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被威胁国本的事情直接跟长了翅膀似的飞了出去。
多方直接在十几分钟的时间里完成了决议和动员,趁着皇都内乱而全都趁虚而入!
“有结果了,”厉栾接完电话,匆匆折返回了会议厅:“在多个贸易市场和学校里发现了不明包裹,已经交给消防部门和检疫部门联合处理。”
“还要查工厂和农业区,”柳恣急促的补充道:“还有水源——各处水源也要筛查一遍。”
“文化部那边的舆论监控情况怎么样了?”辛弃疾不断签署和浏览着各种文件,不时和各处通报的人交谈商定,抽了空子问了一句:“对外不要谈论这些事情,只报道宋国发生大规模暴乱就行了。”
一批又一批的官员轮流过来汇报工作,技术局也在不断派人确认不同地方的情况。
接连着两次启动ZETA,直接造成了三十二城的大规模停电,但没有出现任何异变情况。
青玉坐在Cao作间里,接过下属递来的咖啡,看向开始困的打瞌睡的龙牧:“这事儿万一玩脱了,搞不好几百万人就跟着这东西去三千年后了。”
龙牧脑袋一歪在办公桌上昏沉睡去,显然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还好没有。”青玉看向那高耸的巨塔,轻声喃喃道:“……我年纪大了,可经不起折腾了。”
连着三天,宋国那边都没有传来具体的消息。
为了密探的安全,他们要撤离战火猛烈的地带,再有选择的进行观望和信号收发。
还没等晋中和湖广的人杀过来,洛阳城以南的内斗直接瓦解了过半的军力。
在枪支和催泪弹的多重扫荡下,尖利的子弹在混乱中击穿了铠甲甚至铁刃,各种小型轰炸也此起彼伏——
临国人哪怕叛逃入宋国,也从未真正信任他们半分,他们早就在提前的预备转移中准备了大量的杀伤性武器,随时准备着将残棋掀翻在地。
也在这一时刻,越来越多的士兵发觉没等自己碰着敌人,前头的人就被轮番扫射到救无可救的地步,有些贪生怕死的直接临阵倒戈,开始臣服于那些现代人的统治。
第六天,两股军队集结于洛阳城下,显然是要按老规矩进行叫阵。
可没等他们的将军出面,城墙之上却涌上了被簇拥着的临人。
他们皆是短衣短发,被无数的士兵护卫着。
高音喇叭再一次被打开了电源,伴随着雄厚有力的声音响起,一个女人直接被绑到了众人面前。
她穿着破旧脏污的囚衣,再无半分的光彩。
“这洛阳城的一切,全都是此反贼所为!”太监扬长了声音,举着话筒声嘶力竭道:“乱臣云祈,诛幼帝,怒临国,挑拨两党之暴乱,伤大宋之子民,当——斩!”
下一秒,雪亮的铡刀猛地落下,那颗人头在上万人的注视下从城墙上滚落,直接坠落至尘埃里!
那副躯干就此无声无息的倒下,被兵士如麻袋般随意地抬了下去。
张治业等人看着城楼下蠢蠢欲动的军队,笑的颇为轻蔑。
“旧帝既没,议会亦成,当兴开明乾元之世!”那太监的声音在喇叭中愈加尖利:“新任首相张治业,在此盛邀南北两都督共商——”
还没等那太监念完,突然一声霹雳般的巨响猛地袭来,直接炸毁了不远处的半扇城池!
三军同时侧目望去,竟不知是谁突然动了手。
紧接着,蜂鸣般的轰鸣声突然响起,是遥远处停在深林之中的货车上的飞行器全部出动,如骤然惊飞的火鸟般升到了天空之上。
上千辆军车如一条长蛇般蜿蜒而来,连榴弹炮车也伴驾两侧,全部都进入了部署状态。
那数百架的飞机直接居高临下的飞在高空之上,更为洪亮的播报声自所有方向传来。
钱凡拿着话筒咳了一声,这咳嗽声瞬间开始疯狂回声,在城池和机阵之间回荡——
“降,或者死。”他言简意赅道:“你们自己选吧。”
临国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好些人脸色铁青,原本都以为自己百无纰漏,惦记的无数好处却要被这临国给横夺了去!
钱凡示意调音台那边把混响关了,又咳嗽了一声听了听响动,这才冷冷地开了口。
“过去十年里,死在我临国城墙下的人都有近二十万。”
“诸位如果还不信,这天上的鸟儿也想喂些炮弹给你们吃。”
在这一刻,竟有兵士高呼一声天命难违,扔了手中的枪刃,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有人如同朝圣一般的这么一跪,紧接着排山倒海的人全都接连着跪下,任由那些将帅们怒骂斥打都无动于衷。
“当然,有些人不必死,有的人也该活到头了。”
钱凡看着城墙上聚集的那帮子人,心想这些人是生怕不够像靶子,站的还这么集中。
他顿了一下,对着话筒道:“开火。”
伴随着天响地动的爆裂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