就是丧尽天良,那种犯了十恶的罪人,陛下也不会信任。
已经做下决定,侯氏也不打算继续耽搁下去,修书一封让奴才送到京郊老家,希望族长明日就带人过来,狠狠教训谢崇一番,也省得他不敬尊长、不识礼数。
第81章 畏惧
周清离开书房, 谢崇便将窗扇打开, 散了散屋里的味道。过了小半个时辰, 刘百户走入房中, 抱拳禀报道, “指挥使,先前老夫人派奴才给族长送信了。”
谢崇面色不变, 眸中却划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