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慌。我心里过不去!”
江玉树脸有不悦:“谢易牙!”
看着江玉树的脸色,谢易牙知道江玉树心里不悦,触到他逆鳞。当即撇撇嘴:“易牙莽撞,公子你身子不好,还是先把药喝了。公子现在身子虚的厉害,还是要好好调养。”
谢易牙走后,江玉树递了杯茶给贺千丈,歉疚道:“是清玉教导无妨,这孩子被我宠坏了,还请先生勿怪。”
贺千丈挥挥手,洒脱一笑:“看的出来,令徒与公子情深,端的让人欣羡。”
黑色的药冒着热气,苦味在空中飘散。
江玉树慢慢喝着,姿态优雅,举着有度,平静温暖。
他喝药和他喝茶一般。
待江玉树喝完了药。
贺千丈有些局促不定,犹豫着不知要不要开口。
江玉树眉眼温和的开口:“先生有话请讲。”
贺千丈终于问出了心中潜在良久的问题,这个问题关系到他的立场。
“公子也知道千丈是北璃人,后来流落南燕,又得公子相助才来姜国辅佐圣上。可公子即为姜国人,这次为何这般护全北璃。
就算公子是北璃丞相,那依照公子手里的势力也足以和陛下相抗。为何公子不用北璃兵马对抗,而以自身作筏?”
江玉树微微一笑:“先生真想知道?那先生可知江某为何那么喜欢樱花?”
“这又待何解?难道……”他眼中散发出震惊之意:“难道……”
“你猜的不错。”江玉树从他的眼神中回答他的震惊:“江某的确是北璃皇室,是北璃人。甚至第五雄烨将禅让诏书都给了我。也就是说,如果我答应了第五雄烨,那么先生也无法品到江某的茶了。”
“老天!”想到江玉树有可能是正宗北璃血统,皇室血脉,即将傲世六国,君临皇位,那时他是一国国主,连自己都要给他效力,又何来荣幸喝到他煮的茶。思及此,贺千丈心下一阵发慌。看着江玉树的眼神都变了。
他同时又有点不解:“既然公子拥有雄厚实力和北璃几十万的兵力,那为何不和陛下开打?为何只身犯险,和陛下对决,却又手下留情?”
江玉树给他添了茶水,挑眉笑道:“先生请想,一旦江某领兵几十万和陛下开打,苦的是谁?”不待贺千丈说话,江玉树已经把答案说了。
“是百姓,是姜国和北璃无数的百姓。而江某与他一人比斗,胜负一较,也可以看出北璃国力确实不如姜国,天下真主将出。他是注定的王者,又何必再添无辜?”
贺千丈忧伤一笑:“公子险些失去性命。可公子还是不愿两国士兵对决。”
“姜国子民毕竟和北璃子民生于一脉,得这方土地滋养,百姓求的不多只是一个安定而已。何苦将他们卷入战火。你争我斗,天下争霸,到最后都是过眼烟云。你我还有无数的人,都不应该卷入这战火,只是因为效忠的国不同,便要刀兵相见,这不是江某初衷。”
看着江玉树温和中透露的坦荡,平静无波,贺千丈持有敬佩:“心怀天下,忧国忧民,视万民与一家。顾全大局,思虑周到。公子果真当得温润如玉。贺某人代北璃和姜国谢殿下/体恤之情。”
说完躬身跪拜一礼,心甘情愿向江玉树叩首。
江玉树起身,伸手虚扶: “先生还是快些起来。”
贺千丈心下不甘的问:“公子,您为两国和平舍去皇子位分值得吗?”那可是至高无上的荣誉和尊荣,接受北璃子民朝拜恭贺。这是一生的荣华富贵。
江玉树呷了一口茶,淡淡道:“我决定的事不后悔。”
贺千丈是彻底服了江玉树,当即躬身又一礼。
一抬头,正好看见缓步进来的赵毅风。
“陛下!”贺千丈一声惊呼。
“贺先生不该如此。这一礼应该是朕来。”说完亲自一礼而下:“玉树比斗时手下留情,谦让有度。朕代姜国子民谢过玉树。”
说完,看着江玉树,露出一抹坦然的笑:“这次比斗,其实是朕输了。”
贺千丈不解:“陛下此话何讲?”
赵毅风注视着江玉树,解释:“当时比斗朕与玉树两掌相击,力道抗拒,手上两剑相压。朕当时优势全无,全仰仗玉树袖中飞刀未曾出手,玉树如果当时出手,后果……”
后果不堪设想。
赵毅风败了,撤兵回姜国,百万大军被他国围攻,灭国之灾,血流成河。
“所以——这次比斗是朕输了。谢玉树手下留情。”
男儿自当磊落,有话当说!
真豪杰也,这是他江玉树看上的人,真君子也。
江玉树眉眼温和的看着玄衣端肃的男人:“江玉树答应你和你一起收归北璃,也希望殿下可以好生对待北璃万民,善待众生,留住那一地樱红烂漫。”
赵毅风郑重而又严肃道:“朕答应你!”
当时的赵毅风根本没有想到为了那一抹樱红的生机盎然他付出了什