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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栽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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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开始惊讶眼前这个女人的心机,当年的师姐应该也就2岁出头,一个这么年轻的姑娘能有这份打算还是很可怕的。从那时候起,我开始对师姐刮目相看,不仅是因为知道她本身悲惨的身世,从而铸就了她这种比同龄人更强悍的个性,还因为师姐肯为了达到某个目的,愿意选择曲线迂回的方式,先斩后奏,到时候任凭别人怎么骂,东西始终是在自己手里了。师姐的外貌看上去虽然不能算是柔弱,却在此刻让我对她隐隐生出一种畏惧的感觉。我当时就觉得,如果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两个人,师姐一定是活得比较久的那个。

    师姐接着说,在他们村子呆了四天,除了拜祭以外,师傅还领着她认识了不少他们的族人,还有现任的当地的巫师,世界说,本来她觉得那把扇子要么就是在那师傅的后人手上,要么就是在部族的巫师手上。而且师姐从他们当地巫师那儿学到了不少新东西。师姐说,尽管当地巫师主要的职能并非抓鬼打鬼,但是他们对于生死人鬼之间的知识却远远比我们想象的要渊博得多。师姐并没用跟我们详细的举例子,而是说,当下她就告诉师傅,既然师傅引荐的作用已经起到了,那么师傅就可以自己先回去了。师傅问她为什么不跟着一块回去,师姐则说,希望在这里多逗留段日子,好跟当地巫师好好学习下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东西。师傅并没用加以阻拦,师姐已经出师,属于自立门户,本身和师门之间也只是一个名分上的关系。而且师傅看师姐这么好学,也非常高兴,于是就辞别了那师傅的后人,自己先行回了昆明。

    厉害吧,假如我不干这行,也许我去当个骗子也会是条勤劳致富的新路呢。

不成的。

    师姐接着说,师傅离开以后,那师傅的后人对她还是非常理喻,师姐也打听到,那把六叶八卦扇是被那师傅的后人所收藏起来了,因为他的后人几乎没有身在玄学中的人,那东西基本也用不到。就当是祖传的宝贝给留下来了。那把扇子在当地虽然不算是家喻户晓的东西,但是老一辈人都听说过。师姐告诉我们说,她觉得自己还算是继承了师傅的一项绝招,就是轻易从别人口中套出话来。这我得承认,跟师傅玩嘴皮子功夫,那根本就是在找死,我跟着师傅学习了这么些年,学到的还不够他一半的能耐,就足以应付很多千奇百怪的客户了。因为人在遇到这些事情的时候,往往会觉得比较晦涩,很多事情能不告诉我们就不告诉我们,在他们看来那些是丑事是秘密,在我们看来,或许就成了整个事件的关键。我和师姐都算是得到师傅的真传了,师傅套话有几大要诀,一是把自己的怀疑当成一个理由说出来,然后自己否定它,在此期间观察事主的反应。再一个就是假设一种很荒唐的情况,然后想方设法把这种荒唐强行套在事主的身上,而此刻的事主通常会觉得自己被冤枉了而激烈反驳,如此一来,他们的反驳其实是推翻了我们之前的假象。在经历了前两种试探以后,我们其实能够有六到八成把握能够断言一个线索的大方向,于是这个时候就是赌了,我们会设身处地的想,假如我是事主,我最担心最害怕的是什么,然后把这种担心和害怕绘声绘色的放大出来,一般来说,这个时候的事主,有天大的事情,也不会瞒着了。

    师姐说,当时说完这句话后,那家后人并没用起疑心,只是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了。从他们的反应师姐得知,扇子是千真万确在这几兄弟手上,于是她又开始从情感上攻陷对方,说自己的师傅早年和那师傅是故交,大家都熟识,师傅都没曾见过这把扇子,既然自己来了,又是故人的后辈,就拿出来看看就好了。师姐是女人,又年轻漂亮,对方也就不好意思在推脱,于是他们家的老大就嘱咐一个家仆去把扇子给取来了。

    师傅哼了一声,对我说,你看你师傅,就这么被骗回来了,一路上还高高兴兴的。师傅这一哼是对着我哼的,但是他其实是在哼我师姐,大概是因为董先生在场的关系,不好意思直接训斥师姐。况且都过了这么多年,又是团聚的日子,师傅已经算是收敛了不少了。

    师姐说,当地人淳朴,而且看她一个年轻姑娘却这么好学,那个巫师很快也被师姐给套出话来,师姐告诉我,其实她套的话她早就知道了,就是扇子在谁手上。不过她需要一个像巫师这种地位的人亲口告诉她,因为这样一来的话,就算今后出了点纰漏,也能说是那个巫师告诉她的。这招很狠毒,幸好我不是女人,我要是女人的话我也用。但是当师姐再向那个巫师打听扇子的具体情况的时候,他就开始遮遮掩掩不说了。师姐说,巫师肯定知道,只是他可能束缚于某个规矩不肯明说而已。不过既然算做是从巫师嘴里套出了话,师姐开始到那师傅后人那里,先是说尽了好话,然后还自己出钱买酒请他们家的族人喝,师姐酒量好,但是一个姑娘家和几个大男人还是少数民族的男人拼酒,确实还是有点够呛。于是师姐乘着自己还清醒,看大伙酒意都来了,于是就告诉对方,自己从部族巫师那儿听说了你们有把挺厉害的扇子,我想要见识一下。

    我惊讶的问,家仆?这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有家仆。师傅说,他们那族人,虽然保留了不少古滇族的习惯,但是他们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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