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帝这些日子病了,所以,就是暂时停下了料理政事。
一切托给皇太子在打理。
当然,这暗中给皇太孙当帮手的人里, 自然有永和帝的心腹。
永和帝这时候接过了儿子递上来的家书。他脸上还带着笑意,说道:“宫里的来信?说的什么消息。”
永和帝态度挺随意,抽出信纸, 看了起来。
看着看着,永和帝就是眼神一凝,然后,他是心口有些不舒坦。这时候,帝王捂了胸口,似乎是有些难受的模样。
“传太医……”
皇太孙朱高熙一边去搀扶了永和帝,一面对小内侍吩咐了话。
等太医来时,永和帝已经平复了心绪,是静坐于龙撵的小榻上。
这时候,太医挺有些颤颤惊惊的为帝王诊了脉,方是说道:“圣上是怒火攻心,一时郁气于胸膛。只要平复心绪,静心调养即可。”
“还是旧方子,照旧带服了三日。”
“三日后,请完平安脉后,臣再斟酌着开了新的调养方子。”太医说完话,就是态度甚是恭敬的聆听了帝王的意思。
“可。”
永和帝简单回了一字。
这些日子,永和帝一些在服用了药方子,慢慢调养身体。
这药没断过。
太医得了帝王的吩咐,就是拱手应承。尔后,退下了。
“安排回京城,朕……”
“算了,朕想一个人静静,高熙,你且退下吧。”永和帝有些寂寥的模样,摆摆手,示意嫡长子退下。
朱高熙应了诺,后告退。
龙撵上,剩下了永和帝一人。侍候的人,都是让帝王挥手示意退下了。
在这还算宽敞的空间内,帝王一个静坐沉思。他似乎在想些什么,又似乎没想些什么。
永和帝刚刚知道的消息。
权庄妃病逝了。
同时,黄淑妃也是病逝了。
在家书之上,有些附证。大概也讲明白了,为何二人这般巧合一起病逝了。
权庄妃的病逝,黄淑妃在中间是摆脱不了手尾的。
至于黄淑妃那纯粹是自己把自己吓病了,然后,一命呜呼了。
永和帝想着他凄凉的后宫,更多的还是想到了那些形形□□,属于他的嫔妃们。这一想,他想得最多的还是权庄妃……
权庄妃的死因,有些冤枉吗?
永和帝从中间却瞧出了,一些莫名的味道。
那里面含上了一种怨言……
“到底都去了。”
“是命……”
永和帝这般念了两句,又是叹息一声。
彼时。
燕京城。
皇宫。
毓庆宫。
福娘这个如今的宫务管理者,那叫一个头疼。
宫中的两位妃子,都是一宫主位的娘娘,这一回,两个都病逝了。光想想,这中间要拿捏的主意,有些事情福娘是做不了主的。
于是,家书赶紧先寄给了夫君。
至于正式的递交呈文,就是随后走正规的渠道递出。这给的主人,自然就是永和帝。毕竟,两位一宫主位的身后事,那要帝王做主的。
帝王会不会追封了权庄妃?
要知道,这一位一直太得宠了。还有黄淑妃是否继续照着淑妃的规格举行了葬礼?
这两位又是葬了哪儿。
这中间的门道可多了。
福娘特头疼着。
“唉。”
“这事情怎么就遇上了呢。”福娘是真感叹。
白嬷嬷劝道:“这起了事情,全怨了景仁宫的那位啊。那位的气性,也实在太大了。”
福娘无奈摇摇头。
“人心是偏的。”福娘说了这句话后,再道:“我就怕,父皇对权庄妃的身后,还有别的意思啊。到时候,才叫真正的麻烦来。”
白嬷嬷听得太子妃这话后,也是眉头拢起了。
像福娘,像白嬷嬷都清楚。
权庄妃死得不委屈,也不冤枉。这一位,就是自己想求死,还拉着黄淑妃一起死了。真叫起撞天屈来,黄淑妃才叫一个冤枉呢。
“太子妃,那您看咱们可还要补救什么事儿吗?”
白嬷嬷又寻问道。
“暂时不必了。咱们按宫规距办事。既然两位妃母就是一宫主位娘娘的妃位,那就按妃的品阶举行了身后事。至于葬哪儿,是否有追封?一切等待父皇南北后,再看圣旨如何?”
福娘说了这些话后,又是一叹息。
“这一回,我都料不到啊。”
福娘这般讲了。
白嬷嬷忙说道:“哪有谁敢料到啊。”
“当时那情况,那就叫一个……”白嬷嬷想了一个形容词,说道:“叫一个惨烈。”
是的,惨列。
事情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