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也不说就是花园湖里的画舫,刚跟着聂铎上船时还满是新奇,等船开了一段之后,叶素素就吐得天昏地暗,小脸惨白,几乎要不省人事了。
她很悲催的晕船了。
聂铎原本是有所准备的,叶素素从小到大都没有坐过船,第一次坐船一定会有所不适,他在船上备了数十名大夫,就怕她有个不舒服。可是,聂铎也没有再想到,叶素素的晕船反应竟然来得这么猛烈,又快又急,几位大夫的汤药下去之后,她的症状也没有什么好转。大夫们都说,这种情况没有什么生病危险,就是坐船引起的不适应,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能够根治。
聂铎的气得想要打人,叶素素奄奄一息躺在床上,小手扯着他的衣角,呕吐的都是眼泪的小脸上竟然还有心思挤出个笑容安慰他:“铎哥哥,我晕船也是好事。日后,我若是真的跟你吵架,至少不会偷偷跑去坐船回家,到时候我就只能乖乖地回去和你认错,是圆是扁,还不是你说的算?”
她之前吐得厉害,进食又少,虽然短短的几句话,却有气无力的,看起来格外地可怜。聂铎被她这几句话弄得又是生气又是心疼,脱口而出:“竟说胡说,我怎么可能会舍得和你吵架?”
躺在床上的叶素素“咯咯”地笑个不停,聂铎把所有人都屏退,脱了外袍靴子,上了床,躺在了她的身侧,将她抱进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哄她睡觉。
他说:“素素,你既然跟了我,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委屈的。以后可不许再生出那么乱七八糟的念头了。”
叶素素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然后就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很多年之后,叶素素回忆起当年聂铎抢亲她逃婚之后的记忆,都是很模糊的,几乎是一觉睡醒,她就已经身在西南聂铎的宅子里了。
叶素素迷迷糊糊地从床上醒来,感觉窗外的一片大亮。她微微侧头,就看到聂铎正背对着她站在,手里拿着瓷碗,另一手正拿着勺子搅动。
她喊他:“铎哥哥……”
聂铎回头,见她醒了,急忙放下手里的瓷碗,大步朝着她走过来,急忙问她:“素素,你醒了?”
叶素素看着房间里陌生的摆设,问他:“铎哥哥,我们到西南了?”
“嗯,这里是西南,这是我平时住的宅子。”聂铎把叶素素扶起来,贴心地拿过杯子喂了她几口温水,让她润润喉咙。
叶素素苦笑:“没想到,一觉睡醒就到了西南,我连船上的风景都没有看到。”
聂铎安慰她:“没关系,我们不能上船看风景,等过些时日,我就带你去江边看风景。”
“好啊!”叶素素开开心心地应答。
聂铎又把刚才的瓷碗端了过来,拿着汤勺试了试温度,舀了一勺送到叶素素唇边:“这是我让厨房给你备的清粥,你这些时日都没有好好进食,我怕你的胃醒来之后会受不住,你先喝着润润胃。”
叶素素就着聂铎的手喝了小半碗,摇头表示自己不喝了。聂铎进了几个侍女端了水盆金来,也没有用她们上手,而是亲力亲为地替叶素素洗漱更衣。
叶素素觉得不好意思,小声道:“铎哥哥,你还是让那么侍女来吧!”
聂铎却固执地摇头,笑道:“不要,我要自己亲自来。素素,你知道吗?有多少个日日夜夜,我是那么想要亲自帮你洗漱帮你更衣,曾经见你一面都不容易,这些对我而言也是极其奢侈的事情……”
叶素素终于红了脸,不好意思去看那么低头敛眉服侍的侍女,只能任由聂铎帮忙更衣。
她身体除了有些虚脱,并不太大障碍,毕竟她不过是晕船,并不是生病,只要下了船,好得也快。
聂铎带着她在宅子里走了一圈,见识到宅子的全貌。
这是叶素素第一次见到西南的宅子,和京城宅院讲究对称的不同之外,西南的宅子与江南的那种“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Jing致巧妙也不一样,西南的宅院更偏向于竹楼小径、小桥流水,别有一番韵味。
聂铎说:“这里是我自己长大后置办的一处宅院,我父亲和聂家族人他们住在聂家老宅里。聂家老宅更有西南人的味道,等过些时候,我带你去看看。”
“你……自己一个人住?”叶素素有些好奇,聂铎应该是聂家这一代的继承人,他为什么一个人住在这里?
“嗯,我一个人住。”聂铎牵着叶素素的手,把她往怀里拉了拉,用身体替她挡住了风口:“我和母亲在京城做了十年人质,后来我母亲意外身亡,我父亲带我回家之后,我就住在这里了。我习惯这里清净,老宅那边人多口杂,糟心事太多。”
叶素素伸手握住聂铎的手,仰着头,朝她露出了一个笑容道:“既然铎哥哥不喜欢聂家老宅,日后,我就陪铎哥哥住在这里!”
“好啊!我的宅子里,终于有了女主人!”聂铎缓缓低头,朝着叶素素靠近。叶素素这些日子早就习惯了聂铎时不时的亲近,他靠过来,她也没有躲,依旧是笑意盈盈地仰着头,等着他亲她。
聂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