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的,外面院子里站了两个女人。
肖胜廷走出了屋子,两个女人也停止了言语,那个个头稍矮些的对着他尴尬地笑笑,领着孩子往前屋去了。
他有些疑惑,刚刚那个是谁?老石的老婆,是刚刚领孩子出去的那个女人吗?不像,心里这么地想着,他打量起眼前的女人。这个女人显然很矜持,侧着身子,脸扭向了一边。不过,那脸上的红霞样的颜色,还是让肖胜廷感觉到,刚刚在屋子里的那个女人就是她了。天下竟然有这么相似的人儿?!
正在疑惑的当儿,忽然听到,前面有人喊,白先生来了!霎时,开锅样的饭锅里顿时没有了声音。肖胜廷远远看到一个穿着军绿色上装,着黑色的确良裤子的中年人抱起拳,向大家打了招呼,就靠着门口的位置坐了下来。然后,向着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坐。
肖文廷只好丢下女人,去了门口,对着这个人坐下。
“千载寻觅无得,今朝得以相会。”这个人说。
“你是?白先生的后人?”肖胜廷身上的劳累,头脑中的疑惑好像在一瞬都解脱了。他甚至有些怀疑眼前的一切。
“正是,鄙人白果,如果我没有算错的话,你就是“湖应四时胜景,笑迎八方嘉宾”中的“胜”字辈,你应该是肖胜廷喽?”白果先生面容清瘦,下颌微含。
“呀,就是,就是。”肖胜廷当下更是感觉遇到了活神仙。
周围开始鼎沸起来。
肖胜廷则沉迷在了白果先生给他讲的匪夷所思的世界里:
白先生在世时,与肖世私交甚密,肖家大小事务一应询问了白先生才会去做。只是因为肖世误食了粉红一株,肖家运尽福转,在肖迎恩的墓xue的风水给破坏掉后,肖世在白先生家居住了近一个月,尽心服侍先生,潜心学习Yin阳道学心法。走时,交给了先生家传的宝贝做为酬谢,就是那个美人觚。
在肖世走后,白先生研究了肖家先人的遗物,破解出了锦湖留下的那方手帕上的诗是肖家的一个畿语,于是就把这件事情写在了家传的里,以期后世传人帮助肖家走出畿语。
到了肖胜廷,正好是四世,按照畿语应该是走出来的时候了。于是,白先生离家云游,遍访名城,寻遍乡镇。
“你是说“红一痴累后世,百年四世遭尘缘。一朝幸遇前世物,放文归去见晴天。”?”
“嗯,肖家在四世中吃尽了苦头,百年尘缘已了,应该见到晴天了。”白果先生品了口茶说。
“那么说“前世物”就是那只美人觚?”肖胜廷急迫地问,“那放文归去呢?”
“是,呵呵,“放”字中去了“文”是什么?”。白果先生笑着说。
“哦,那就是方字了。”
“遇方见晴天哦。”
“你是说,我见到了方,就可以摆脱厄运了?”肖胜廷心中大喜,“我应该去找方凳子,方桌子,方屋子……”
白果先生打断了他的话,“哪里是这样,那你岂不是总是见到了方?方是人,姓方的有缘人!”
“诺,就是她!”白果先生指着仍然站在院子里的那个女人,“她就是你的有缘人,方家庄的,和她姐姐是孪生姊妹,是个命硬的人哦,两个人都是克夫相,我把她们姊妹接到这里就是等你来呢。”
“你什么都知道,怎么不早些告诉我让我到这里来等你啊?”肖胜廷有些疑惑地问。
“呵呵,”白果先生笑了,“我给了你提示哦,你在我家里看到了什么?”
肖胜廷想了想,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啊,空荡荡的院子,然后,然后……他猛然想到了那副画:一只白鹤口衔一枚松果奔西飞去,下方是松树,大雪遍野,不过,令人奇怪的是,那松树都没有了枝干,如同铁铸的桩子一般……,白鹤,果子,雪,桩,连起来不就是白果,薛庄吗?他恍然大悟。
“可是,……”肖胜廷想起了他昨晚上看到的屋子里的情景。
“那是我怕她的安危在她的屋子里施的障眼法。你看……”说话间,白果先生用他的折扇向空中一点,几个飞天已然从扇面上跃出,在空中起舞,曼妙舞姿让人们如痴如醉,掌声不断停,喝彩声不断。
随着白先生一声长啸,几条幻影飞离出众人的视野。一切都归于平静,肖胜廷距离白先生近,他看到白先生的扇子扇面的画上有几位飞天,他看的时候,还看到她们娇容微红,胸脯微颤,鬓角腮边浸出了汗。
肖胜廷今个儿真的是开了眼界了,从心里佩服眼前的这位先生。
“你的命也是少有的硬,和你接触的人不是死就是伤,你注定身边没有女人。”
这个倒是真的,肖胜廷的情路坎坷,十里八乡的都知道。他娶过两房妻子进门,可是时间不长,都是无疾而终。村子里传言说他有个伤人的活儿,女人都是给他搞坏的,不是给弄伤,就是给搞死。久而久之,十里八村的闺女都不敢近他的身,谈他色变,媒婆更是把他当成了死媒。
肖胜廷当然不信这个邪,去y城水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