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不仅有苦劳,还有笑料。
管家在准备为老爷休妻,而秦雪逢在私下调人准备聘礼,两边各不耽误,各自欢喜。
他最终还是决定正大光明上门提亲。
秦雪逢算计人的手段可多,要搞定个寻常人家,于他而言不是大问题。
只不过这都是他的人生大事了,面对的也是雀眠重要的亲人——连这事上都要用心计,那未免有些可悲。
雀眠坦坦荡荡待他,那他也不介意学一学,坦坦荡荡地去争得雀眠亲人的同意。
未想到他将这打算告诉雀眠时,雀眠惊掉了下巴。
他在想的这几天,雀眠也没闲着。
雀眠和他背道而驰,就计划而言,打了满张草稿,从自己装病骗大哥心软,到从自己的混账亲爹那儿入手装可怜,再到撒娇卖乖求母亲劝说大哥,什么计划都应有尽有。
他将计划纸抖出来给秦雪逢看,两个人又面面相觑。
秦雪逢:“我怎么以前没看出来你这么有心思?”
雀眠难以理解地盯着他,又坚定地反驳道:“你才不对劲吧!好歹是我第一次喜欢人呢,这等大事,该有心思的时候就得有心思呀!”
第20章
原来雀眠也是个心机小坏蛋。秦雪逢无法反驳。
雀眠这话说得这般天经地义,分明是在一本正经地同他辩驳,却又像是野蛮地拿着颗糖往他嘴里塞。
过于可爱。
秦雪逢不由得叹了口气,手指夹住那张计划书,往边上一放。
他们最近总能不知不觉地就抱在一块,然后亲在一块,接着滚在一块。
秦雪逢自己是想不起来曾经出口过什么话了,“你的吸引力没有多大”之类的是绝对没说过的。雀眠凝视着他的双目炯炯有神,像两粒宝石,他看得喜欢,低头就亲。
雀眠嘟囔着“为什么突然亲我呀”,秦雪逢便道:“我亲你还需要理由吗?”
这个是不需要的。
雀眠想了一想,把小脸又往上抬了抬,道:“说得也是。”
秦雪逢便从眼睛吻到小巧鼻尖,最终咬住了他的嘴唇。雀眠大胆地睁开一只眼睛,打量打量秦雪逢,秦雪逢这时反而将眼睛闭上了,雀眠坏坏地眯眯眼睛,伸出舌头便舔。
他俩抱在桌边。秦雪逢手较他的大上一圈,两只手掌拢在一块,几乎就能箍住他的腰。被舔了这一口,秦雪逢的手忍不住一掐,雀眠低低呼了一声,被秦雪逢掌握在手中,颇有些不服气,想要挣回这主导权,踮着脚尖,又是一舔。
秦雪逢被他撩得不知所以然,似是凶狠地捉着他,警告般地咬了一口那柔软rou唇。雀眠软软地扭了一下,这时便又学会讨好,喉咙里溢出娇气的呼呼声,手臂像小蛇一般换上来,抱住了秦雪逢脖子,在他不咬自己的时候,嘴唇轻轻蠕动,撒娇般地喊了声“老爷”。
既脆又柔,入耳如清风,搔得人耳根酥麻。
秦雪逢呼吸一停,计划书上那一项“向母亲撒娇”忽地出现在他脑中。
若雀眠用这般的声音去撒娇,那世界上能有谁不答应呢?
但想到让旁人听见这声音,那哪怕这对象是雀眠的母亲,秦雪逢觉得自己也是不想允的——
这般矛盾又不讲理的心情,仅有在面对雀眠之时会出现。秦雪逢心底莫名地软了一片,既想警告雀眠不肯再这样说,耳朵却又记着听到那二字时的感觉。
他呼吸慢慢地便沉了,唇触着雀眠的唇,额抵着雀眠的额头,嗓音沙哑地诱哄道:“再叫一声。”
雀眠从善如流:“老爷。”
“还想听。”
“老爷……”
“乖,再叫一声。”
雀眠被他哄着又叫了两声,最后也不知道他干什么,有些烦了,咬他一口。还未来得及抱怨“老爷你怎么这么烦啊”,秦雪逢反过来,凶猛地吻住了他。
他的耳根被雀眠叫得热烫,这般热度传到了脑中,又就此传向全身。此时再不亲,更待何时?
秦雪逢吻雀眠毫不留情,攻势迅猛,既要雀眠的呼吸,又要雀眠的回应。他的手掌把雀眠的腰往自己身上揽,往自己这儿贴,两人自上到下都几乎是融在一块儿。
空气甜腻,却又透着漫不开的热意。
口中津ye交融,搅动时滋滋作响。雀眠的呼吸渐渐地慢了,变得浮了,眼睛迷茫地睁开,悄悄地漫出两朵雾花,在闭眼时再凝为泪珠。他有些站不住,便往秦雪逢身上挂,要让秦雪逢抱着自己,撑着自己。
唇齿短暂地互相离开了,雀眠又喊了一声老爷。
秦雪逢与他额头互蹭,两人越看对方,越是顺眼,心猿意马,恨不得到床上去做对神仙眷侣。秦雪逢手掌支在雀眠腋下,要像抱小孩一样,把人抱起来,刚使了一点儿地,雀眠脚刚离地。
门那儿骤然之间“砰”的一声!有人突兀地撞了进来。
秦雪逢手臂顿时泄力,只来得及把雀眠抱过来,不至于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